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367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28章

魏满听罢了,呼吸有些凝滞,心想着林让长本事儿了,公然撩自己,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叫林让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儿,不知骠骑将军这四个字该怎么书了!

魏满脸上挂起一股狰狞的笑容,还颇有些痞气与邪性,说:刺史大人光用眼目看,就知道鲜不鲜了?难不成不想尝尝?

林让见魏满这般配合,眯了眯眼睛,将简牍啪!的一声扔在旁边,说:尝,自然要尝。

杨樾跟随林让来到华乡郡,本以为一路上可以和美人独处,哪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虞子源不说,还杀出了魏满。

杨樾的好事儿都被打断了,如今府署庭院里满处都是血迹,魏满还撂挑子,把这事儿交给杨樾去办,让他负责把庭院清洗干净了。

杨樾自不会亲自动手的,让手底下的士兵负责清洗庭院,自己在一边儿监工。

好不容易清洗好了庭院,把血迹全都洗干净,杨樾一看,时辰尚早,不若去找林让说说话儿。

杨樾这么想着,便十分欢欣鼓舞的往林让下榻的房舍而去。

刚跑进院落,还没来得及去敲门,突然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儿拦住。

杨樾险些与那人影撞在一处,抬头一看,原是虞子源!

虞子源堪称神出鬼没,居高临下的盯着杨樾,说:天色晚了,杨公这是去哪里?明日一早大军还要开拔,杨公还是早些歇息下来罢。

杨樾梗着脖子,说:你管我去哪里?

虞子源没接他话,很了然的说:怕是有想去找刺史大人,对么?

杨樾一时间有些心虚,说:纯纯欣赏,纯欣赏!

他说罢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说:我跟你解释什么?犯得着么。

虞子源脸色淡淡的,说:杨公若是想去找刺史大人,怕是来得不合适,魏公已经进去。

杨樾一听,根本不用虞子源多说什么,已经明白了。

魏满这个阴险小人,把自己支配去洗庭院,他倒是趁机溜进了鲁州刺史的屋舍,阴险小人!

虞子源见杨樾一脸失落的模样,当即沉下脸来,已经忍无可忍,方才装作一脸淡泊的模样,已经到了极限,老天爷知道他心里的酸劲儿已经翻滚成了什么样儿。

就那么喜欢刺史?

虞子源冷不丁的说了一声,杨樾满肚子都在腹诽魏满,因此根本没听清虞子源说什么,随口说:嗯?嗯!

虞子源一听,杨樾分明已经与自己在一起,还敢在自己这个正主儿面前,公然说喜欢刺史。

别看虞子源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其实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不屑做歇一些坏事儿罢了。

啊!

杨樾猛地大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虎从笼子里跑出来了。

你做什么!?扛着我做什么!

杨樾一个不留神,已经被虞子源扛了起来。

虞子源雄气俊美,力气颇大,一只手就将杨樾扛沙包一样扛了起来,而且还是大头朝下,头下脚上的模样。

虞子源冷笑一声来说:这些日子由着杨公胡闹,杨公怕是已经不知道虞某人姓甚名谁了罢?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杨樾捶着虞子源,不怕死的大喊着:你姓狗,大名狗蛋儿!

虞子源一愣,随即脸上挂起狰狞的笑容,说:好,这可是杨公你说的。

等!等等等我错了,虞公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放我下来罢!

虞子源!你放我下来!

你听到没有!我跟你翻脸了!

虞虞大哥,虞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林让与魏满在舍中都听见杨樾的吼声,那叫一个底气十足,特别有活力。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准备出发,离开华乡府署,前去与吴敇庐瑾瑜汇合。

林让留了一批士兵在华乡郡驻守,说:务必要制造声势,声势越大越好,就说魏公派遣的十万大军,已经将华乡郡端了一个底儿掉,我便不信,武子台他不心虚。

武子台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开拔的时候信心满满,准备杀鲁州一个措手不及,好让林让对自己磕头求饶。

大军从华乡郡出发,没有几天,因着十万兵马数量不少,所以脚程也不快,行了还没多远,便听到了惊天噩耗。

报!!

传令士兵手里拿着军报,跌跌撞撞的从外面闯进来,直接闯入幕府营帐,大吼着:将军!!将军!军报,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

士兵冲进来,咕咚!一声,直接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十分仓皇。

武子台正坐在营帐中悠闲的饮酒,见到士兵哈哈大笑,说:怎么?一定是鲁州听闻我十万大军,已经闻风丧胆了罢?

那士兵颤巍巍的把军报交给武子台,说:主公!

武子台接过军报,展开一看,眼珠子随即凸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止如此,眼眸中血丝崩裂。

啪!!一声将军报的简牍扔在地上,大喊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华乡军严防死守,像铁桶一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攻破?!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武子台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叨念着,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十分慌乱,说:不不对,不对劲儿。

军报上明明白白写着,鲁州刺史带兵偷袭了华乡郡府署,府署驻扎的陈仲路余部将领人头落地,府署大乱,已经被鲁州刺史占了去。

武子台还没偷袭鲁州的老窝,刚一挪地方,林让竟然偷袭了他的老窝。

报!!

这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武子台还未接受这场打击,又有士兵忙不迭的从外面闯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那士兵冲进来,将军报交给武子台,这回是一方锦帛。

武子台慌张的展开来看,锦帛是探子士兵传回来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魏满在淮中发兵十万,意欲讨伐武子台,大军已经开拔了。

武子台拿着锦帛,手脚发颤,面色一片苍白,嗓子滚动着,反反复复才发出声响,说:不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

武子台说着,突然劈手将锦帛砸在地上,冷喝说:不可能!这与说好的不一样,不一样!去!去给我叫吴敇过来,叫吴敇过来!

是!是,卑将敬诺!

士兵赶紧埋头冲出营帐,去叫吴敇过来。

只是士兵跑了一圈,无论是吴敇的营帐,还是其他演武的地方,都没有见到吴敇本人。

士兵又跑了回来,武子台一看,没见到吴敇的人影儿,发怒的说:吴敇人呢!?

士兵战战兢兢的说:回回主公,吴敇吴敇将军不见了!

不见了!?

武子台心中轰隆一声,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跑了!

武子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让自己发兵十万,离开华乡郡,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从一开始吴敇归顺,便是圈套,为了让武子台相信他,林让还主动让给武子台一批粮食,再加上吴敇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俘虏庐瑾瑜,这一切都让武子台深信不疑。

结果

结果全都是圈套!

武子台这才反应过梦来,猛地站起身,大喝说:吴敇!!你这竖子!看老子不宰了你!

士兵颤巍巍的说:主公,营地中都找不到吴敇,这这可怎么是好?!

武子台眯起眼目,说:慌张什么!?

武子台豁朗一声掀开帐帘子,大步往外走去,说:吴敇跑了,不还有那个唤作庐瑾瑜的么?我听说他们是发小,既然如此,我们便用庐瑾瑜扎筏子!

吴敇悄无声息就跑了,没有惊动任何人,而庐瑾瑜被重兵团团的守卫着,如果庐瑾瑜也逃跑了,武子台肯定会立刻收到消息。

如今还风平浪静,说明庐瑾瑜仍被扣押着。

武子台大步走出营帐,往扣押庐瑾瑜的牢房而去。

哐!

是打开牢门的声音,武子台从外面大步走进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

庐瑾瑜果然没有逃跑,就坐在牢车之中,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似乎平静的很。

武子台眼看到庐瑾瑜,怒火瞬间飙升,似乎看到了吴敇一般,冲上去,哐!!一声握住牢车的栅栏,怒吼说:吴敇在哪里!?吴敇那庸狗,跑到哪里去了?!!

武子台眼目尽裂,狠狠瞪着庐瑾瑜,眼神好像刀锋一般凌厉,奈何庐瑾瑜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张开一下子。

武子台被庐瑾瑜的轻蔑弄的火大,伸手穿过牢车的栅栏,一把抓住庐瑾瑜身上的锁链,猛地一带。

哗啦

庐瑾瑜被他一拽,跌向栅栏,撞在栅栏上,这才睁开了眼目。

武子台怒吼着:我再问你一遍,吴敇去了哪里!?他跑到哪里去了?!

庐瑾瑜很是淡漠平静的看了一眼武子台,说:不知道。

不知道?!

武子台显然不相信,冷笑说:是了,我听说你们是发小,从小同食同眠,同进同退,如今他把你扔在这里,难不成是让我代为照顾?

庐瑾瑜仍然不为所动,武子台满面狰狞的说:你若不肯说出吴敇的下落,我便拿你扎筏子,你自己想想看罢!

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子台,便没了反应。

武子台气怒非常,令人打开牢车,说:把他给我带出来!

士兵不敢有违,立刻打开牢车,将束缚着锁链的庐瑾瑜放出来。

武子台抓住庐瑾瑜的锁链,嗤一声抽出长剑,刚要威胁庐瑾瑜,便听到有人大喊着: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了!

那面是粮仓!

粮仓着火了

武子台听到声音,吃了一惊,转头去瞧粮仓的方向,果然粮仓的方向冒出浓浓的黑烟。

如今已经安营扎寨,天色昏暗,黑色的浓烟滚滚的腾在昏暗的天边,隐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火光。

快救火啊!

抢救粮草!

扑火啊!

糟糕,这里离水源太远!

武子台听到众人慌乱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本来应该临水扎营,但是吴敇建议远离水源,毕竟他们此次是暗中来偷袭鲁州的,一切都要秘密行事。

最后武子台听信了吴敇,竟然把兵马驻扎在了树林里,说是好隐蔽踪迹。

如今好了,大火一起,粮草本就助燃,周边还都是树木,虽已经进入夏末,林中的树木却十分茂盛,大火顺着树干攀爬,遇到了树枝绽放出巨大的火花,仿佛是一条腾空而起的火龙,瞬间遍布山野。

救命啊

快跑!

快跑罢!

武子台看着慌乱的四周,一时间脑海混乱空白一片,全都毁了!

全都毁了!

十万大军的粮草都烧没了!

士兵们因为正在安营扎寨,都没有做作战准备,也没有穿戴介胄,介胄遇到大火,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全都被慌乱的士兵丢弃在地上,踩踏的乱七八糟。

战马嘶鸣,因为受惊,不断的尥蹶子,踢开士兵,飞奔出火海,各自逃命去了。

救火!!

抢救粮草!

武子台指挥着士兵,但这关键时刻,士兵们也受了惊,仿佛战马似的,根本不听指挥,只知道各自逃路。

武子台气怒非常,大吼着:吴敇!!!你这竖子,我要让你赔命!

他吼着,吴敇却不知身在何处,根本找不到本人。

武子台便一眼看到了庐瑾瑜。

庐瑾瑜身上缠着锁链,行动不便,武子台一把拽住庐瑾瑜的锁链,嘶声力竭的说:好啊!我找不到吴敇,便拿你开刀!

武子台抄起地上散落的长剑,也不怕烫,挥手向庐瑾瑜砍去。

当!!!

就在斯时,一声剧烈的金鸣声响起,在火海中不断的震颤。

一把长/枪突然飞至跟前,银光一闪,直接砍断武子台随手捡起的兵刃。

武子台被一震,猛地后退五六步,撞到了一个着火的帐子,这才稳下步伐。

定眼一看,不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吴、敇!!

是吴敇本人。

吴敇一身银白介胄,手提银白长/枪,脸上挂着痞气的笑容,沙哑的说:好孙孙,是你爷爷我!

他说着,不等武子台反应过来,猛地大喝一声,提枪冲上。

当当当!

嘭!!

兵器相接的声音不断,金鸣震天,穿梭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而这最后一声,则是吴敇的长/枪打在武子台的铠甲之上的声音。

武子台根本不是吴敇的对手,被猛的一击,向后摔去,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哇的突出一口暗血,爬都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就听到杀来了!是鲁州军!!

鲁州军杀来了!

伴随着士兵们慌乱的喊声,火海尽头,无数面战旗飘扬起来,果然是鲁州牙旗!

武子台跌在地上,一看到鲁州牙旗,登时满面土色,两眼发怔,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一个没喘过来气儿,竟然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