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林让也放下手中的医典,说:心疼?自然不心疼,男神并不是用来心疼的,而是用来欣赏的。
魏满:林让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黑粉罢?
两个人正谈论着受罚的小孔明,哪知道小孔明还真的就来了。
小孔明一头热汗,大汗淋漓的来到了魏满房舍前,叩叩敲了敲门。
魏满亲自打开门,请他进来,笑着说:詹先生,习武完了?
小孔明:
小孔明说:孔明来此,是想提醒主公与刺史。
他说着,把方才的见闻说了一遍,赵斓人前一面,背地里两面三刀,还想要盗取机密,再次回去找陈仲路。
魏满听罢了,哈哈一笑,说:好好好,好一个赵斓,孤本就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没成想竟是如此人物儿。
林让倒是淡定的多,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拦也拦不住的,既然赵斓想要作死,那就可劲儿的让他作罢,也好为魏公找了一个借口,夺了他的兵权。
魏满说:正是这个道理。
小孔明是来告状的,魏满与林让知晓这事情,小孔明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他是偷溜出来的,因此想要趁着嬴子云回去之前,赶紧赶回去,继续扎马步,就当做自己根本没有偷懒一样。
小孔明拱手说:那孔明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就跑,拉开舍门,冲了出去,哒哒哒埋头往校场冲去。
咕咚!
还没跑几步,登时就与什么撞在了一起,险些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在地上,还好对方反应快,一把搂住小孔明的腰,将人拽了起来。
小孔明抬头一看,多谢两个字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嬴子云。
嬴子云身材高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孔明,说:徒儿,你不是在扎马步么?
小孔明:
能说会道的小孔明头一次支支吾吾,说:那那个,我孔明
不等他解释完,嬴子云已经说:回去扎马步,再加一个时辰。
小孔明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蔫儿了,垂头丧气,下巴恨不能抵在胸口上,说:是,师傅。
说罢了,垂着头又往校场走去。
嬴子云看着小孔明垂头丧气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目,没有跟着他去校场,而是继续往前走,来到魏满舍门前,轻轻叩门。
吱呀
舍门打开,魏满笑着说:今儿个孤这来的访客倒是多了。
魏满将嬴子云让进来,刚来了一个男神,如今又来一个男神。
嬴子云是来找林让的,说:刺史,能不能给子云开一个外伤一类的药膏,要那种镇痛,舒筋活络的。
林让一听,故意说:子云将军要这些伤药做什么?可是受了伤?那不若让我医看一番。
嬴子云赶紧说:不不,子云并未受伤,这是是给詹先生开的,詹先生这两日习武,有些存筋腰酸,所以
林让登时笑了起来,笑得甚是高深莫测,说:哪有做师傅的,一面责罚弟子,一面有来求药的?
林让调侃了一把男神,似乎觉得十分过瘾,便从药箱子里拿出两个盒子药来,又拿出一些伤布,这是林让的自制膏药,交给嬴子云,告诉他怎么涂抹上药。
嬴子云仔仔细细的记住,还怕自己记不牢固,写了下来,凉药膏和说明书全部带走。
这种舒筋活络的药膏其实并不多,因为林让大多准备的是一些外伤止血的药膏,毕竟大家都是上战场的人,时不时就会受伤,哪像是小孔明似的,时不时就会抻筋
因此药膏就这么多,如果再要,就需要亲自去配一些。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林让便去约了林奉,准备用了早膳之后,就出门去汉东郊外采药,再置办一些这种药膏。
魏满坐镇在府署大堂之内,姜都亭便来告状了。
魏满见他气冲冲进来,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就听姜都亭说:主公,刺史这是怎么回事儿?自从与林奉认亲之后,便三天两头的去找林奉,今日还要与林奉去小树林采药。
去魏满当即放下手中的竹简,说:去哪?
姜都亭冷漠的说:小树林。
魏满:
魏满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怪不得姜都亭不欢心,林让与林奉要小树林采药,姜都亭虽然知道,但是林奉不让他去,而魏满干脆压根儿就不知道。
魏满眼眸立刻动了动,似乎在想什么
林让用过了早膳,便准备去找林奉,他进了药房,掀开帘子走进去,却没见药房里有人,不知林奉是不是还没用完早膳。
于是林让便坐在席上,把晒好的药材挑挑拣拣,归置在一起,分文别类。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一把搂住林让,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突然从后面低头就吻了下来。
林让稍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干脆伸手向后一搂,勾住来人,主动加深了亲吻。
魏满只想偷袭一下林让,没成像林让真是热情似火,差点把持不住。
两个人热吻结束,魏满刚要说话,林让便指着地上撞掉的草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面无表情的说:捡。
魏满:
魏满蹲下来勤勤恳恳的捡被他撞掉的草药,一边捡一便装作不经意的说:哦对了,林奉他临时有事,不能与你去采药了,左右孤无事儿,要不然孤帮你背着药篓子,如何?
林让奇怪的说:奉儿临时有事?
魏满使劲点头,说:千真万确,确有其事!
林让也没多想,便跟着魏满一起离开了药房,两个人出城去采药去了。
林让走了之后没多久,林奉这才急匆匆的赶到了药房,累得一头是汗,主公突然找他,说是有急事儿,过去一看,主公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了一会子没人,说是主公又不找他了,让他回去干活儿罢。
林奉误了和林让见面的时间,自然火急火燎,一路快跑进了药房,见到一个白衣人坐在席子上,背着身捣腾草药,连忙欢喜的走过去,说:义父?
林奉的话说到一半,登时就走了音,瞪眼看着坐在席子上的白衣人,说:姜都亭?!
姜都亭搞了一身白衣飘飘,因为衣衫宽大,所以看起来像是翩翩佳公子一般,笑着回过头来,说:怎么样,都亭这般,可还看得过去?
林奉说:义父呢?
姜都亭笑着说:与主公去了小树林儿,林太医不必去了。
林奉:圈套,都是圈套!
魏满为了与林让去小树林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两个人骑着绝影无影,一路闲庭信步,很快便出了城,上了汉东郊外的一座山。
林让早就让人打听过了,这座山里药材非常丰富,而且因为战乱,常年没人,所以特别适合采药。
马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十分轻快,魏满背着药篓子,一脸欢欣雀跃的模样,好像小学生去春游一样儿。
林让看着魏满,有些奇怪,说:魏公为何如此欢心?
魏满侧头看着林让,故意探身说:因着孤与你在一起,便如此欢心。
魏满突然撩人飙上情话,哪知道林让淡淡的说:让亦如此。
魏满只觉得心窍梆梆梆一阵乱跳,险些要给敲漏了,登时口干舌燥,总觉得林让这四个字,段位太高,自己便要招架不住。
魏满将人直接壁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眯着眼睛,慢慢凑过去,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便要吻上林让的嘴唇,好好教训一下林让的油嘴滑舌。
就在此时,突听几个咒骂的声音:他娘的!
让咱们巡逻?
我啐!我们主公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司马越那个嬖宠,竟然叫咱们主公巡逻?!
正是啊,主公,非要给那司马越颜色看看才是了!
魏满刚要与林让在小树林儿缠绵一阵,哪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人来捣乱。
而且听声音十分耳熟,这不是赵斓和他的那些个麾下么?
赵斓已经归拢在司马越麾下,司马越今日里安排赵斓带着他的一众骑兵,前往城池周围巡逻,探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戒备的。
其实每日都会有骑兵巡逻,司马越的麾下,都是每日轮班巡逻的,赵斓刚刚入麾下,自然也要安排巡逻。
赵斓却觉得司马越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心里不服不忿。
他虽然带着麾下出城来,但根本不是巡逻,而是出来打野味儿的,十分怠慢。
赵斓和几个士兵合伙生了篝火,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赵斓骂咧咧的说:他娘的,老子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司马越才是,一个嬖宠,跟我门前耀武扬威。
士兵口中开了黄腔,说:主公,你说这司马越长相一般,就是他那双眼睛,好像蒙着雾一样,看得人心里直发痒,你说他是谁的嬖宠?
肯定是魏满的!
就是,魏满自来便有花心纨绔的名声在外。
不不,要我说,肯定是那个鲁州刺史的,你们没听说么,那个鲁州刺史,借着司马越有心疾的事情,夜夜临幸,若说他们没什么,我都不信!
哼,要我说,这司马越也不知哪里来的,你看他那个大哥司马伯圭,带他也是极好的,指不定他们也嘿嘿。
魏满一听,眯了眯眼目,眼神里多了一些危险,就要上前,林让却一把拉住魏满,说:嘘
魏满不知林让要做什么,林让便对魏满眨了眨眼睛,刚刚还一脸危险的魏满,瞬间就被林让给电了一把,只觉心口一阵重击,险些就喘不过气儿来。
林让拽着魏满往旁边走了走,魏满说:为何不让孤教训他们?
林让皮笑肉不笑的说:教训?只是打在他们皮肉上,莫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魏满一看,便说:你有注意了?
林让抬了抬下巴,冷酷无情的面容上展现出一点点高傲,那种孤高的傲气让魏满特别心动,有一种傲然于世之感。
赵斓与那几个士兵是来巡逻的,但都十分怠慢,根本没有半点子巡逻的意思,反而抓了野味儿,准备烤了食。
赵斓带着几个士兵去捡树枝,准备一会子添一些柴火,另外几个士兵守在原地,给野味儿扒皮去毛,捯饬内脏。
林让眼看着留在原地的人只剩下四个,便来到了一个树坑旁边,对招手魏满说:阿满,帮我把树坑刨开。
魏满一听这声阿满,登时心花怒放,立刻跑过去挖坑,就跟一只大狗子似的,唰唰唰几下,他们正巧是来采药的,带了小铲子,没几下便把树坑刨了开。
魏满不解的说:刨开树坑,是做什么的?
林让没有回答,却把自己身上的宝贝,腰带扣、金银细软一类,全都一股脑放在树坑里,不止如此,还伸手去扒魏满的腰带扣。
魏满眼皮狂跳,心想着倘或林让主动来扒自己的腰带,那定然是欢心的,腰带扣就
魏满可是骠骑将军,他也不是个低调之人,腰带扣自然值钱,林让扒下来,便扔在树坑里,唰唰埋了几下,埋得很松,低头一看就知道这树坑里有很多值钱的宝贝。
林让又给了魏满一包药粉,说:等会子让引开这些人,你便偷偷过去,擦在他们的野味儿上。
魏满轻笑一声,说:行,包在孤身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趁着赵斓还未有回来,林让便咕咚一声,将一块金子扔了出去。
骨碌碌
金子顺着阪坡,骨碌碌的滚下去,正巧滚到了一个士兵的脚边。
士兵低头一看,震惊的说:金子!
剩下三个士兵一看,立刻也凑过来,说:真的是金子,哪里来的?
不知道,从那边滚过来的。
四个人登时离开了篝火,真的被金子吸引了过去,顺着阪坡往上找,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树坑,埋得松松散散,里面好多宝贝。
老天爷啊!我们发达了!
这么多宝贝!
快挖开看看!
四个士兵冲过去,冲着树坑你争我夺的刨土,其中一个人还有些理智,说:可是这么多宝物,怎么埋在这里?
还埋得这么浅?
嗨,这有什么的,估摸着是哪家富贾埋在这里,前些日子不是见天儿的下雨么,被冲出来了。
就是,既然咱们看见了,那便是咱们的!
说的对,动作快点,都挖出来,咱们四个平分,可要守口如瓶,谁也别说出去。
谁会说出去?这些珍宝,咱们四个人分算是发达发呆了,若是大家伙儿一起平分,哪还能剩下多少?再者说了,赵将军肯定会全都拿走,咱们更是落不下!
那四个士兵偷偷分赃,根本没有注意身后,魏满一个翻身,瞬间一跃便到了篝火边,打开林让给他的布包,将里面的粉/末仔仔细细的涂抹在野味儿上。
这虽然是粉/末,但是一沾染了上去,立刻就化开,变得看不出踪迹。
魏满涂完之后,轻笑一声,耳听着士兵越来越近的跫音,便突然拔身跃起,借力纵到树上,一个跃身轻巧的离开。
林让牵着马,等着魏满,魏满很快来与他汇合,笑着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