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漫天黄沙被抵挡在外,而这间酒吧真的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地方。蠍鲜少涉足这种地方,首先他对钱不感兴趣,再有他对风之国没有多大的好感,之所以被安排到风之国这里,最主要的原因他对这里足够的熟悉。
酒吧老板倒也算不上战战兢兢,她和任何人都打交道,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国家高官身边的红人,黑白通吃大抵如此,不过在看到蠍和一金发少年亲自来自己这种地方的时候,还多少是有些吃惊的。数年前,她确实和蠍打过交道,蠍给他尸体,她给蠍钱,那确实维持一段尚算和谐的关系,不过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和蠍有这种关系了,自从蠍穿上这身红云黑袍后。
“真罕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板是个叫晴子的貌美如花女子,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也是风韵犹存,手中常拿着一根细长烟斗,很有风尘的味道。
“生意做不做。”阴沉沙哑,蠍如是说。迪达拉一脸少年模样的傻白甜,自口袋里掏出一张通缉令,“呐,大姐姐,我说你这里见没见到过这个人?不,这四个人?嗯!”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弟弟啊。”晴子笑眯眯的说,因为这人畜无害堪称阳光的少年面孔,抽一口细长的烟斗,吞吐出来的白雾喷在了迪达拉的脸上,少年连连咳嗽,面色窘迫异常。他是该马上的反吼回去,但是抬头撞见半裸的□□,迪达拉只能涨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玩了。”蠍说,制止了晴子的调弄,又问了一遍,“看见过还是没看见过?”
蠍既然说了话,晴子也不再做过多的遮掩,她又抽了一口烟,反问道,“原因我能知道么?”
“谁把他们的尸体送来换金所的,那几个人抢了我们的猎物。”
“你们?晓?”
晓在近些年的黑道中声名鹊起,只是尚未浮出水面。
蠍点头。晴子赞赏了一下,“了不起的人啊,竟然抢你们的猎物。”
“可以说了么?”
“听说了,三个月前这四兄弟的单子就取消了,这么大的单子竟然被人抢了,我很无奈啊。”晴子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面上是没能挣一大笔的遗憾。绯流琥下的蠍眼神暗了下来,三个月前?悬赏令取消的话从发布政府到风之国这种地方,消息再快也得有半个月的时间,按照这个时间来算,也就是说在更木北离开村子三到四天的时候四兄弟就死了,但是据角都所说,晓的财务存折上并没有出现应有的赏金,那也就是她出事的时候,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早。
“谁来换的赏金?”
“不知道。”晴子耸肩,“只是从泷之国传来了取消赏金令的事情,很了不起吧,竟然把四兄弟杀了,不少人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这个人见过么?”蠍拿出了更木北的照片,照片上的更木北满头白发,围着蓝绸围巾,虽然只有侧颜,但是安静的好像与黑暗格格不入。
“啊,是她啊。”
“你见过?”迪达拉好奇的问。晴子点头,“嗯,来过几次,出手很大方,没说过话。”
“什么时候?”
“几年前的事儿,就在你加入晓不久吧,奇怪的人,从面上看应该是不错的女人。”
“最近见过么?”
“完全没有,你要是不把她照片拿出来我都忘了,她是谁,抢你们的猎物的人么?”
“啊。”蠍淡淡的说,将钱包里的所有钱币都放在了吧台上又说,“见到她的话马上联络我,那之后给你的更多。”
“哎呀哎呀,这个女人还真的把你给惹怒了呢。”
“啊。大概吧。”
蠍
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迪达拉一呆连忙追上了蠍,不一会儿,酒吧除了晴子之外,又空无一人。
——首领,小北很有可能消失近四个月的时间了,恐怕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全员去搜索谁送四兄弟去换金所的,一个不要放过。
——泷之国的已经排查过了,我接下来去火之国。
幻影角都快速的表述。
——我们去火之国。
幻影鼬抢言。
佩恩皱眉冷声道。
——谁去都无所谓,任务暂时先停一下,查出情报马上来联络我。
幻影逐一消失,待到所有的幻影消失殆尽之后,佩恩转身看着一言不发立在墙边的小南微微叹息。
“不用担心,小北很强的。”
“我知道。”冷静的模样不像是小南,面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没有,没有担心,没有畏惧,甚至连多少挂怀也是分毫全无,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失联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部下。佩恩还在想多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小南他也只能拍着她的肩膀,认真而肯定的说。
“那家伙是不会死的,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会活着爬回来的,我相信她,所以小南,相信她。”
小南不言,咬唇微微点头,如果不是那煞白的脸,根本没有什么异样的样子。
……
三代真的不知道是多少次拿起这个雨忍护额也不知道多少次拿起水雾令了。至少他已经算不来次数了,兴许每次忙完公事之后都会看上一眼,细细琢磨这个人和晓的关系吧。鼬有提过在晓里见过一个非人的存在,但也仅限于此。事实上关于晓的存在,三代知道的不多,鼬并未过多的提起,除了知道晓的存在以及一身红云黑袍之外,三代对于晓一无所知。但是这个人并未着那身标志性的衣袍,若说唯一的共性也只有那被标记了的护额。
怎么回事?有可能是晓的成员却有着雾忍村的水雾令,究竟是晓凌驾于雾忍村之上,还是雾忍村才是晓的主谋?若是前者,那这非法佣兵组织该当越早除去越好,若是后者,战争恐怕马上就要打响。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和更木北交手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拥有初代火影的秘术,而且掌握着就算是在木遁忍术中都很难学会的扦插之术?!所有一切的突破口,都在一个名叫更木北的非人身上,但是……
已经九十三天了……
“把伊比喜叫来。”三代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火影办公室。而后大概是一斗烟的时间,面容狰狞的男子便敲门而入。桌上还摆着那个雨忍护额,也还摆着那枚水雾令。
“火影大人。”
是绝对阴沉,眼底有着乌青,只是三月时间这个壮硕的男子有着显而易见的消瘦。
“还没有结果么?”
伊比喜的脸色发青,垂下的眼睑吐出来的话分外愧疚,“万分抱歉,火影大人。”
“即便是你也没有办法么?”
承认这一点很难,对于被称为拷问专家的伊比喜来说真的很难。而三代火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为难部下。
“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是。”
踹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伊比喜恭恭敬敬的退出后,大步流星的前往审讯监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部下的打闹之声从中传来,若是没有进入之前绝对不会有人知道里面在进行着常规的审讯活动。
“哐啷!”
铁门被伊比喜一脚踹开,惊了两名部下,也惊了躺在一边吊床上看书的卡卡西。其中名为由良的部下一脸笑嘻嘻的举着烧红的马蹄形烙铁
对着自己名为佐佐木的同伴,而那受刑的人就那么狼狈的摊在地上,她的四肢上都束缚着锁链,她的身上,上上下下都已经惨不忍睹,甚至背部还有几处马蹄形的地方乌黑的冒着热气,焦糊味道就是从这上面传来的。
“队,队长?”由良哆嗦的说,连忙把烧红的烙铁放到了火炉里,伊比喜不看部下,几步上前猛地抓住了受训人已经变成血污的长发,削瘦而死白的脸,除了细微的呼吸声之外让人以为此人已死。
“混蛋,和你战斗的人到底是谁?!你他妈的和晓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有水雾令?你和雾忍村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失去冷静的咆哮。卡卡西扣上了手里的书,外露的单眼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更木北真想笑出声,可惜她做不到,只能翘起了嘴角。诚然这上翘的弧度,彻底的激怒拷问专家森乃伊比喜。他猛地用力扯着女人的头发狠狠的撞击在铜墙铁壁之上,鲜血立时就淌了下来,一连几次,力道之大几乎让更木北昏厥,不过这也只是几乎。而后就在更木北以为伊比喜要杀了自己的时候,是有人制止了他。
“算了吧,死了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请你吃烤肉吧。”卡卡西说完,又想起了满室的焦糊味,连忙反悔道,“不,烤肉就算了,寿司,吃多少都无所谓。”伊比喜松开了手,更木北摔在地上,无力躲避,更无力去触碰伤口,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根本触碰不过来,所以也就不动了。就在她以为缓了一口气的时候,腹部一痛,确是踢打在腹间,一下重似一下,至少是脾破裂的程度。无声的咳嗽,伴随着鲜血,由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队长,这种毫无意义的□□折磨已经让拷问变成了一场原始性的发泄,这样就失去了拷问的意义。无论是□□折磨还是精神折磨,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情报,但是……
“队,队长——”
呢喃出声,可是伊比喜几近癫狂的模样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第一次他变得如此狂躁不安。
“算了,由良,我都快被她逼疯了,更何况你们队长了,佐佐木叫石原过来,死了就麻烦了。”
“是。”佐佐木连忙说,扭身跑了出去,卡卡西把那本极其畅销的亲热天堂盖在了脸上,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任务,协助拷问部工作什么的,只是唯独这一次时间太长了,无论是作为受刑者还是拷问者都有一个极限的存在,这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拷问者把受刑人逼疯投降认输,就是受拷问者把拷问者逼疯,而现在伊比喜已经接近临界点。
踢打的过程并不能用几分钟来计算,伊比喜开始喘息的时候,卡卡西明白差不多该结束了。确实是如此,伊比喜喘息的撑膝,这种发泄一样的击打远比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要消耗体力。
“你,你到底是谁?和你交手的木遁忍者到底是谁?!!!告诉我!!!”
尚且活着,拷问组的专用医疗忍者石原在心底评价,仅仅活着,脾出血,肾脏破裂,有他在不足以致命,肋骨断裂也是如此,反正已经接了很多次了,也不差这几次。
“队长,她暂时不能受肌肉骨骼刑讯,会死的。”
“下去!”咆哮声,来自于伊比喜,石原一抖,连忙退下,事实上整个拷问部里队长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噩梦。
更木北是能动的,在治疗了之后,疼痛什么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当疼到一定程度且持续相当长时间的时候,神经会对这种东西存在一种免疫,已经习惯了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疼了。这是她近来得出的结论。勉强的坐起,虽然骨头断裂了,不过勉强接上了,不做剧烈活动它自己会长好。
赤身裸体,盘膝而坐,血污
的白发快要看不出来底色,正如疤痕遍布的身体根本看不出来它本来白皙而光滑的皮肤。
很丑,也很恶心。
更木北上翘了唇角,双手交叉在一起,颤抖的比划出了一连串的手语。卡卡西尽收眼底后微微叹息的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这家伙说了什么?”
伊比喜眼中迸发出了少许的惊喜。
“没什么。”
更木北的笑容扩大,她仰头看向伊比喜的时候,湛蓝的瞳孔迸发出来了一抹如同阳光的笑容,光亮而闪耀。
“嘭!”
一拳击倒,血污遍地。
“卡卡西!!!告诉我!!!”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说,食物一类的,和情报毫无关系。”
指尖的血并不少见,吐出来的够多,也够用来书写文字。更木北想把字写得好看一点,写得更有力道些,只可惜往日空闲时间练得书法这会儿都发挥不了作用,丑陋,颤抖,无力,但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所言。
——你输了。
更木北想笑出声,但是她做不到,只能扩大了笑容,像是在享受什么生命中不多的喜悦一样,笑的弯下了腰,笑的伤了肺,鲜红的血又咳了出来,溅在那血红的字上,模糊了输赢,模糊了你我。
乐极生悲,大抵是如此。
“由良。”伊比喜铁青了的脸,像是濒临喷发的火山。
“是,是?”
“强X她。”
“是,什,什么?!”惯性的称是之后,是对于这一命令的质疑。伊比喜猛地转头抓着由良的领子大声吼道,“强X她,交X,X侮辱,或者是随便什么词都好,明白么?!”
“是!是!”是哆嗦畏惧的大声回应,这才得以让伊比喜松开了抓着自己领子的手。卡卡西从书中抬头,静静的看到了由良眼中的嫌恶,也看到了更木北眼中的轻蔑。
裤子是解开了,由良面白如纸,佐佐木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站在刑讯室的角落,连大声呼吸都有着怯意。
由良涨红了脸,他幻想眼前的人是风月场所的琴子姐姐,有着丰腴的胸脯,有着肥硕的臀部,有着……
“呕——”
干呕出声,这样的命令把十八岁的少年逼得干呕。
“对,对不起,队长,我做不到,呕,队长你扣我工资吧,太恶心了呜呜呜——”
少年溢出了泪光,腰带也不曾系好,提着裤子就跑出了刑讯室,哪怕他离开了,卡卡西还能听到他的嘤嘤哭泣。
“呜呜呜,队长好过分……呜呜……”
“队,队,队长,我,我,我去厕,厕,厕所……”
佐佐木落荒而逃,在伊比喜的视线射来之前。
更木北笑的眯起了眼睛,卡卡西从那其中看到了一点不同于这三个月之中拷问时候露出来的那种得逞的笑容,那笑像是在笑由良和佐佐木的行为,却又更像是嘲笑着这整个世界。
“废物。”
伊比喜评价,解开了裤子,阴沉着脸的同时做着和此地格格不入的动作,上下撸动,动作频繁而稳定。
卡卡西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同期有的时候还真是蛮拼的。
“没必要勉强自己到这种地步吧,况且对于这家伙来说根本无所谓吧。”不知道是卡卡西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动作半天仍旧无果的身体起了作用,伊比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确实,太恶心了。
“冷静啊,伊比喜,这家伙就是在想激怒你,胜负还没分呢,性侮辱对
于这种东西来说就算脱光了扔到囚犯所里也没有人会有丁点邪念吧,就算她长了张还算有点姿色的脸。”
卡卡西说的平静无比,伊比喜因此提上了裤子,拴上了腰带。这样卡卡西松了口气,他真没兴趣看这一场关于性的戏,实在是倒人胃口。
“嘛,今晚喝酒去吧。”卡卡西安慰,而后他看到了名为更木北的女性又笑了。惆怅的叹息声从面罩之下传来,现在主动权已经掌握到了受刑者的手里了,这家伙真的很强啊。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很暴躁的声音,伊比喜拿了最粗的那根长鞭狠狠的抽打在了更木北的身上。因为疼痛而倒地,因为力道而趴伏。更木北把脸埋在地上,埋在血污里,埋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扭曲成了苦痛的模样。
——小南啊,这就是你想要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