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碉堡了?(1 / 1)

鬼打更 抹香J 261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十七章:碉堡了?

马呈呈站在我身后问道:“龙雕爆了”

我有点头疼,第一次觉得姓名确实能带给人困扰,你说这话我一个名字里带龙的人该怎么接

龙没有碉堡

还是龙碉没有堡

怎么听怎么怪啊,还很容易被理解成我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苦痛思前想后,我只能给马呈呈强调到:“浮雕石龙没有爆”

“这样啊”马呈呈语气里有一丝明显的失望。

我听出来她的失望,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你嫌活得太舒服了把你炸里面你满意了”

马呈呈摆手,“我就是觉得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你看电影里这情况都得来个坍塌大戏吧”

我不屑一笑,“你看没看过人在囧途”

“对”马呈呈右手握拳捶在自己平摊的左掌上,“他们翻车了都没爆。”

我更加不屑,“我的意思吧,你就是里面王宝强演的那个二傻子。”想了想又补她一刀,“而且人家那是演出来的,你是真傻。”完了再补一刀,“你应该叫大傻子。”

马呈呈抬头看我,“那我谢谢你哦。”然后她回我一刀,“二傻子。”

我想着自己在这一系列的遭遇中已经升华了情操,丰富了阅历,练就了淡然于是便昂头一笑,决定换个方法和她交流我开始竭尽全力地搜索自己脑内骂人却不显脏的话,准备来个以牙还牙。

当然,我的进步之处就在于领悟到了损人的真谛骂人不显脏。要说这也是一门学问,正苦思冥想搜刮之际,马呈呈翻开了那本日记,她瘪了瘪嘴,表情有点憋屈。

我好奇,“怎么了”

马呈呈示意我过去看,“人家日记里都没写这条甬道,我们还闹了这么大阵仗”

我有些好奇,“你说那些军人怎么照亮写字的”

马呈呈翻了一页,“人有火柴啊。”

我惊讶,“古代都有火柴了”

“我很好奇你对古代的定义”马呈呈揉了揉头,“四几年新中国都快建立了你当我们是山顶洞人不用火柴用打火石”

我有些不理解,“那你玩打火石你怎么不直接用火柴”

马呈呈一脸看弱智的表情,“那些军人都用完了,不然你以为我用打火石是图新鲜”

我打了个哈哈,马呈呈继续看日记,接着说道:“这日记里面说了接下来是一个大广场,他们还有一个战友在那牺牲了,那里人会产生幻觉,然后广场中间有一个雕像这什么形容词牛好像就是牛,然后牛头对我们出来的这个甬道,牛尾对着他们来的路。”

我其实有点欣慰,这个日记就跟玩游戏开外挂一样,喜得我差点笑出声来,正得意间,一个晃眼感觉头顶上的那块黑暗好像有点不对。

虽说这大寨底下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我头顶上这片黑似乎借着微弱的灯光,还反出一点点白光。

我往后一缩。

自从进了大寨底下,我就发现没事到处乱看,是绝对会出事的。马呈呈显然没我这觉悟,她看我一退,下意识地一跟,还趁机就拿走了手机。

果不其然,她打算用手机去照头顶上那片不自然的黑。

刻有浮雕石龙的甬道忽地吹出一阵冷风。

我被冷风一激,打了个哆嗦。

一阵尖细地呜咽声突然传来。

就好像婴儿的呜咽。

我和马呈呈立刻收声屏息。

幽怨的呜咽声忽近忽远。

音调又细,又长。

就像拿一把锯慢慢在骨头上磨。

滋啦。

滋啦。

滋啦啦。

我感到有什么把我的后脑勺碰了一下,禁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要命的是这个关头我居然想起来了不久之前看过的一个笑话,正文是一句很小清新的话:都说当你在极度危险的时候,总是会叫出你心底最在乎的那个名字。然后神回复是卧槽是谁

可惜我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马呈呈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用手机去照头顶。

我仰起头看了上去

满满当当的白色长袍。

一阵风忽地从白袍间穿过,长袍留下的影子也开始晃动,影影绰绰光影迷离。

白花花的长袍颜色忽地变红。

滴答。

好像有什么滴到了我的头上,一股极浓的铁锈味儿呛得我咳嗽了一声。

这是

我颤抖着手触摸头上那黏湿的液体

“你怎么样啊”马呈呈跑了过来,“要紧不”

我突然察觉到了不对,果然她的声音忽然一扬,“你手下是什么啊”

我心底一惊。

再一看这周围布局我怎么又回到了浮雕石龙甬道

再一回头,自己的手正稳稳地按在

一个风干的军装尸骸上。

尸骸的脸半隐在黑暗里,它的手忽然抬了起来,递给我了一把军刀。

我哪里敢接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嘚。

嘚嘚。

嘚嘚嘚。

没被光照的浓重黑暗里,接二连三的清脆石板声响了起来。

我捂着耳朵大叫起来,“走开走开”

眼前场景陡转,我又回到了那浮雕石龙的甬道。

淡蓝色的火焰在石龙口中那根细芯上静止

石龙忽地一个翻腾,三面墙上的巨龙纷纷舞动翻滚起来,一只赛卡车轮胎粗细的巨龙一个甩尾从顶上的石壁游到我的面前,它口中散发出潮湿的腥气,獠牙毕现,张合着巨口对我说道

天地君亲师。

我彻底惨叫了起来。

整个场景忽地全黑了下来。

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慢慢远去,一片漆黑中只有我急促的喘气声。

灯又亮了起来。

我惨叫一声。

“别慌别慌,是我是我。”

听见马呈呈的声音,我好半天才缓过来,在灯光下,她的脸上被自己擦汗擦得黑一道白一道,鼻尖上还有细密的汗,我摸摸自己额头,也是一手冷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我哽咽半天,“我刚才”

马呈呈的语气也是心有余悸,“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我连连点头。

她走近蹲了下来,“我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呈呈没有急着让我起来,“这的顶上有问题。”

我感觉到自己上下牙哆嗦着打仗,颤巍巍地用手一摸,嘴唇也在发抖,“我知道,这这都有问题我”

马呈呈关了手电。

她打开了手机的照相机,放平手机,开了闪光灯。拍了一张顶上的照片。

我凑过去看拍出的照片。

手机显示正在加载。

忽地就闪出了一张脸。

我吓得一哆嗦。

那脸一双眼睛奇大,全是黑瞳,嘴角上扬到耳根。

我牙关还在打颤。

马呈呈咬了咬牙,“没事,上面就一副画,可能可能这画让人产生幻觉了不去看就好了”

她把我拉了起来。

我恍惚想起自己看到的顶上是满当当的白袍,又一想可能是幻觉,也不敢再细想。马呈呈照着前路,拉着我往前走。当时也真是应了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和马呈呈那时都没有意识到,确实有东西让我们产生了幻觉,只不过,这东西不是顶上的画。

我们走了很久,马呈呈的手机晃到了一个人影。

我一哆嗦。

那人影偏瘦,站着,背对我们。

我看着那背影觉得很眼熟。

马呈呈拉着我小心翼翼往过走。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我突然想到了为什么眼熟,很明显马呈呈比我更早看了出来,因为那人的衣服她细细打量过,而且,那也不是活人。

那一身正是军装。

马呈呈止住了我的步子,她拿出了那军人的日记,“你看,这日记上有说,运气不好地话就一直陷进幻觉里,他们战友就是这样牺牲的,我们不要过去,直接找到雕像,然后沿着尾巴的方向,就能直接走到下个入口了。”

我看着在灯光里影影绰绰的军装人影,虽然疑惑这人为什么能站着,但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过去看,忙和马呈呈掉了个方向走了。

走了好一会,手机光线里忽地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偏瘦,站着,背对我们。

我难以置信,“还有一个”

马呈呈皱眉,又翻出了日记本。本子里写的很明确这里牺牲了一个战友。

我步子一顿,头上渗出了汗。

马呈呈安抚我,“别慌,我们先回到那个没爆的洞再重走一次。”

我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于是我们开始往回走。那两个同样的背影,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个广场到底是什么让人产生幻觉虽然日记里面写了些大概,但它并不是详细地把所有细节都解释地清清楚楚,毕竟这些军人是和我们一样不小心掉到这里的,我们也是同病相怜,他们遭遇的也正是我们遭遇的,详细原因当然没有写上去。

没走多久,灯光里影影绰绰忽地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偏瘦,站着,背对我们。

如果日记没有错误,那么现在的情况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一片黑暗之中忽地又起了一阵凉风。,,;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