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舍不得(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268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4章 舍不得

张奉?

魏满有些吃惊纳罕的看着张让, 不知他为何提起张奉。

为何要张奉去劝降?

魏满立刻发问,说:难不成张奉有什么不同之处?

相比魏满的急切,张让并不焦急,还是慢吞吞的吃着饼子, 一口一口,吃的很慢,也很细, 那动作好像不是吃什么粗糙的饼子, 而是在吃山珍海味。

魏满眼看着他郑重的吃着手里的破饼子, 急的不得了,就想让张让赶紧回答自己。

于是魏满劈手直接夺过了张让的山珍海味,那只破饼子,握在手中不给张让,说:你先回答我,回答完了再食。

张让被夺了饼子,也没着急,就说:原因很简单在, 张奉说过, 他曾经对吕布有恩,吕布这个人虽然野心勃勃,但是重情义, 张奉不像丁原,吕布杀死义父丁原是因为要投靠佟高,丁原是他的绊脚石, 而张奉与吕布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因此奉儿去劝降最好,在咱们里面,他的把握最大。

魏满听着点了点头,的确是个道理。

张让又说:而且

他说着,皱了皱眉,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似乎在思量什么无解的难题。

魏满说:而且什么?

张让说:而且让总觉得,吕布十分关心奉儿,超过了救命之恩。

他这么一说,魏满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不由仔细思量起来。

他半垂着头仔细的思量着,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张让的那只饼子上。

他刚才劈手抢过了张让的饼子,饼子上还留着张让的齿痕,竟然和张让本人一样,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咬成了一条平整的直线。

魏满本在思量张奉和吕布的问题,但看着那整齐的齿痕,脑海中不由开了小差,竟然拐了好几个弯儿,突然想到刚才张让吃饼子的画面。

这饼子

好像比其他的饼子都好食?

指不定味道不一样,因此才能叫张让吃的如此细心。

魏满心想,难不成干饼子还能吃出肉味儿来?

他这么想着,登时有些口干舌燥,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当即慢慢举起张让咬过的饼子,也想就着那平整的齿痕咬上一口,尝尝个中滋味儿。

只是

魏校尉。

魏满刚要咬上去,突听张让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吓得魏满一个激灵,莫名心虚,差点把饼子抖手扣在地上。

张让平静的看着魏满,说:魏校尉,那个饼子是让吃过的。

哦是么。

魏满装作糊涂,答应了一声,把饼子塞给张让,塞给张让的时候还有些可惜,刚才应该果断咬一口尝尝。

果然时不我待,追悔莫及

踏踏踏!!

马蹄溅起尘土,飞快地向前掠起。

大哥!

一骑快马直冲而来,停在大部队跟前,说:大哥,并未寻得吕布下落!

这飞驰而来之人,正是那日里匆忙离开卫家的张超,也就是魏满的至交好友,陈留太守张邈的弟弟。

张超说:四下里寻遍了,都找不到吕布,这消息指不定是假的!

张邈眯了眯眼睛,说:找!继续寻找,就算把陈留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吕布的下落!如今吕布身受重伤,断不可错失良机,若不能斩草除根,便是养虎为患,吕布素来记仇,等他养好了伤痛,必然与我们为敌,到那时候

不需要张邈再废话,张超也知道后果,他们带兵偷袭吕布,吕布肯定记在心里,只待养好伤痛,必然找他们报仇。

张超立刻领命,又说:大哥,弟弟还打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卫家那老头子变卖了家资,全数资助了魏满,如今魏满得到卫家的家底儿,已经离开卫家开始征兵了!

张邈听了,沉声不语。

张超就说:大哥,不是弟弟要说他坏话,这个魏满,心思深沉,大哥可千万别轻信了他!魏满在雒阳之时就得到了张让的宝藏,如今来到了陈留,还搜刮了卫家的家资,现在他手上的钱财之众,便是十个大哥也拗不过他!倘或真的让魏满在陈留征兵,那些壮青必然都被拉拢走,还要大哥您这个陈留太守做什么?倒时候您这个陈留太守岂不是形同虚设?被魏满这个外来竖子,爬上头去作威作福!

张邈冷声说:够了,勿要多言!

张超见张邈那表情,便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大哥一向耳根子软,听不得劝,张邈显然已经怀疑起魏满了。

果不其然,张邈阴沉的说:去,派人给我打听魏满的消息,好生跟踪监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是,大哥!

张让建议让张奉去劝降吕布,魏满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于是魏满便站起身来,找到张奉。

张奉正在拨弄火堆,见魏满走过来,立刻说:主公。

魏满点了点头,说:坐,来坐罢,不必如此拘束,你我认识已然十年有余,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何必如此拘束见外呢?

魏满因为想让张奉办事儿,所以开场白十分亲和,张奉一听,赶紧说:是。

于是两个人坐下来,魏满就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说:张奉,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张奉连忙说:主公待奉有恩,平日里待奉自也是极好的。

魏满笑着点了点头,说:自然。

他们正说着话,吕布坐在辎车里,就打起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巧了,刚好看到魏满搭着张奉的肩膀子,两个人亲昵无比的说着悄悄话。

吕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发沉。

正好魏满说到让张奉去劝降吕布,抬手指了一下辎车的方向,于是三个人六目相对。

哗啦!

眼目一对上,吕布立刻放下了车帘子,隔绝了魏满和张奉的视线。

魏满就对张奉说:不知你可愿帮我这个忙?

张奉一听,原来是让自己劝降?赶紧拱手说:卑职在所不辞,一定尽力劝降,只是

张奉有些犹豫,说:只是卑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降成功。

魏满笑着说:这有什么?你只要尽力便是,成功与否,听天由命就是了,我断不会责怪与你。

张奉点点头,说:那卑职现在就去。

张奉说着,拿起医药箱,正好趁着给吕布换药的时候说一下这个事情,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张奉带着药箱,很快上了吕布的辎车,哗啦一声打起车帘子。

吕布坐在辎车之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奉,并没有说话。

张奉矮身进来,说了一句:吕都尉,换药罢。

他说着,又是哗啦!一声放下车帘子,车子里很昏暗,密不透风,随着车帘子放下,车厢又回归了黑暗与平静,连吕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奉没有立刻说劝降的事情,吕布也没开口,而是熟门熟路的褪下自己的衣衫,将腹部和后背袒露出来,让张奉给自己换药包扎。

张奉借着微弱的光线,微微俯下身来,给吕布解开腰上包扎的布巾,然后拿出伤药来,轻轻的洒在他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起来。

他这样包扎着,哪知道吕布先开口了,说:我知你是来劝降的。

张奉心中一惊,不过强自镇定下来,口气冷淡的说:既然吕都尉已然知晓,那也不必奉多费口舌了。

吕布低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说:你想劝降与我,可没那么容易。

张奉抬头看着吕布,说:不容易,那是有多不容易?

吕布突然抓住张奉的手臂,哐!一声将人抵在辎车的墙壁上,眯起一双虎目,他的身量远远要比张奉高得多,这样桎梏着张奉,有一种要将张奉生吞活剥的错觉。

张奉眼神颤抖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慌张,而是说:怎么,吕都尉不归降也便罢了,竟然还要杀人灭口么?

吕布盯着张奉,说:不,布可舍不得。

张奉眼神又颤抖了一下,不知吕布说的什么意思,吕布继续说:毕竟你是我的恩人。

张奉听他这么说,原来舍不得是这个意思?

吕布又说:倘或有一方一定要归降,布还是劝你,不如就此降了我,与我一同回雒阳去。

张奉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儿的话一般,说:吕都尉,还是别煞费苦心了,主公对奉有恩,奉就是挫骨扬灰,也绝不会倒戈于人!

吕布听着张奉的话,没什么怒气,亦没什么意外,十分了然的看着张奉,只是眯了眯眼睛。

突然在张奉耳边,没头没尾的低声说:张太医如此忠心耿耿,布当真有些嫉妬魏校尉了。

魏满眼看着张奉上了辎车,去劝降吕布,他素来是个多疑的人,心中自然不放心,就怕吕布反咬一口,策反了张奉如何是好?

因此魏满便站起来,放轻了手脚,慢慢走过去,靠拢在辎车边,悄悄的听里面的动静。

魏满刚走过去,还没听清楚里面说些什么,隐约听见嘭!一声,似乎是什么砸到了马车车厢。

就在这时候,魏满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张让。

张让站在魏满背后,坦然的看着魏校尉,淡淡的说:魏校尉,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满:

刚刚在听墙根,不过现在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