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2 章(1 / 1)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郁雨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要把坏掉的肉割掉,只要新肉不再坏,人也不高热,那多半是可以熬过来的,当然,每个人的伤情和身体都不一样,也有很大的可能熬不过来。”

金氏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抖着嘴唇道:“当时大夫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他把肉割了,让我们在县城住七天,说是要看肉长出来的情况,但县城太贵了,吃的药钱,住的药钱,看病买药都要钱……”

“家里实在是没钱了,我们住了一个晚上便抓了药回来……是我害死了狗蛋,是我害死了孩子,我当时怎么不想着凑钱,怎么就回来了呢,怎么就回来了呢?”

金氏坐倒在地慢慢哭起来,最后哭得心肝都疼了,便放声嚎哭起来。

大朵吓坏了,一直抱着她跟着一起哭,见母亲哭得浑身都发抖了,便着急道:“娘,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才是,要不是我,爹和哥哥也不会……”

哭得不能自抑的金氏一把捂住大多的嘴,声音陡然拔高,瞬间淹没住大朵的话,除了同样蹲在一旁安抚她的满宝和西饼,没人听到大朵说的这句话。

金氏一边哭嚎,一边惊恐的去看周满。

周满却似乎也没听到大朵的那句话一样,慢慢的抚着她的背让她缓和自己的恐惧和伤心。

等她哭声渐缓,这才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把别人的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满宝坚定的告诉她,“害死狗蛋的是山匪,不是你!”

金氏愣愣的看着周满。

满宝将她扶起来,吩咐西饼道:“将我的药箱拿来,我去给她扎几针。”

西饼应下,立即转身回去拿药箱。

文天冬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金氏的脸色后道:“先生,她的脸色看着似是肝气郁结……”

“没事儿,慢慢调理就是了。”满宝继续安抚金氏和大朵,“不要紧,你慢慢调理身体,总能看到大仇得报的一天。”

满宝对文天冬点了点头,让他继续给前来问诊的村民看病,她则负责金氏和大朵离开。

她送她们回去。

她们的家在距离村长家不是很远的地方,院子不小,里面的东西都很整齐,但就是太整齐了,显得院子更加的空荡。

满宝顿了顿,和大朵一起扶着金氏进屋,让她换下衣服后,满宝给她扎针,让她慢慢的平缓下心绪,又给她扎了针睡下。

大朵见母亲安静的睡了过去便悄悄松了一口气,“夫人,我娘没事吧?”

“没事儿,”满宝安抚她道:“我回头给她抓两副药留下,你平日多开解开解她。”

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他们也想你们过得更好,而不是过得连死人都不如。”

大朵没说话。

满宝道:“你还小呢,才十四岁,将来还有大把的日子,你母亲也还年轻,人生不过才过了三分之一,你就劝她,就当是为了你,也该振作起来才是。”

大朵捏着衣角问道:“夫人,我们真能报仇吗?”

想的还是报仇的事。

满宝道:“只要你们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定能看到的。”

大朵咬了咬嘴唇,最后坚定的点头道:“好,我来劝我娘。”

满宝便起身,“你晚上也喝一碗安神汤,你父亲和兄长的死不怪你和你母亲,你们俩人都没必要为了恶人的罪恶反过来怪自己。”

大朵愣愣的听着,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周满已经带着西饼出了院子走远了。

白善又画了一张画像,但屋内视线不太好了,而且他估摸着天黑之前也画不出第三张了,便搁了笔和村长出门放松放松眼睛,顺便进行一下他们这次进村的主题——劝课农桑!

才出门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回来的满宝,白善便冲她招手,等人到了跟前后问道:“金氏母女如何了?”

“肝气郁结,忧伤肺,何况她还是悲伤过忧,这是心病,得心药医治,”满宝看了一眼旁边的村长,没有再谈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们干嘛去?”

“去看一下田里的情况,你去不去?”

“不去,”满宝道:“我去看文天冬问诊的情况。”

白善便只能惋惜的一个人和村长去田里逛了,嗯,后头还跟着大吉和两个护卫。

这个地方的田地是真的很好,比外头村子的情况还要好,四面环山,但内里却很平坦,因此田地平整,且不缺水,虽然麦子未曾收割,但白善只看那麦穗,再摸一下它的颗粒便知道亩产不会太少。

白善问了一下历年的亩产情况,都不由感叹起来,“不会有洪涝,也少有干旱的时候,这个地方的确是极好的地方啊,所以你们日子其实并不难过,至少粮食不是很缺,那怎么不修一修出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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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2章 心中一动

“我修了啊,”村长很委屈,“大人进村来找的那条路就是我们修的。”

白善:“……你们管这叫修路吗?连马都进不来。”

村长:“大人,不骑在马上还是可以进来的。”

白善懒得继续这个问题,直接问道:“你们上次修路是什么时候?”

村长不太确定的道:“四年前?还是五年前。”

“你们每年的徭役是发往何处?”

村长立即道:“山外的官道和一些水渠,有时候还要去海边搭建码头。”

反正就是没有发给自己村的徭役。

白善皱眉,“北海县有码头?”

村长就道:“几年前是有的,就在龙池那一片,后来就不建,荒废了。”

白善:“为何要荒废?”

村长:“因为没钱?”

白善:……

罢了,这种事还是等见到了方县丞和董县尉的时候再问吧,他怎么能问一个连自己村徭役都搞不明白的村长呢?

白善伸手摸了摸田里的麦子,和村长道:“都可以收割了,你们劳作吧,等农忙结束,我会给你们发役令,便专门修一条出去的路。”

村长忧虑,忐忑的问道:“要一下修到外面去?”

白善:“我倒是有此野望,但你们人不多,山路又艰难,若是不从别的地方调派役丁,仅凭你们村,五年内能修到外头去就不错。”

他道:“总不能为了一条路耽误农时。”

村长就悄悄松了一口气。

白善见了便道:“但尔等也不可懈怠,有一条可通往外头的路是很重要的,假使你们村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在山匪杀来时,还会被围困在此处连求援也不可能吗?”

白善认为山匪之所以能够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的对小刘村下手,就是因为它孤立无援。

四面的山保护了这个村庄,却也断了他们的去路,所以他们必须要一条路。

而且被山围在这里面,即便土地肥沃,他们也只是不缺吃而已,但生活并不只是吃而已,还有穿,还有住,更上一层还有学识的需求。

人活一世,总要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来,这才算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不是?

小刘村只有通往外面,这一切才有可能实现起来。

白善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