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沐浴一番(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256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4章 沐浴一番

张让正欲沐浴!

魏满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袁绍竟打得这个主意,想要看看张让到底是不是真的阉党。

倘或张让是阉党,那么必然就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而张让若不是阉党, 那就是名士长秋先生。

魏满心里猛跳, 一来是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张让这会儿正在褪下衣衫,因此袁绍必然没看到什么。

二来则是

不是为何,看到那白色的衣衫倾泻而下的时候, 嗓子里突然有一种发干发涩的感觉, 浑似染了疾一般。

张让不会武艺, 就算再机警, 也无法听到门外的动静, 魏满唯恐他褪个精光,赶紧砰砰砰!的敲着门, 说:长秋先生!长秋先生?你可歇下了?

魏满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分明眼看着张让正在沐浴,但非要问对方是不是睡下了。

果然了一会儿, 吱呀一声,舍门便打开了。

张让黑发披散, 长发稍稍遮住了一些脸颊和眉眼, 旁人被长发一遮挡,多会显得柔和一点,但张让不同, 他的长发挡住了眼尾的勾翘,本是一双内勾外翘的标准丹凤眼,但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内勾。

配着张让冷漠的表情,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锐利。

张让见是魏满,就说:魏校尉?这么晚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自来熟的笑着说:让一让。

他说着,侧身挤进了张让的房舍,故意对着门外朗声说:这天气太冷,越来越寒,我自小畏寒的厉害,房舍这么大,咱们挤一挤?我今儿在你这歇下了。

然后嘭!一声关上门。

魏满说的这么大声,就是想要告诉袁绍,自己今天晚上在这里,袁绍不必蹲了。

张让不会武艺,魏满可是会武艺的人,袁绍若是再蹲,被人发现,那岂非是丢脸面儿的事情?

魏满挤进张让房舍,张让还未说话,魏满已经咚!一声,捂住张让口鼻,然后将人一下桎梏在门板上。

袁绍眼看着魏满进了张让的房舍,房舍里亮着灯火,随即就看到两个人贴在了门板上,影像重叠在一起,暗昧不明,不知做了什么。

袁绍可是雒阳的老贵族,懂得的风流事儿自然不少,当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魏满坏事!

说罢了,只好自行起身离开了。

魏满捂住张让的口鼻,不让他说话,还对着张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让立刻会意,便没有说话。

魏满侧耳倾听,等袁绍走了,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只觉掌心麻嗖嗖的,还残留着张让嘴唇的柔软触感。

魏满掌心一烫,又热又烧,嫌弃的在张让的衣衫上使劲蹭了蹭,说:我好心救你一命,你该如何感激与我?

魏满把袁绍刚刚蹲在外面,准备伺机窥看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让听了,点点头,完全没有太多反应,好似刚刚要穿帮的不是自己一般,说:多谢魏校尉相救,那让现下可去沐浴了?

沐浴?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沐浴?

不赖张让只想着沐浴,因着张让是医生世家出身,家中之人本就十分喜洁净,因此张让从小也便一丝不苟,后来还走了法医之流,就更是与各种消毒器具为伍,不能疲懒半丝。

如今赶了半日的路,也算是风尘仆仆,尤其深秋风大,此地又未有太多植被,张让一身都是灰土,才想沐浴一番。

张让看了看热水,若不沐浴,一会儿热汤便要凉了。

魏满当真是服气了张让,这个关头,是该考虑沐浴的事儿么?难道不该处处小心,时时提防,唯恐一个张邈不够算计,再来一个袁绍使绊儿?

魏满瞪着眼睛看着张让,自知跟他无话可说,便瞪了一眼热汤,似乎想要拿热汤出气。

张让一看,思量了一番,说实在的,他对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真的无有感知,也应付不来,经常无法回应旁人的感情,给人带来伤害也不自知。

张让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他曾经想要多次改正,可没什么成果。

毕竟张让的头疾,疼痛能医,就连华佗在世,也无法治疗他的喜怒。

张让反复认真的思量了一阵,见魏满眼神似乎有些怒气,但又不像,反正奇怪的厉害,比近日里来药庐送食的姑娘们还奇怪。

张让有些迟疑的说:魏校尉,也想沐浴?

魏满气的当即就呵!的冷笑一声,沐浴?就跟这澡盆子干上了。

魏满顺口说:看你一个洗就够了!

张让当即不解地说:为何要看让沐浴?

魏满:

若魏满不了解张让,恐怕已经被张让气的吐血三升,不过幸好魏满了解张让,因此只吐了七八成。

魏满无奈的走到榻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说:今儿个我就歇在这里,以免袁绍去而复返,还有个张邈在侧捣乱。

张让说:有劳魏校尉。

他说罢,仍然锲而不舍的往冒着热气的热汤走过去,一面走过去,一边宽衣解带,重新将白色的外袍搭在一面儿。

魏满甚是无奈,在夭曳的烛火中,用余光盯着张让。

心中十分奇怪纳罕,这宦官明明身子与常人不同,为何一点儿也不见自卑之色?

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完全不见羞愧。

果然真让华佗给说准了,怕是撞了脑袋,就给撞坏了!

魏满这么想着,突然瞥见一片莹润细腻,当即心头一跳,赶紧侧头过去,转开目光,朝内坐着,说:你要洗便快洗,别磨磨蹭蹭,热汤染的舍内潮湿闷热的厉害!

张让明明之前听魏满进来的时候,说深秋太冷,现在竟然反口说潮湿闷热,又不是夏日,这深秋干燥天气,如何来的潮湿与闷热?

张让无奈,只好匆匆沐浴。

魏满等了一会儿,听到哗啦一声水响,随即是衣衫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突听张让说:魏校尉。

魏满听他唤自己,本笃定张让已经换好衣衫,回过头来,说:我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登时大惊失色!

能让魏满大惊失色的,为数不多,魏满自认为能让自己大惊失色的人,还未出世。

然而此间竟站着这么一个人。

那便是在张让!

魏满脸色登时一变,说:你为何不着衣衫?

张让一脸坦然,好像不着的分明是魏满一样,说:衣衫不小心掉在地上,麻烦魏校尉帮忙递一下。

张让说着,指了指榻上叠放整齐的一套新衣衫,魏满赶紧劈手抓过来,兜头就扔在了张让脸上。

张让被砸了一个正着,赶紧双手接住衣衫,不过魏满手劲儿太大,扔的太猛,衣衫砸了一下张让,眼看着呼一声,掠了过去,直接落入热汤之中,咕噜噜的散落了一片。

魏满:

魏满一看,一套衣衫掉在地上脏了,一套衣衫扔在水里湿了,浚仪就在陈留附近,他们一行也不想多做逗留,因此没带太多换洗衣衫,一人就一套。

魏满立刻说:你怎的不接着?!

张让看了看魏满,又看了看热汤,说:没接住。

魏满当即狠狠叹了一口气,一把抓起被子,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将张让劈手一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目露凶光的说:等着!别动!

张让点点头,魏满便大步出了舍门,不敢走着,也不敢趋步,而是展开轻身功夫,就差上蹿下跳的赶回自己的房舍,抓了行囊,立刻冲回来。

张让果然呆着没动,还保持着魏满离开的动作,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站在原地等候魏满。

魏满见他如此听话,当即心里稍微平静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扔了,将行囊打开,取了自己换洗的衣衫,递给张让,说:快些换上。

张让接过衣衫,谢过魏满,这才去换。

魏满站在舍中,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禁有些头疼,张让生的如此阴柔美艳,又有以邪辟媚宠的传闻,若不是魏满多少了解一些张让。

当真会以为

这张让怕是要献媚于自己!

魏满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赶出去,就听张让说:好了。

魏满转头一看,额角不由嘭!的一突,差点喷然炸裂!

张让按着魏满的衣衫,不穿还勉强算是君子坦荡荡,如今这么一穿,衣衫太大,领口长开,外袍空空框框,竟然穿出了一股靡靡夭夭的风情来。

偏生张让表情坦然冷漠,又让魏满升起一股由衷的自责之感,心思怎能如此龌龊不堪呢?

魏满大掌压着自己额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让并不觉自己衣衫如何,就说:魏校尉,可是有何不适,从方才开始便长吁短叹,且

张让抬起手来试了试魏满的额头,说:且面色泛红,心率似还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