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暖男一枚
鼻血
魏满根本没注意, 只觉得鼻子痒痒的。
张让这么一说, 魏满当即醒悟过来,赶紧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血流的还挺多, 简直就是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 魏满的义子魏脩正好路过,看到魏满流血, 大步跨过来,震惊的说:父亲, 您流鼻血了?!
魏满流鼻血被张让看到, 已经够丢人了, 如今还被义子看到, 感觉自己做父亲的威严已然荡然无存。
魏满胡乱擦了两下, 说:天干物燥, 天干物燥。
魏满赶紧打岔,说:你怎么过来了?
魏脩当即就说:哦,儿子是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因此前来拜会的。
这就是长秋先生了罢?
魏脩说着便看向营帐, 结果这么一看, 当即有些面红,赶紧垂下头来。
魏满看到儿子的反应,又往营帐里看了一眼,就见张让也没着衣衫,只是裹着伤布, 衣衫和锦被都掉在一边,长发披肩,半遮半掩着一片雪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怪不得魏脩突然面红耳赤。
魏满反应的很快,一步冲进营帐,抓起衣衫和锦被,将自己的宝藏掩盖住,然后赶紧一边斥责张让,一边轻轻扶着他躺下来。
口中念叨着:受了伤还耍单儿?若是着了风寒,失血又发热,看你如何是好?你是嫌弃自己身子骨太硬朗了是么?还不躺下来,盖严实一些,你若是病了,看谁来照看你,大军马上就要到酸枣,可没谁有这闲工夫!
魏满嘴上说的不耐烦,但是动作轻柔异常。
魏脩跟着走进来,十分爽朗又温和,说:无妨的父亲,儿子初来军营,所幸无事,可以帮忙照看长秋先生。
魏满:有这么一个拆台又善心的好儿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让见魏脩进来,便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年轻人。
方才在山谷中,魏脩身着黑甲,戴着头盔,遮住了大半的脸,因此看不真切面容,如今除去了头盔,便看的真切了。
果然年纪是不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不过这年头十五六岁已然上了战场,可不是现代的初高中生那么简单。
魏脩自幼习武,小麦色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健康,生的端正又有威仪,因为是养子,果然没有遗传魏满的轻佻,虽是个武人,却有一种特有的儒雅在其中,看起来颇有儒侠风范。
论容颜气质,可谓是剑眉星目,端正深刻,又兼具身材高大等等优点,虽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感,却又掺杂了一丝成熟稳重之气息,说不出来的鲜嫩又老成,若是放在现代,便是暖男一枚。
可以说得上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了。
张让读过关于魏脩的史料,所以一直很钦佩魏脩,在生死关头,舍弃自己,把马匹让给父亲魏满,这种做法,其实和张让冲进火海救人有些相似。
因此张让一见到魏脩,莫名有些亲切感。
对魏脩友好的点了点头,还牵了牵嘴角。
虽笑的没什么诚意,但也算是笑了。
魏满一看,心窍腾!的一跳,什么情况?
一向不苟言笑,对自己冷眼相对的宝藏张让,竟然对自己儿子笑了。
笑了?
魏满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魏脩见张让笑了,虽只是客套礼貌,但有些惊讶,一脸感叹的说:长秋先生笑起来当真好看,怕是没有人再比长秋先生儒雅斯文了。
张让对魏脩笑了,魏脩夸赞了张让,这俩人似乎一见如故,俨然把魏满抛在了一面儿。
魏脩对张让说:我一直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没成想今日得见,我名唤魏脩,先生若是不弃,与父亲一般,唤我脩儿也好。
魏脩单名昂,字子脩,只不过如今他还没有成年,因此虽起好了表字,但旁人却不这么唤他,只是唤他大名便可。
张让点点头,也没拒绝,就说:脩儿。
他声线温柔,虽语气平平,但竟说不出的好听温和,犹如春水一般沁人心脾。
魏脩一听,赶紧应声,说:嗯,先生。
魏满被撇在一边儿,又是脩儿,又是先生的听着,赶紧插过来,道:脩儿,莫要打扰了先生休息。
魏脩信以为真,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此间,当真对不住。
张让便说:无妨。
他说着,注意到了魏脩脸颊上的伤口,便指了指自己脸颊,说:脩儿,你的脸颊受伤了?
魏脩颇为不拘小节的抬手摸了一下,笑着说:哦,无事,就是一些小伤!
张让见那伤口周边有些发红,虽是小伤,但恐怕划伤的时候发炎感染了,若不及时医治,可能勾起其他疾病。
张让以前是个法医,现在是个医师,若说法医和医生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的共同点可能不是医术,而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
张让撑着身子坐起来,魏满见他起身,赶紧过去扶他,说:做什么?你要什么,叫我去拿便是,何苦自己起来?
张让摆摆手,说:无事。
他说着,就不理会魏满了,反而对魏脩招手说:脩儿你过来,叫我看看你的伤口。
魏脩没想到只是个小伤,张让却如此重视,大为感动,赶紧凑过去。
不过奈何魏满就站在榻边上,因此魏脩只是探前一些,并未靠的太近。
张让因为看不清伤口,便皱了皱眉,对身边魏满说:魏校尉,麻烦你站过去一些。
魏满:自己又碍事儿了?
魏满无奈之下只好站到旁边一点,但也只迈开两步,还十分不情愿。
张让便拍了拍自己的榻牙子,示意魏脩坐过来。
魏脩受宠若惊,赶紧靠前坐在榻上,让张让看自己的伤口。
魏满看着儿子坐在张让旁边,心里冷笑,张让眼神看起来不好,非要坐的这么近才能看?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则瞠目结舌,就见张让还抬起手来,捧着魏脩的脸颊,稍微偏过一些头去,仔细去看魏脩的伤口,他这么个动作仿佛要和魏脩亲在一起似的。
还是张让主动的!
魏脩也是一愣,当即就看到张让那粉红色的嘴唇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停留在自己唇角不远,微热的吐气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轰隆!
魏脩实在年轻,还未见过什么世面,立刻脸上一红,烧的都能冒烟儿。
魏满眼看着那两个人要亲上,赶紧一把拉住魏脩,向后一扯。
张让捧着魏脩的脸,魏脩被魏满一扯,两个人登时拉开距离,不知为何,魏脩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感激自己父亲。
张让则是责怪的看了一眼魏满,似乎觉得他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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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气的胸口发胀,张让这个奸佞,不只是到处留情,寡妇小姑娘一个也不放过,现在开始还对男子下手了。
先是老的华旉,然后是妖娆的琴师,现在还锁定了自己的干儿子魏脩?
魏满这么想着,气愤难当,也不知张让的眼睛是否只出气,不能识物,还真是生冷不忌。
张让不理会魏满瞪来的锐利眼神,只是对魏脩说:我看的果然无错,你便不觉得疼?伤口里扎了好几根倒刺。
倒刺?
魏满和魏脩都是懵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伤口,里面还有倒刺儿?
张让说:你过来,我帮你把刺儿挑出来,否则伤口定要溃脓,好不了的。
魏脩赶紧应声,不过又有些犹豫,最后硬着头皮又坐了回去,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张让,不知情的还以为张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张让只以为他怕疼,毕竟还是个孩子。
便放轻了一些声音,说:不会疼的,我轻些儿。
魏满抱臂站在一边儿,就跟监工似的,紧紧盯着张让给魏脩拔刺,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自己眨了一下,张让这个奸佞就会趁机非礼自己儿子一般。
张让帮魏脩把刺拔/出来,然后又上了药,贴了伤布,何其小心仔细,弄得魏脩很不好意思。
张让还叮嘱说:往后不要因着伤口小,便忽视了,险些酿成大祸。
魏脩赶紧应声,说:是,先生教训的是,脩儿记下了。
魏满见他们聊的好,自己插不上话,便打岔对魏脩说:脩儿,那张济一伙可都抓到了?
魏脩立刻说:抓到了,不止如此,我们还在山谷附近,找到了张济的营地和辎重,一并全都端了。
他说着,又说:父亲,那张济营中竟然还带着妻妾。
张让奇怪的说:妻妾?
魏脩点头说:正是,方才脩儿已经令人盘问,那几个女子果然是张济的妻妾,其中有一个张济的正妻,旁人唤她邹夫人,还有数个小妾,全都押在营中,等待父亲发落。
邹夫人
张让突然叨念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就说张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原这个张济,可不就是张绣的从叔父?也就是魏满纳寡妇引大祸事件中,小寡妇的丈夫!
如今张济还未去世,因此邹夫人也并非是什么寡妇。
张济乃是佟高手下的一名大将,但在历史中,佟高被吕布杀死之后,张济等人就攻破了长安,也算是弃暗投明。
后来张济在战乱中身中流矢而亡,他的军队就被从侄儿张绣接管,当然了,同时还有那美貌如花的从婶子邹夫人。
邹夫人变成了寡妇,由张绣安顿,张绣因为不敌魏满,想要投降,就在投降之计,魏满看中了邹夫人的美色,想要纳她为妾,张绣不甘受辱,夜袭魏满,便有了魏脩与召典捐躯一事
张让没成想,如今这个绝世美艳的邹夫人,竟然就在魏满营中!
因为寡妇邹夫人的事情,魏满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一员虎将,喜好寡妇这个事儿可谓是名留青史,一直流传下来,还有一句顺口溜。
魏氏好人/妻,东吴控萝莉,蜀汉全是基。
魏满一听,张济来偷袭,还带着妻妾,也真是好色无度了,便嗤笑说:看来张济这帮妻妾必是美艳无边了,邹夫人?我倒是听过她的大名。
张让听到邹夫人的名讳,这才把事情全都捋顺,又听到魏满说起邹夫人,魏满本意只是耻笑张济带兵还携家眷,无怪兵败。
不过张让听来,就变了味道,当即看着魏满的眼神便有了些变化。
魏满正在耻笑张济,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两道灼然的视线,侧头一看。
就见张让正用一脸目视禽兽般的眼神,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