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走的路线?”
国子监虽然要求学生去官学交流,却不会强硬的规定好具体地方,更不会有具体路线。
他们只会画一个圈圈,告诉他们在这个圈圈里游学,中途参加的学生可以申请回京,也可以漫长的继续游学。
在这个圈圈里,不仅有府学,还有县学,去哪个官学都由学生自己决定。
嗯,一般是听队长的。
白景行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我听说庐州山水险峻且美,那里的江鱼还特别鲜美,哦,不对,是听说那里有很多人求学,还有大儒在庐州隐居。”
杨则之轻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才颔首道:“庐州的确不错,从京城到庐州可以走水路,要轻松很多,沿途风景也不错,但陆路能经过更多的地方,你觉得走水路好,还是陆路好?”
白景行眼睛大亮,两根食指忍不住点起来,“水路虽然轻松,但也很贵,我们自然是没问题的,但不知其他三位学兄能不能负担,而且我们出门游学,也不好太过奢靡……”
“那就水路和陆路交叉着走,”杨则之道:“沿途路过一些大的城镇,可以下船转陆路,不仅可以去当地的官学拜学,还能看一下当地的名川。”
白景行兴奋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杨则之就笑道:“那明日我们碰头确定一下游学的路线吧。”
“好呀,在学里见吗?”
杨则之想了想后摇头,“学里人太多了,也没有专门的地方留给我们讨论,不如去绿竹苑吧。”
绿竹苑是杨家的产业,是一所别院,里面很多竹子,平时都开放给文人墨客包场做文会诗会之类的。
杨则之随便在里面选一个院子就能作为据点。
“好呀,”白景行一口应下,道:“白若瑜我来叫,剩下的三位学兄。”
杨则之顿了一下后道:“我来通知他们。”
白景行就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虽然她没当成队长,但杨则之愿意和队员们商量游学路线,那她就有机会争取到自己想走的路线。
白若瑜对这件事不太感兴趣,其实他自己是不太想此时出门游学的。
他觉得在国子监里上学也挺快乐的,因为是恩荫入学,比之前在书院里上学还要轻松,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
但他爹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何况他还没读万卷书呢,所以不如出去走走。
最要紧的是,此时有白景行带着,俩人可以一起游学,过了这段,下次再要出门,可就不知道谁陪着了。
所以白二郎知道白景行要出门游学后就当机立断的让他儿子也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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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强悍的姐姐24
不过他虽然报名参加了,但对路线什么的兴趣不大,因为他只要把自己带上就行,剩下的事自有别人去操心。
“我都听你的,”白若瑜和白景行道:“你做主就行,不过我得把我家的马车带上,我不管你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得能带上我的马车啊。”
“知道,知道,就算是走水路,我们也是雇一艘大船,一定会把你的大马车装上的。”
白若瑜对路线没有兴趣,白景行就只能自己去了,结果到了绿竹苑里,竹林里的圆桌边只坐了杨则之一人,身边只有一小厮伺候。
白景行带着她的大丫头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问,“杨大哥,另外三位学兄还没来吗?”
杨则之笑道:“他们要收拾行李,很忙,说我们商议就好,他们只要能出门游学,学到东西就可,对了,若瑜呢?”
白景行挥手叹气道:“别提了,他懒得很,说都随意,我做主便好。”
杨则之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那就我们做决定吧,你第一学便想去庐州?还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吗?”
白景行想了想,不太好意思道:“这次学里画的圈圈是从遂州到黔州一带,正好略过了益州和绵州……”
周家在绵州。
杨则之略一沉思便道:“走水路的话,似乎可以在隆州下船,然后从隆州去往庐州,沿途会经过绵州和益州。”
他笑道:“舟车劳顿,学生们在当地略作休息也在情理之中。”
白景行:“其他三位学兄能答应?”
“能和当地的官学和有识之士交流,也能体验当地的风俗民情,为何不答应呢?”杨则之道:“你放心,他们会很乐意的。”
白景行就大松了一口气,“我也有好多年没回外祖家了,我爹娘总念叨着有空回去省亲呢。”
杨则之笑着点头,“到时候可以在绵州多停留几天,我父亲也曾在罗江县做县令,我也想去看看罗江县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自己说说笑笑的便把行程定下了,一直到傍晚,杨则之才把白景行送出绿竹苑,他本想把人送回去的,但看到候在门外的白家护卫,还是停下了脚步,和她点头道:“那明日学里见了。”
“明日见。”
和他们一样申请游学的是太学四级生,只比白景行和白若瑜高一个年纪,三人同级,还是好朋友,分别叫李涵、陶亮和王祎。
三人在申请前在太学里问了一圈,都没人选择今年出门游学,还想着他们三个可以组成一队,能够自由自在的在外浪呢,谁知道天降巨雷。
他们报了名才知道白景行和白若瑜在年前就和学里打了申请,比他们还要早。
然后学里直接把他们分成了一队,让他们悔之晚矣。
谁知道国子学的学生也会选择出门交流的游学方式?
他们不都财大气粗,直接出门自由行吗?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雷,最大的雷是杨则之竟然也跟着一起。
本来白景行和白若瑜年纪都小,又比他们低一年级,就算是要管,也该是他们管着他们两个,但杨则之一来,他们的愿望直接落空。
以至于在学里碰面时,三人情绪都不太高。
学里可不管他们的想法,负责送他们出行的博士等人到齐后,便叮嘱他们要互帮互助,听杨则之的话,不要给国子监丢脸之类的,然后把交流的公文交给杨则之,挥挥手便让他们走了。。
李涵放下窗帘,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他们会带很多人呢,谁知道每人竟然都只带两个护卫和一个随从。”
也就比他们三人每人多一个人而已,看着也不奢华嘛。
陶亮道:“可以理解,听说当年周大人和白大人读书时带的随从护卫也不多,他们和驸马出行时都只带一个护卫,看白驸马写的传记,他们还需要自己做洗衣服打扫一类的活儿呢。”
王祎牙酸了一下后道:“那不是传记,是话本,这种东西都是经过美化和修饰的,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尽信呀。”
李涵点头,“我问过我母亲,白大人和白驸马在京城求学时,出入带的护卫和不少,连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