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373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69章

魏子廉不放心召典一个人去夜探,虽然召典武艺高强,他是唯一能与姜都亭打一个平手之人。

但召典为人太实诚,万一对方诡计多端,魏子廉怕他吃亏。

于是晚上,魏子廉也跟着召典一起,二人便偷偷往大宅而去,准备夜探大宅。

贽敬的车队全都开进了大宅,这宅邸虽然十分宽阔,但是车队很多,因此必然藏不住。

果不其然,二人偷偷翻墙进入宅邸,便看到一辆辆辎车全都停在明面儿上,庭院里一个挨一个,停得十分拥挤。

魏子廉悄声摸过去,掀开车帘子一看,里面空的,一个箱子也没有。

空了?

他正说话,召典突然一把捂住魏子廉的口鼻,将人猛地一带,两个人一个旋身,靠入了墙壁的拐角处。

这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缩在拐角的地方,因为召典高大魁梧,因此显得十分拥挤,魏子廉一看,却偷偷窃笑起来,这感觉还不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尤其召典此时一脸严肃,微微蹙着眉,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厉害的紧,那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了。

踏踏踏

是脚步声,几个仆役打扮的人从旁边走过来,口中说着:这边,就这一箱了,快点卸下来,动作轻点。

几个仆役卸下一只箱子,抬着箱子便离开了庭院,往里而去。

召典拍了一下魏子廉,把心猿意马的魏子廉拉回来,打了个手势,示意跟着那几个仆役。

就看到仆役抬着箱子,走到了后院的地方,后院里密密麻麻堆得都是箱子,好些仆役站在那里,大约几十人,正在忙碌着。

他们将箱子打开,那箱子里赫然都是成堆成堆的粮草。

金灿灿的黄黍,堆满了庭院,仆役们源源不断的从箱子里将黍倒出来,堆积如山

魏子廉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怪不得箱子的车辙印记如此深刻,原来里面堆得都是粮食。

那些仆役们手脚麻利,将黄黍倒出来之后,便往箱子里放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重新包装一番,然后扣上箱子盖。

果然是偷梁换柱,之前林让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用的这个办法,如今魏子廉与召典一看,果不其然,再真也没有了。

燕州的贽敬队伍在半路停靠,将粮食卸下来,换上礼物,送到魏营,这么多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可千万别说是赈灾之用,必然是作为打仗的辎重。

魏子廉觉得事情不容小觑,便与召典连夜往回赶,准备尽早告知林让。

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不敢怠慢,衣裳都没换,便去找了林让与魏满。

将事情全都禀报了一个遍。

魏满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声说:好啊,好一个陈继,还有他的好儿子,还真想把孤顽弄于股掌之间么?

林让突然轻挑唇角,说:燕州这么大手笔,咱们劫粮的时候到了。

劫粮?

林让点点头,说:陈继为了不让咱们起疑,运送粮车的队伍,全都是仆役。

魏子廉点头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基本全都是仆役,大宅里倒是有一些士兵,守门和巡逻的都是乔装成小厮的士兵,但是数量相当少。

林让眯眼而笑,声音冷酷无情的说:即使如此,那就更适合打劫不过了,一些仆役,还有零星的士兵,怎么能是咱们正规军的对手?

魏满说:这倒是。

林让又说:既然陈继想要和咱们顽,那咱们也和他们顽,不要让士兵们穿戴魏军的介胄,也不要拿统一的武器,咱们就扮作山匪的模样,打劫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打劫粮草,其实魏满不想让林让去的,毕竟舞刀弄枪的,不适合林让。

但是没办法,谁让陈恩还在营中,如果把林让留下来,岂不是更危险?

再有就是,林让自己也很想去打劫。

众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林让还给自己贴上了大胡子,魏满一看,差点笑出声儿来,说:如此清秀的土匪,孤倒是头一次见到。

林让对着镜鉴照了照,似乎还是不够威严,便把自己的胡子粘成了络腮胡。

魏满见他狂粘胡子,说:别粘了,已经快成狮子了。

林让:

林让不只是粘了胡子,还在自己脸上戴了一只眼罩,就跟电影中的海盗一般。

众人准备妥当,便悄悄出发,扑向大宅,准备劫粮。

贽敬的队伍还停留在大宅,这么多粮食,卸下来再换齐礼物,可不是简单的活计,尤其还都是手工活儿,难免费些时日。

一个仆役打扮的士兵在旁边监工,说:快,动作都快一些!

今天要把这批粮草运送出去!

贽敬的队伍明日一早也要启程。

都麻利儿着,别耽误了!

他正说话,就听到嗷嗷嗷的声音,十分吵闹。

士兵不耐烦的说:什么声音?

嘭!!

后院的大门被撞开,一个仆役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咕咚!一声跌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山匪!是山匪!山匪来打劫了!

什么!?

士兵头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诧异的大喊了一声,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连成了轰隆一片,仿佛天边的滚雷,震天动地的席卷而来。

大宅的门被撞开,一个个马匪潮水一般的涌进来,蝗虫过境似的。

林让骑在马上,贴着络腮胡,蒙着黑色的眼罩,举着一把大砍刀,像模像样的监工。

土匪!!

真的是土匪!

怎么办?!

大宅里多半是仆役,没什么战斗力,的确有一些士兵,但是魏子廉与召典早就摸清楚了士兵的数量,因此他们的马匪数量绝对碾压士兵。

士兵头子大喊着:保护粮草!!

保护哎呦!

他还未喊完,林让已经把自己的大刀直接扔过去,大刀的刀柄砸在士兵头上,士兵头子嗷了一声,倒在地上,登时不省人事。

魏满一眼,眼皮狂跳,对着林让竖起大拇指,干笑说:砸的好。

扮成土匪的魏军冲进来,直接席卷了整个大宅,士兵头子晕倒,群龙无首,根本无人指挥,仆役们吓得逃窜,剩下的那点星星之火的士兵,也被哗啦!一声浇灭了。

魏满冷声说:都抓起来!轻点粮草。

是!大哥!

从主公都变成大哥了

大家一锅端了宅邸,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屯兵营地。

这里显然就是一个黑心作坊,把运送来的粮食加工,变成贽敬礼品,礼物继续往魏营运送,而粮食必然也会运送到屯兵营地。

不然这么多粮食,早就把宅邸堆满了。

如今这个大问题就是,屯兵营地在什么地方。

如果去审问那士兵头子,可能会有些困难,毕竟对方是士兵,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被秘密委派了这个任务,绝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想要从士兵头子嘴里审问出来,着实不容易。

林让目光一溜儿,便盯在了那个仆役头子上,招手说:把他带进房舍。

饶命啊!

饶命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仆役啊!

林让让人把仆役头子带进房舍,对魏满说了几句话,魏满点头之后,便出了房舍,将门关闭。

林让慢悠悠的绕着那仆役头子转圈儿,仆役头子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颤抖地说:小人只是一个仆役,真的不知道屯兵营地啊!

饶命啊!

林让淡淡的说:你不说,说明你挺有骨气的,没关系,我最喜欢硬骨头,啃起来才有嚼头儿。

林让的话让那仆役头子浑身汗毛倒竖,就在此时,突听舍外啊!!!的惨叫声响起。

可谓是气冲云天!

仆役头子吓得一个激灵。

林让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说:你可能不知,我们在山头上,最喜欢的就是研究酷刑,什么扒皮抽筋啊,把肉一块块切下来剁成泥啊,是了,烤肉筋也不错。

仆役头子面无人色,牙齿得得得发抖,他不是正规军,哪里受过这样的恐吓。

林让说着,门外还传来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门外。

魏满带着魏子廉与召典,说:叫啊,继续的,叫得再惨一些。

魏子廉摸着自己的嗓子,说:大哥,嗓子都劈了!

他说着,看向召典,说:你也喊喊啊!别光我一个人!

他看完了召典,又去看魏满,说:大哥你光说我们,自己杵在这里怎么不喊?

他说完,就被魏满横眼瞪了一记,只好乖乖的自己喊去了。

门外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仆役头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颤抖连连,哭喊着说: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我知道屯兵的营地在哪里!

陈恩有几天没见到林让,不过他并没有疑心什么,只是以为魏满不让自己见鲁州刺史。

这天一大早,便听到营地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一辆接一辆的马车,排成长龙,连绵不断的从营地外面运送进来,每一辆马车上都落着高高的箱子,车辙印记深刻,可见物资之沉重。

陈恩是被嘈杂吵醒的,走出营帐来看,便看到了这壮观的一幕。

陈恩有些惊讶,说:这些是?

林让的嗓音十分温柔,突然从他背后响起,吓得陈恩一个激灵。

林让淡淡的说:是魏公前些日子,让魏子廉采办的物品,陈公子您忘了?

是了,前些日子,魏子廉的确出去采办物品了,还是连夜走的。

没成想采办了这么多回来?

车马进入营地之后,便缓缓停了下来,随即是士兵们将箱子一个个卸下来,并没有带回仓库,直接在原地打开。

咔!

咔嚓!

箱子打开,里面金灿灿的黄黍连成金色的海洋,绵延不断,恨不能将整个营地映照成金色。

陈恩吃惊的说:这么多粮食?

林让淡淡的说:是啊,这么多粮食,看来魏子廉的采办能力,越来越强了。

陈恩看着那些粮食,心中只觉隐隐有些古怪,魏子廉突然采办了这么多粮食,从哪里采办的这么大一批货物?

而且一口气运送回来,难道

难道不怕自己发现他们的粮仓在什么地方么?

按理说,粮仓都是极为隐秘的,不能被人知晓,尤其是敌人。

陈恩心中疑惑万千,一个士兵快速跑过来,低声说:公子,十万火急!

陈恩一听,赶紧对林让拱手说:刺史,实在对不住,陈某有家书需要拆阅,先少陪了。

林让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

陈恩便拿着十万火急的急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将书信拆开来看。

十万火急!

转运粮草和贽敬的宅邸被土匪洗劫一空。

不止如此,他们秘密屯兵,准备出其不意攻击魏满的大营被发现了,突然被人偷袭,而且这伙人来历不明,疑似

土匪!

陈恩拿着书信,双手发抖,粮草没了!

屯兵这么久,眼看着粮草数目即将攒够,足够有实力杀魏满一个措手不及,竟然被土匪洗劫。

陈恩脑子里轰隆!!一声,土匪?什么土匪?

哪里的土匪有这番的能耐?

陈恩再一联想刚刚送进营地的粮食辎重,脑袋登时炸开了锅,压根儿不是什么土匪,而是魏军!

怕是魏满已经洞悉了他们的手段,但是并没有动声色,只是悄无声息的将大宅和屯粮营地给端了。

而那些运送来的粮食,根本不是魏子廉采买的货品,而是从他们屯兵营地和宅邸运送回来的。

陈恩瞬间手脚冰凉,脸色蜡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喃喃的说:坏了

魏满已经发现了端倪,如今大事败露,自己这个使者恐怕是要被杀头的。

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都是屁话,在古代交战之时,怒斩来使的事件不在少数。

陈恩恐怕自己再逗留下去,项上人头会不保。

必须想个办法,赶紧离开魏营

突然带回来这么的粮食,最欢心的怕就是魏满了。

陈继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给旁人做了嫁衣,这么大批粮食,落入了魏满手中,不止如此,屯粮的营地还被魏满派人一锅端了。

林让严刑逼供,逼问出屯粮营地之后,魏满立刻派姜都亭,连夜扑袭,偷袭了屯粮营地,又是一锅端走,如今只剩下扫尾的工作。

如此一来,魏满如何能不欢心,一想到陈继知晓之后,暴跳如雷的模样,魏满便更是欢心不已。

主公,陈长公子求见。

魏满侧头看了一眼林让,说:陈恩来了。

林让点点头,魏满便说:进来罢。

陈恩从外面走进来,微微垂着头,已经不见了往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畏首畏尾。

魏满故意笑着说:陈长公子,您这是看起来气色不好啊?要不要让刺史给你诊诊脉?

不不不不必了。

若是放在往日里,陈恩自然是乐意的,但今日他得的是心病,并不是腠理上的疾病。

魏满笑说:别客气,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