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5 章(1 / 1)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郁雨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老爷很焦躁,早知如此……

还是太自负了些,宋老爷觉得自己轻敌了。

路县令那样精明强干,来北海县两年后才和宋家叫板,但也输赢参半,他看白善比路县令年轻这么多,面如冠玉,看着过于淸俊,不免就轻视了些,谁知道……

宋老爷回神,道:“去库房里把那株珊瑚树取出来,再取一斛珍珠来,我们去青州城。”

宋大郎一愣,不由问道:“父亲,带上这么多东西是为了……”

“郭刺史上任以来,我们还没去拜谒过呢,这次便专程去拜访一下吧。”

宋大郎肉痛不已,“父亲,那珊瑚树可是……”

宋老爷止住他的话道:“只有家族强盛,将来梦儿才有资源,再想要这些东西也轻而易举。”

宋大郎只能去库房中取东西,但心里还是难过不已。

就是路县令都没逼他们走到这一步呢。

宋老爷也在反思,最后觉得还是因为他过于轻视白善了。

白善正在审理案子,这个案子并没有悬疑,祝淇招了,跟着祝淇的混混们也招供了。

宋民左右看了看,干脆也不抵赖,爽快的招了,就是他指使祝淇他们去查探新盐场的。

认罪态度很好,但对方坚决否认这事和宋老爷及背后的宋家有关系,问到作案的理由,他道:“小的是龙池盐场的管事,但因为新盐场,龙池盐场一直关闭,小的心中不服,就想看看新盐场那边是什么情况,所以才收买了祝淇等人去看一看的。”

甭管外头的人信不信,反正白善是不信的,不过他还是照这个供词给判了。

先夺去宋民的管事之责,然后罚款,杖责,又判了半年的监刑。

至于祝淇等人,白善想了想,觉得把他们放在牢里太费钱了,现在官盐还没出手,县衙里的钱已经花光了,基本靠他补贴,他还是别给大牢和县衙增加负担了,于是杖责,罚所有人劳役三个月。

董县尉有点儿呆,问道:“大人,这会儿让他们上哪儿服役去?”

总不能送去盐场吧?

“让他们去修路,”白善道:“就修从小刘村出来的那条山路,路面要平坦,可容一辆马车进出的那种。”

董县尉:“……这钱?”

虽然他们是被罚的劳役,不用工钱,但吃喝要钱,工具要钱啊。

白善道:“我让宋主簿给拨一部分过去,你派三个衙役去盯着他们。”

董县尉瞪眼,“十八个人只派三个衙役去盯着?是不是太少了?”

“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他们敢逃?”白善顿了顿后道:“你们别欺负他们就行,就正常的服役,该有的吃喝要有,对了,让他们在山脚下搭棚居住,容许他们家人给他们送衣物东西过。”

“每日作息照着县衙的来,每日就三个时辰,多余的时间让衙役们给他们讲一讲大晋的律法,免得以后又不小心犯事。”

董县尉有点儿囧,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这《晋律》只怕一般的衙役不懂啊。”

“怎么会不懂呢?”白善蹙眉,“就算是子承父业,不是通过考试进来的,最基本的也应该知道吧?偷盗、抢劫、杀人这些是最基本的了,更轻一些的,辱骂、殴打也都算犯法的,别以为这些小事他们一般找里正处理就不是犯法。”

“总之,让他们都学起来。”

董县尉只能小心翼翼的应下,没敢告诉白善,他们县衙四十八个衙役,有十六个是子承父业或者弟承兄业,只有三个是通过县考的明律学考进来的,剩下的全是走关系或者帮闲转衙役。

系统的学习是没有的,律法一类的东西,小事有里正,大事找县衙。

能找到县衙来的大事那都是杀人放火,抢劫偷盗一类的,而且偷盗还不会是一般的偷鸡摸狗,这种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犯法的呀。

至于辱骂、殴妻揍儿子之类的事,一般都不会报到衙门来,乡邻们会先帮着劝说,不行还有帮闲,帮闲之上还有里正,等里正处理不好了才到县衙呢。

不过这种事,大家之前的确没预料到是犯法的,话说,这真的犯法吗?

就是董县尉自己没少读《晋律》都有些怀疑,他没在律书上看到这个犯法呀。

于是他没忍住问白善,白善无言道:“怎么会不犯法呢?你再仔细的看看,晋律有义绝,别说夫妻之间,便是双方亲属间凡有殴打、杀害和奸情之类的事情发生,不论夫或妻之间的意愿为何,皆可判和离,违反者都可判刑,贾伍没少殴妻,早该判和离了的,他不思悔改,这不是犯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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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0章 晋律

董县尉有点儿呆,他也没少看《晋律》,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条?

白善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于是让一个衙役到他的办公房里抽一本《晋律》来。

他直接翻开递给董县尉,示意他看。

董县尉低头,上面只有一句话,亲属有仇,凡出殴打、杀害、奸情等一类事的,判义绝,违者入刑……

董县尉看了这么多年的《晋律》,从来就没留意过这行小字。

他有些不太确定,“这话的意思是?”

白善掀起眼皮看他,道:“意思是,你和妻兄打架,把妻兄的腿打断了,县衙可以判你和你妻子和离;你和妻族的某个小娘子有奸情,县衙也要判你和你妻子和离;更不要说杀害一类的事了,两家成仇,那夫妻恩义便有折损,与其成了怨偶,不如和离,和离之后,一切照着律法来,该判就判,该放就放。”

董县尉脊背发寒:“……大人,我和内子还是挺好的。”

他忍了忍,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要是我舅兄把我的腿打断了呢?”

白善冷漠无情的道:“和离!”

董县尉:……

白善掀起眼皮看他,“你舅兄打断了你的腿,你会不怨恨你的妻子,你的家人能够不怨恨你的妻子吗?”

董县尉想了想,很诚实的摇头。

白善:“这就是了,总不能让你们往后余生都生活在怨怼中,所以和离就好了。”

董县尉:“……那我与内子就是情深难舍呢?”

白善:“这有什么难的,你们再成亲就是了,县衙还能管你们单身后成不成亲吗?”

董县尉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但又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那以贾伍为例……”

白善脸色一沉,道:“必是和离的,他不止一次殴打妻儿,本来都用不到县衙,宗族和里正就应该规范其行,若不能规范,也该勒令他们和离,按照宗族制,其子可以交由其妻带着,也可以交由族人抚养,若妻族和族人皆没有能力,还可以将其逐出宗族,由其子代为户主,族人再帮衬一些就是了。”

陇州白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不过那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白氏有个姑奶奶出嫁,丈夫暴力,总是忍不住殴打妻子和下人。

白氏本想把姑奶奶接回来,但姑奶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