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非你莫属
魏满虽然心虚, 但打死不承认,说:没有?什么不可被告人?绝无此事, 我魏满行得端,坐得正,能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行得端?坐得正?那恐怕魏满便不会是魏氏政权的奠基者了。
因着魏满才想起来自己失信于人, 没有给张让打手术刀的事情,所以当天晚上,便叮叮当当的在营帐外面开始打起手术刀来。
吕布本想找个借口, 说自己身体不适,去张奉营中, 赖在那里过夜,哪知道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而且声音就在外面不远似的。
吕布被打扰了好事儿, 出来一看,大冬日里的, 魏满身为一方主公,赤着膀子,正在叮叮当当的打铁。
吕布抱臂看着魏满打铁,说:主公这是又犯了哪门子的事儿, 这大黑夜里的不睡觉,竟然在这里打铁?
魏满冷笑一声,说:什么叫犯事儿?我这是锻炼筋骨。
说着,又开始叮叮当当的打铁起来。
张让起初前半夜睡不着, 只觉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惹人,但后来听着,竟成了催眠的节拍,慢慢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让起了身,却没看到魏满,旁边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还放着张让的干净衣衫,叠的也十分整齐。
张让起来换了衣衫,坐在青铜明镜面前梳头,便看到案几上摆着三把小刀子。
是手术刀,张让想要的那个模样,之前画了图样儿给魏满,一套好几把,这是其中三个。
张让将手术刀拿起来,小刀子打磨的非常光滑细腻,不止如此,上面还刻着字,张让仔细看,竟然刻得全都是魏满的名字。
按理来说,这些手术刀是给张让打造的,怎么也该刻张让的名字,结果刻得全是魏满的名字,好像要证明这是魏满亲自打造的一样。
张让反复摩挲着手术刀,只觉爱不释手,又想到昨天晚上彻夜叮叮当当的声音,便低声自言与的时候:他怕是一夜都未眠
怎么?心疼了?
张让刚说完话,话音都未落,突然有人从后背一把抱住张让,将人搂在怀中,还低头亲了他一下。
冰凉冰凉的吻,亲的张让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从外面走进来,身上都是冷的,说:我昨日打造了一晚上,只打了三把,你要的太稀奇古怪了,不过没关系,今日我继续打,没几日便能都给你打出来。
魏满说完,还十分柔情的贴着张让耳边,吹了口热气,说:再不会忘了,你便饶我这一次,如何?
魏满的声音若是叫旁人听了,只觉要掉鸡皮疙瘩,不过张让倒是不会,还说:主公歇息要紧,手术刀不必着急,有这三把便可。
魏满笑说:那怎么行?我答应你的,必须要尽快打好。
魏满还以为张让心疼自己了,哪知道张让淡淡的说:主公若是每日夜里头都叮叮当当的打铁,恐怕营中将士们无法歇息安眠。
魏满:这没良心的!
今日有幕府议会,讨论如何处置胡轸,如何解救袁术等等。
众人很快来到了幕府安坐,魏满压轴出现,便坐在了最上首。
魏满并没有令人立刻带出胡轸,而是对兖州刺史刘岱,非常和蔼可亲的说:刘公。
刘岱在。
刘岱赶紧走出列来。
魏满便笑眯眯的说:刘公可知,今日有人跟本盟主跟前,举荐了刘公。
刘岱一听,有些发懵,举荐自己?
举荐什么?
魏满便笑说:说刘公文德武略,无所不精,乃是人上人,而且刘公身为我汉室宗亲,地位又如此崇高,这个事情当真是非刘公莫属啊!
魏满说的如此好听,把刘岱从头到尾垮了一遍,恨不能将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夸。
刘岱一直不是魏满阵营的,再加上他也是个刺史,因此本看不起魏满年纪轻,又是校尉出身,自然不会站在魏满这面儿。
如今魏满把他夸得如此之好,刘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非奸即盗!
魏满又说:这个事情,只要办成,那便是头等的功劳,谁也抢不走,我寻思着,这事儿还当真是只能交给刘公,非你莫属了!
山阳太守袁遗一听,只觉心里酸的晃,他刘岱姓刘便是宗亲了?差着祖宗十八辈呢,这也算宗亲?
再者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有他刘岱能去?也太看人不起了罢?
袁遗虽心中不服,但因着魏满这般夸赞刘岱,让袁遗也有些疑惑,所以并不敢出头来问,怕是有诈。
刘岱被他说得发憷,硬着头皮说:这不知盟主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魏满哈哈一笑,说:这事儿,容易得很,便是想请刘公,送信到雒阳城去,将胡轸兵败的消息,送给董贼,搓一搓董贼的锐气!
嗬
他的话一说完,刘岱登时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后背发麻。
让自己把胡轸兵败的消息传到洛师去?董贼心狠手辣,若是抓住自己,岂非要自己好看?
袁遗此时心中十分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没有接茬儿,原是这样的美差。
刘岱心中不愿意,这种苦差事竟然落在自己头顶上,怎么不叫其他人去?
可如今魏满势力太大,而且魏满刚刚用计俘虏了胡轸,正是名声大噪,士气大噪之时,若是刘岱贸然拒绝,唯恐惹祸上身。
而且之前他还诽谤了魏满,说他宠幸宦官等等,已经被打脸,哪里敢上赶着去找打?
于是刘岱期期艾艾的,口中说:这卑将身为、身为酸枣义军,义不容辞还要、还要感谢盟主给卑将的这次机会。
魏满听刘岱服软儿,便笑着说:刘公忠心耿耿,事不宜迟,立刻出发罢。
刘岱面上不愉快,说:是
谈论完给董贼送信树威的事情,就该讨论解救袁术的事情了。
如今胡轸都在他们手里,包围袁术的兵马群龙无首,便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
之前没人愿意去解救袁术,但目下则是一堆人都愿意前去解救袁术。
魏满看着这些争先恐后的太守将军们,心中有些不屑,打仗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出兵,唯恐削弱自己的实力,而现在了,捡瓜捞的时候,倒是都挺积极的?
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这盟主其实做的也不容易,若是叫你去了,他不愿意,若是叫他去了,你又不愿意,实在是为难得很。
魏满虽说的十分婊气,但也是实话,大家谁也不愿意让旁人抢了这功劳。
张让此时便说:盟主何必如此为难,既然胡轸已经在盟主手中,不防令胡轸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南阳,就说用撤兵来换取他们主公的项上人头。
胡轸带的兵马都是自己的亲兵,如此一来,必然会考虑撤兵,而且也不需要派旁人去抢功劳。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好,带胡轸上来!
吕布立刻拱手说:是,主公。
吕布从幕府营帐出去,很快便走了回来,同时押解着胡轸而来。
胡轸昨日睡了一天,酒气终于是大醒了,被士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走上前来,使劲挣扎,大吼着:你们这群叛贼!叛军!!放开我!休想利用与我!
魏满一看,笑眯眯的说:胡轸,看来你是个聪明人,那本盟主也不跟你绕什么圈子,便直说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让人递过来笔墨,说:识趣儿的,你便现在立刻写一封书信,递到南阳,告知你的那群麾下,立刻撤兵,否则
魏满冷笑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胡轸听了,啐!的一声,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嗽了嗽嗓子,嘲讽的说:识趣儿?!我胡轸活了这么些年头,从来不知道识趣儿是怎么写的!
魏满一听,登时恼怒,放在案几上的手立刻握起拳头,眼目一眯,目光凛然,死死盯着胡轸,就要发怒。
张让突然站起身来,说:原来是个文盲。
你说什么?
胡轸一时没明白张让的话,就听张让解释说:让说,胡将军连识趣儿都不知道怎么写,原来是个文盲。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哈轰然笑成一片。
胡轸当即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的,说:张让!!你这个阉
啊!
胡轸还没说完,魏满已经突然发难,手中耳杯一动,唰!!一声,直接投掷过去,正打在胡轸的脸上。
胡轸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脸颊愣是被打肿了起来。
耳杯咕噜噜的滚在上,还晃了晃。
魏满则是悠闲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说:张让乃我朝廷列侯,还是人主之义父,你这叛贼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本盟主,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全都拔下来,然后再剪掉你的舌头,是了
魏满突然一笑,他挑起了唇角,笑的颇有些狰狞诡异,眼目中寒光一凛,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轻佻纨绔,阴测测的说:再阉割掉你的男/根,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一番,什么是切肤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蠢作者:让宝的手术刀已经出炉,改天用魏老板试试手~
魏老板:(⊙_⊙)!
让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