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劝降(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309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3章 劝降

大哥!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大哥!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东西, 竟然敢动我?!

魏满一声令下,身边的从者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将魏速拿下。

嘭!

魏满根本不理会魏速的大喊,他腿一踹, 直接踹在了魏速的膝盖弯儿上.

魏速啊的大吼了一声,双腿一曲,咕咚应声跪在地上, 疼得他两只膝盖似要粉碎!

魏速跪倒在的地上大喊:爹!爹!您救救儿子啊!爹, 您看看大哥!他平日对外人心狠手辣也就算了, 今日竟然要拿下儿子!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竟然大哥如此狠心!

魏速突然被拿下,按在地上,魏父在马车里都听到了动静,赶紧撩开车帘子,跳下车来,说:我儿!我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有话好好说啊!

魏满虽是魏父的嫡子, 但是从小调皮捣蛋, 上房揭瓦,简直无恶不作,而且骗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没少让魏父动怒着急。

可以说魏满是明着坏。

而魏速呢,其实是那个最坏的,因为他暗地里坏, 背地里坏。

魏速是个庶出的支子,身份地位不高,文韬武略没一个成就,但是会巴结人,总是跟在魏父身边,装的特别乖,日常里魏满惹事儿,魏速就给魏父打小报告,且添油加醋。

因此常年累月下来,魏父就更宠爱魏速一些。

对于魏父来说,魏满是光鲜的外袍,穿出去体面,而魏速则是败絮的棉袄,套在里面暖和。

魏父一见到魏速被按在地上,灰头土脸,当即就着急的说:快,先把人放了,都是一家子,有什么话儿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

魏速也哭丧一般的说:爹!儿子的膝盖要碎了!这这也不怪大哥,定然是那阉党宦官,又在大哥面前说了儿子的坏话罢!大哥就是一向耳根子软,爹,您千万别怪大哥!

张让一听,本与自己无关,魏速不知为何突然拉扯上自己来。

张让十分坦然的说:与我无关。

魏速立刻说:爹!您看那阉人否认的如此之快,必然与他有关!大哥定然是受了这阉人的蒙蔽蛊惑!阉党!你到底给我大哥灌了什么迷幻汤?!我

够了!

魏速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断喝一声,脸上青筋暴怒,眯着眼睛,沉吟沙哑的说:闭上你的狗嘴。

魏满一向不会生气,也不会怒喝别人,他这人藏得深,旁人都以为他是纨绔,也因此对他放松警惕。

如今魏满突然破功发难,吓得魏速一个激灵,心里发抖,犹如筛糠一般,老老实实的便闭了嘴。

别说是魏速了,魏父也吓得一个激灵,都不敢给魏速求情了,话头挂在嘴边上,愣是没说出口。

唯独张让一个人,仍然面不改色,仿佛魏满生气、微笑、轻佻、怒吼,其实都一样似的。

魏速吓得面色惨白,魏满冷眼盯着他,说:你做过什么好事儿,你难道不知?还要把责任推卸给其他人?我魏家的儿郎没有你这样的懦夫。

魏速一听,心里心虚的厉害,他方才嚷得声音有多大,其实就有多心虚。

魏速觉得魏满不可能知道寡妇的事情,但魏满突然把自己抓起来,又没有其他事情,尚且抱着侥幸的心思,所以一直胡搅蛮缠的。

魏速揣着明白装糊涂,魏满就说:好!你不承认,我今日便当着兄弟们问你,卫家寡妇可是从你这处,知晓了我等的身份?

魏速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此事!

不!不不不!

魏速连忙否认,说:不是我!不是我啊大哥!断然不是我!

他说着,看向张让,说:是他!是这个阉党透露出去的,不关我的事!

魏满冷笑一声,说:还不承认?

魏速宁死不承认,说:大哥,您不能逼迫弟弟承认,中了奸人的离间之计啊!

逼迫?

魏满轻笑了一下,说:你说得好。

魏满抬起手来招了一下,说:我魏满最拿手的,不就是逼迫么?你说的正是,今日你若不承认,我便打到你承认!来人,动刑!

从者立刻上前,准备杖责魏速。

魏满的杖责可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也不是抽鞭子这么简单,而是用五色棒责打。

五色棒乃汉代的刑具,由红黄绿白黑涂于棒上,因此得名,魏满的五色棒还加了倒刺,专门杖责犯禁之人。

鼎鼎大名的宦官叔父蹇图,就是死在五色棒的杖责之下。

魏速眼看着魏满要杖责自己,别说是打几下了,自己娇生惯养的,打一下也万万承受不住,非皮开肉绽不可!

魏速眼睛一转,哭喊着:爹!孩儿错了!是儿子错了!儿子一时被迷了心窍,因此因此才,才

魏速因为惧怕五色棒的责打,一下子全数招供。

魏父根本没想到,寡妇之事如此狼狈,竟然全都是魏速招惹出来的祸端。

魏速哭着说:爹!儿子是只酒后失态,并非有心之过,爹,您救救儿子罢!救救儿子罢!

魏父虽疼爱小儿子,但大儿子到底是嫡子,而且如今还要起兵征兵,倘或这时候魏父为棉袄开脱,岂不是亲手撕烂了光鲜的外袍?

魏满的威严何在?必然会影响征兵,以后还有谁会信服魏满?

虽棉袄破了,可能会冷一些,但身为达官贵族,怎么能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衣呢?

就算里子寒冷了一些,面子还是要的。

魏父这么一思量,当即没有说话,回头便上了辎车,哗啦!一声放下车帘子,眼不见心不烦。

魏速一看,差点一口气厥过去,大喊着:爹!您救救我救救儿子啊!您不能不管儿子!大哥会打死我的!大哥大哥我错了啊!别打!别打了!

魏速的喊声突然变成了惨叫,随着嘭!嘭!嘭!的声音,从者已经开始行刑。

因为五彩棒上带着倒刺,第一下下去便已皮开肉绽,何止是鲜血横飞,简直是肉屑横飞。

张让则是冷漠的站在一边,淡然的看着这惨烈的场景,没说一句话。

站了一会儿,张让还转过身去。

魏满以为张让只是假装淡定,终究见不得这残酷的场面,哪知道张让转过身去,从行囊里掏出一个饼子,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竟然就着血肉横飞的残酷场景,无动于衷的吃起了饼子。

魏满:

魏满一看,心里琢磨着,这宦官当真非同一般,若能为我所用,的确是好的,若有一天叛变,无异于养毒成痈

魏满杖责了魏速,魏速一直凄厉惨叫,魏满就令人堵住魏速的嘴巴继续打。

主公!

一个从者拱手说:主公,二少爷晕过去了,可还要继续行刑?

魏满只是冷眼看了眼,便挥手说:拖下去。

魏速被打的半死,因为身受重伤,根本不能一起赶路,而且魏满此行来陈留,是为了谋划大事,带着魏速就是个累赘,指不定哪天魏速再做出什么无心之失,他们一行人就要被全部连累而死。

魏满干脆就让魏父带着魏速,回老家避难去了,也免得哪天自己真的打死了魏速,再这么说,也是同父的弟弟。

魏父这个人虽然曾经高居太尉,但其实是个没什么胆量,也没什么报复的中庸之辈,因此魏满让他带着魏速回老家避难,魏父当即一口就答应了,很快便带着魏速离开,与他们分道扬镳。

这日魏满送走了魏父和魏速,便往回走过去,哗啦!一声,掀开车帘,就见车中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正是吕布了。

魏满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吕布,说:他们已然走了,你若是想要活动,便下车来走动走动,也无不可,可别说我苛待了你。

吕布身上还有重伤,不是一两日就能养好的,面色稍微苍白,不过比那日已然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吕布受伤未愈,绝敌不过魏满,魏满离开卫家,便把他软禁起来,准备了车马,让吕布一直藏在辎重的马车里,连魏父和魏速都瞒骗了过去。

吕布看了一眼魏满,冷声说:魏校尉的好意,布心领了,不知魏校尉何时才会放布离开?

魏满一听,笑的格外欢脱,说:离开?随时离开啊,你要是想走,那走便是,何必问我?只是

魏满活动了一下手腕,嗤的一声拔出自己腰间佩剑,对着日头轻轻的晃着自己的剑光,挑眉说:只是,你若能走出十步,我跟你姓!

魏满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趁着吕布不敌,软禁吕布。

他救了吕布,可不是白救的,虽魏满答应了张让一个条件,但没有好处的事情,魏满是绝对不会白白浪费精力的。

如今吕布虎落平阳,怎么也要扣押住他才行,佟高少了吕布,那就是少了一条手臂,对他们大大的有利。

你!

吕布当即就被魏满的口吻气的动怒,腹部的伤口一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魏满没再多说,嗤!的一声还剑入鞘,放下车帘子,往空旷的地方走去,捡了个石头坐下来,准备吃点干粮充饥。

魏满坐下来,将干粮饼子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掰着,他掰了几块,却不放在嘴里,而是又掰的更碎,如此反复。

就在这时候,突听沙沙的声音,蓝色长摆出现在魏满面前。

魏满抬头一看,原是张让。

张让主动坐在魏满身边,也拿了一块饼子。

魏满有些纳罕,张让竟然主动过来,而且坐在自己身边,这是要和自己搭讪的意思?

这石头脸的宦官,今日竟如此反常?

张让坐下来,果然是要和魏满搭讪的,淡淡的说:看来魏校尉是有心事。

魏满一笑,轻佻的撞了一下张让的肩头,说:哦?你竟如此了解我?

张让不为所动,好像魏满调戏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侧头直视着魏满,笃定的说:为吕布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魏满当即收敛了笑意,眯着眼睛去看张让。

张让慢吞吞的将饼子掰开一半,然后拿起半张饼子,放在唇边轻轻的咬着,他的吃相很斯文,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口饼子,慢慢的咀嚼咽下。

魏满眯眼看着张让的动作,起初只是为了观察张让到底知道什么,但后来也不怎么的,魏满竟然被张让这慢条斯理的吃相给吸引了,发粉的嘴唇、纤细的脖颈,喉结平整并不突出,吞咽的时候微微滚动的喉咙,说不出来的令人心神微颤

张让并没在意魏满的观察,幽幽的说:吕布是一头不服管教的狼,魏校尉说得对,人与狼不可能为伍。但正因为吕布是一头野心勃勃的恶狼,所以才给了魏校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