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先生怎么这样说呢?”
庄先生平和的笑道:“我虽没做过生意,但也知道,确定好的生意那就宜快不宜慢,早一日坐下,早一日拿到钱,那你们就早一日赚到这大笔的钱。”
“于商人来说,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成本,”庄先生道:“你接了这门生意,却只想着一人来回的倒腾,看似赚的多,其实不然。”
庄先生在当时他们签下合约时就想说了,但见他三个弟子,从满宝、白善,再到白诚,没一个能想到这一点的。
反而还在拍手欢呼,鼓动着周四郎赚到钱后请他们吃好吃的,他便没有提醒。
他想着,弟子们这么笨,这么轴,不会多想一想,还是应该再磨一磨。
他本意是想等周四郎费劲的把这一单生意做完,结了账后再慢慢的和他们算一笔账,谁知道着第一车麦种就被抢了。
而现在,几个孩子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知道雇人运粮了,他便忍不住提前教了。
当然,庄先生不仅教他们这些合理化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还给他们讲了好几个特别的故事。
都是一些成功商人的传说事迹,大部分是历史上的人物,人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有些故事满宝他们甚至在书上看到过,但有的只有寥寥几句,于庄先生细细又生动的讲述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仅满宝白善和白诚周立君,就是周二郎几个都听得呆住了。
不过周二郎他们只觉得庄先生讲的故事好听,一颗心跟着主人公经历的事情七上八下的,但满宝四个上过学的却知道,先生的故事从来就不是白说的。
一定有其含义。
其他人还懵懂,白善已经若有所思道:“先生是让周二哥他们借助衙门的力量完成此事吗?”
满宝也反应了过来,且她知道的信息比白善还多一条,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她忍不住叫道:“先生,官道上的人知道了四哥被打劫的事,这是不是您往外说的?”
庄先生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先生是那样的人吗?只是去上课的时候碰见几个人,所以提了一句。”
如果是别的学生,比如,面对大智书院的学生,他就不会说这样话的,更别说做这样的事,教他们这样的东西了。
先生嘛,就应该教学生做一个君子。
但对这几个弟子,庄先生可不仅仅是先生而已,他把人带出来,远离他们的父母家人,自然要教好了。
所以还要做父母家人应该教会他们的东西。
君子还是要做的,但该有的心机也不能少。
但这和以前先生教他们的东西不太一样,不要说白诚,就是满宝和白善都一愣一愣的。
反倒是周立君适应良好,她觉得庄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也没什么不对的,书上不也说了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庄先生也就把实情往外说了而已。
周四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道:“先生厉害呀。”
然后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庄先生,“您说的对,这门生意得早点做下来,二哥,你现在就去洗澡吃饭睡觉吧,明天城门一开就出城,我们早一点拿到钱也早点心安。”
周二郎也被说服了,点头,“老六,那你在这儿照顾老四和先生他们。”
周六郎一愣一愣的点头,私下里忍不住和周二郎周四郎道:“庄先生可真厉害呀,难怪我觉得满宝现在也越来越厉害了。”
周四郎心中暗道:这就厉害了,你还没见过她更厉害的时候呢。
不过他也把刚才庄先生说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庄先生教好了弟子,便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却不知道距离康学街好几条街外的县衙里,唐县令才安抚住唐夫人,钻到了书房里。
师爷早等在那里了,唐县令一来,他立即起身行礼。
唐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坐到书桌后问道:“怎么样,各家都满意了吗?”
师爷苦笑道:“满意是不可能的,不过已经安抚住了,大人,您觉得是谁在大肆宣扬官道被劫的事?”
唐县令已经查出来了,不过对方做的没有一点把柄,且光明正大,一点儿也不怕他查,他能怎么办呢?
唐县令道:“别管这事了,安抚住各家就好,待把那些抢劫的人抓到就好了。”
师爷一愣,问道:“不查问散播谣言的人了吗?”
唐县令问:“这是谣言吗?”
师爷:……看来大人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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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斗法
唐县令在调查案子的时候就与县尉和衙役们说过,严禁把这事的原由往外传。
反正他们手上有画像,调查起来要容易得多,随便找个借口,比如某某地偷盗之类的,甭管是丢了钱,还是丢了牛,反正就是画像上的两人干的,先把他们拿住,再找剩余的人就容易了。
反正就不能是官道抢劫。
官道抢劫,那便是劫匪了。
益州刚安定下来,结果现在益州城外的官道上有一伙盗匪在抢劫过路客商,不仅会造成恐慌,他这个县令还当不当了?
他才从应家等人手里抢了一批地来,多的是人想把他踩下去或赶出益州城呢。
可他没想到下辖的村子这么愚昧,他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查出那两人来。
唐县令仔细问过周四郎,确定这就是很熟悉官道的人所为。
一:经常走这条官道的旅商;
二:经常在这条官道上游走的流民;
三:那附近的村民。
旅商就算穷,也不会看得起周四郎那一车的麦种,何况,穷的旅商一般都是二三人结伴,能够凑出十几个人的旅商,更不会把周四郎那点小生意放在眼里了。
而若是流民所为,他们不会只抢麦种,而是会把马和车一起抢走。
顺着官道往下走,直接走入小路,或者心狠一点的,把周四郎打死了往林子一扔,运气不好,两三天尸体被发现了,他们也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换个地方把车上的粮食和车马一卖,分了钱便混入流民中,天南海北随他们去。
就算唐县令最后能查到车马的去处,甚至可以画出大多数人的画像上交刑部,然后再下通缉书,但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尤其是那么多丢了籍书的流民中找出十几个人来不异于大海捞针。
只有有家有室的人才会顾忌那么多,不敢抢那过于显眼的车和马。
所以唐县令可以确定,作案的就是那附近的村民。
可拿了画像的衙役下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