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嗯。”

…

陆程做好了粉丝汤，用保温饭盒装着。

他将粉丝汤送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提着粉丝汤进了电梯，陆程的手机响了。这个时间，除了陆瑟的护工，一般没有人会联系他。

陆程表情一变，难道是陆瑟出事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名是小万哥，这才松了口气。

电话刚一接通，万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语气似乎有些迫切，他问，“今晚情况怎么样？一晚上没接到你电话，是没空么？”万浪天真地以为陆程跟那个大总裁玩嗨了，没空接电话。

陆程一句话打碎了万浪的幻想。“这事黄了。”

万浪那边静了一下。

陆程知道万浪是不开心了，摩尔财团的总裁可是粗大腿，比五百斤的大胖子的腿还要粗。这样一号人物，他竟然不知道把握好，万浪自然是生气的。

陆程想了想，还是对万浪说了句，“那女人多半心里有病，她要看上我了，我还得心慌一阵。”什么biàn tài恶趣味，陆程这一辈子都记得他光着身子给人煮粉丝汤的事。

万浪声音平静地说，“哦，那你就跟那些新人们抢资源去吧，抢到头破血流，你也不一定能抢到一只苍蝇腿。”

陆程：“…”

陆程何尝不知道摩尔财团的女总裁，是他最好的出路。可他有什么办法，对方对他各种刁难，他脱也脱了跪也跪了，对方好像对他就像有意见一样，各种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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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没有呼吸了

陆程叹息一声，服了个软，“昨晚是我没有表现好，麻烦小万哥再帮我约一次？”如果下次是跳yàn wǔ，他也得认。

万浪破口大骂，“你当我是什么？老鸨么？”对方是什么人？是他说约就能约的？昨晚的事，若只是搞砸了，倒不是大事。怕就怕…万浪问陆程，“你没有得罪她吧？”

陆程回想了下昨晚整件事，一点细节也不敢错过。

“没有…吧。”这个吧，他语气很虚。

万浪：“吧？”

陆程，“没有。”他认为没有。

“最好是。”万浪挂电话前，倒是说，“我会打电话去探探对方口风的，你啊。”

等万浪挂了电话，陆程这才收起手机。

…

陆瑟又睡着了，眉头难得的没有皱起。

从陆瑟入院的那天起，陆程每次看到她小憩和昏睡的时候，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她大概是睡着了，身体都还痛着。

陆瑟今天这样平静，陆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伤心。

他有种预感，陆瑟大概就要走了，就这两天的事。

以前读书的时候，陆程也有嫌弃陆瑟的时候，特别是当他放学回家还得做饭给妹妹吃的时候，就更嫌弃了。那个时候，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解脱。

曾经，陆程期待着过无忧无虑，没有牵挂的日子。若是哪一天放学回家，不用给这个拖油瓶做饭，那他可真轻松啊。

可真当陆瑟要死了，再也不会有个小拖油瓶等着他回去做饭伺候了，陆程反倒又不舍得了。

人就是这么贱。

陆瑟察觉到病房有人，她睁眼，见是陆程，就让他给自己喂点儿汤。陆程用小勺子给她喂了几口，陆瑟的胃太久没有进过食了，有些不适应。

只喝了几口，她便喝不下了。

“我好困啊。”陆瑟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她拉住陆程的手，又说，“我想睡，可我又睡不着。哥，你给我唱首歌呗。”

陆程问她，“要听什么？”

陆瑟说，“我要听摇篮曲。妈妈小时候总爱给我唱这歌，哥，你给我唱一个吧。”

陆程说好。

他将凳子搬到床边，坐下，用左手握着妹妹的手。陆程的右手放在陆瑟的额头上，手指抚摸着陆瑟那枯燥的头发，轻轻唱着——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

陆程唱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看见陆瑟上半身忽然抽了抽，紧接着，陆瑟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程以为她是不舒服，歌声一停，问她，“怎么了？”

陆瑟叹息完毕，嘴就闭上了。

没听到她答话，陆程又问，“陆瑟，你跟哥说说，是不是难受了？”

陆瑟依然没有说话。

陆程看到有一滴眼泪从陆瑟的眼尾里滚了出来。

他摸了摸她的眼泪，说，“好好的又哭什么，我唱的有那么难听么？”他说完，见陆瑟还是没有吱声，陆程还有些困惑。

就睡着了？

陆瑟始终没有回应他的问题，渐渐地，陆程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变。

他用沾着陆瑟眼泪的手指，伸向了陆瑟的鼻子。

…

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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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瑟终究还是走了。

013章 哥错了

陆程整个人僵坐在陆瑟病床边上，他的手还放在陆瑟的鼻子前面，但他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陆程嘴唇慢慢地翕动了起来，嘴里发出无意识的shēn yín，那些声音中，都装着他的痛苦跟绝望。

忽然，陆程像是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想冲陆瑟说什么，开口的时候，却只能发出一声声的绝望的，“啊…啊…”

陆程一边啊啊地喊陆瑟，一边用手去推陆瑟的肩膀。

陆瑟的身体尚且温热，但她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回应哥哥。

陆程的眼泪就那样砸在陆瑟的脸上，一颗连着一颗。“陆瑟，陆瑟你别走啊，你跟哥说说话啊陆瑟。陆瑟，哥不该打你的，哥错了陆瑟，陆瑟…”

他终于找到了开口说话的能力，但是没有人再同他答话了。

…

清早，万浪刚到一个艺人的宿舍，正打算带艺人去参演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手机便响了起来。明明铃声还是之前那个铃声，但万浪却听出了追命的气势。

扫了眼来电人姓名，见是陆程，万浪先将电话挂断。他回头叮嘱艺人先收拾东西，自己这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

电话刚通，万浪就开口喊了声，“陆程？”万浪语气略显惊讶。

不等陆程说话，万浪又说，“你这么心急么？我还没有给他们打电话，等会儿，等他们上班了我再打电话去，不然显得我们多心急一样。”万浪以为陆程是打电话来询问季微那边的事，还心想：这小子还挺心急。

那头依然是一阵沉默。

万浪终于从陆程的沉默中，品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怎么了？”他声音也低了下去。

陆程哑声喊了声小万哥，声音喑哑，显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