他了。”
癞头脸色苍白,抖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县令盯着他看了半响,叹了一口气,起身背过身去,挥手道:“用刑吧。”
衙役们就把鬼哭狼嚎的癞头拖出去打板子。
“大人,打多少板子?”
杨县令:“先来十板子试试看。”
打完了十板子,癞头又被拖回来,他哭叫道:“冤枉呀,冤枉呀,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杨县令就道:“试一试夹手指。”
衙役们看着杨县令的脸色,也没敢下死手,一下拉紧了夹板。
癞头啊啊的惨叫起来,眼一翻,又晕了。
杨县令皱眉看了看,衙役去拍了拍他,发现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看向杨县令。
杨县令微微皱眉,“下死力了?”
“没有,这就是夹得疼,可没断骨。”当然了,伤筋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们想着杨县令很少用刑,为人又温和,所以才用了个巧劲儿,让人疼,却又不伤骨。
杨县令见拍不醒人,便挥了挥手道:“先把人关到牢里去,明儿再问,对了,让仵作给他看看,别把人吓死了。”
“是。”
县衙里的仵作,为了省钱,他偶尔还要兼职兽医,给衙门里的马和犯人看病等。
仵作给他扎了一下人中穴就把人给弄醒了,不过他运气好,杨县令累了,暂时不想再审他。
但癞头一点儿也不觉得好受,他在牢里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夜,眼泪流了半宿,以他的脑子,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周银的事有什么关系。
就算周银的事发了,那也该抓老周家的人审问不是吗?
为什么要抓他?
癞头第二天眼睛红肿的被拖到大堂,依然咬紧了牙关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杨县令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没再给他用刑,而是挥手道:“把人放了吧。”
癞头一呆,怀疑的抬头看向杨县令。
杨县令问他,“你回去后会告诉周金一家这件事吗?”
癞头打了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杨县令就微微一笑,挥手道:“那你就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癞头试探性的爬起来半个膝盖,见杨县令定定的看着他,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
杨县令对他微微一笑,道:“走吧。”
癞头趴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见大堂上的衙役都没拦着他,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外跑。
跑出县衙还往回看了一眼,见没人来抓他,立即脚下生风的一溜烟跑了。
杨县令看着他跑远,高大衙役很不解,“大人,他就是个软骨头,再关两天,打几顿就招了,您怎么把他给放了?”
“你也说了他是软骨头,但又惊又吓了一个晚上他不也没招吗?”杨县令道:“人的骨头很奇怪,你一下把他打趴下了,他招也就招了,可他要是不招,这趴下的骨头却变得韧起来,再想问出话来,除非下死力把骨头踢了,不然这样不重不轻的什么都别想得到。”
而他能下死力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
癞头又没犯什么事儿,他就是又懒又赌对家人很恶,他可以敲打敲打对方,但真把人断手断腿断腰……
杨县令又不是酷官,他底线摆在那里呢。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把人放了想其他的法子。
“那要是他告诉周金您在查周银的事儿……”
杨县令就微微一笑道:“我倒希望他说了,这件事到底只是我的猜测,丁点证据也没有,他们家要是有人动了,我说不定反而能知道了。”
不过杨县令道希望显然落空了,癞头跑回家里就蒙头大睡,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他爹问起他昨夜的去向,他还气得把家里的桌子给踢翻了。
连自家爹娘他都没敢开口,更别说外头的人了。
出去碰见老周家的人,远远的他就躲开了。
这让老周头眯起了眼睛,回家就和钱氏说了,猜测道:“你说癞头是不是偷了咱家的什么东西?”
钱氏仔细想了想道:“家里没丢东西呀。”
“地里呢?”老周头想起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道:“那小子不会偷偷祸祸了我们家山上的女贞子了吧?不然干嘛一见着我就躲?”
钱氏也提起心来,“今天晚了,明天让老大和老三上山去看看,要是真敢祸祸我们家的药材,老娘削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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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229章查问白善宝:“又好了。”
庄先生:……病到要给孙子请假侍疾,结果一个上午就好了?
这是什么病,来得快,去得也这么快?
庄先生看了白善宝一眼,没再问他,等所有学生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后他才宣布七里村的学生今天下午都放半天假,他们都得回家里去找父母,至于找父母干什么,他们父母会告诉他们的。
庄先生没有通知他们太多。
而等满宝他们手拉着手背着小书箱走了,庄先生这才对剩下的学生道:“你们在此午休,下午基本上是习字课,自己拿出纸笔来练字,陆丰,你年纪最长,由你看看管他们。“
陆丰经常做这样的事,起应下。
庄先生便把书拿回小院,这才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往村子里去。
核实灾,竟然要一家一户的核对户籍?
还要按人头发放补助?
庄先生又不是见识短浅的村民,自然不可能相信。别说七里村是个穷山沟,就是远在繁华的京师,受了天灾后也不可能这么补助。
何况,为何只来七里村,不先去大梨村?
要知道,大梨村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子,基本上上面下来的政策都会先到大梨村,才会下到七里村。
显然,刘氏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她才主动领他们来村长家,并且罕见的没有避开当地的村民,而是就坐在村长家的院子里,听着这三人一点一点儿的询问。
闻讯赶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跟着来的孩子们也很多。只要是孩子就喜欢凑闹,满宝和白善宝也是。
本来俩人还觉得这事有些无聊,不如回学堂听先生讲课,但这会儿跑来这么多孩子,他们便兴奋起来,觉得这事果然好玩儿。
刘氏不动声色的起,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庄先生,她略一沉吟便往外走。
她可以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正似有似无的看着她。
刘氏好像没发觉,带着嬷嬷走到庄先生边,笑着与他打招呼。
庄先生回礼,看了被围在人群中的三人一眼,低声问道:“这三人是老夫人带过来的?”
刘氏微微点头,声音恰巧能让附近竖起耳朵听的村民能听见,“今儿一早,立之的母亲就来叫我,说是家里来了客人,先生也知道,立之去州府了,并不在家,我不免多费些心。”
刘氏笑道:“一开始还以为是家里的亲戚上门,去了才知道是三位官员。他们手上拿有益州官衙的手令,说是要对下面的村镇进行受灾统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