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VIP] 我想静静

　　话一出口, 眼瞅着桌上?气氛就怪异许多。

　　秦硕刚刚还对他殷勤热情得很，这会?儿就跟那仇人相?见似的，俩眼通红的瞪着他, 样子别提有多吓人。

　　一旁媳妇儿更?不用说, 那眼神恨不得要?当场宰了他！

　　卫明瑞当时就给愣住了。

　　咋回事？自己说错做错啥了？气氛咋不太对劲呢？

　　尴尬之余, 他只好偷偷给秦硕使了个眼神，用无声的唇语询问道：“咋回事？”

　　秦硕也愤怒地给他回了个眼神, 唇语说了句, “是我媳妇做的！”

　　哪成想卫明瑞这边没听清，就看他说了句“我媳妇”什?么?什?么?的, 还以为是让他给宋雪莲夹菜。

　　他“哦”了一声, 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给宋雪莲夹过去?一大?块鱼肉。

　　“来来来，小嫂子多吃点。”

　　秦硕：……

　　宋雪莲：……

　　韩安静：#*&%￥*…！

　　……

　　卫明瑞觉得今晚这顿饭吃得实在是邪乎，全程韩安静对他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神, 盯得卫明瑞心里直发毛。

　　关键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秦硕更?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火气, 还好后期有宋雪莲一直寻找话题，气氛这才渐渐好转。

　　饭后, 看着卫明瑞乖乖跟着媳妇儿回家的背影，宋雪莲忍不住跟秦硕叨咕了一句。

　　“唉, 这卫团长, 今晚上?怕是不好过啊。”

　　秦硕撇撇嘴哼了一声。

　　不走我也不能让他好过的！

　　……

　　一进家门，卫明瑞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以前媳妇儿就算跟他闹情绪, 虽然嘴上?不直说, 但也会?从?肢体语言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时不时就弄出点动静引他注意。

　　但就是最近半年内，他发现, 媳妇儿跟他耍小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虽然表面?看上?去?似乎是媳妇变懂事了，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

　　尤其是这次，饭桌上?韩安静明显是生他的气了，本以为回家以后会?冲他大?发脾气，没想到人家压根就跟没事人似的，就该洗漱洗漱去?了。

　　——有点儿被忽视的感觉。

　　韩安静直到晚上?睡觉时还没搭理他，这会?儿卫明瑞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他主动凑上?前去?，“静静，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话这么?少？”

　　没想到不问还好，一问就跟那导火索似的，一点就着。

　　“卫明瑞，你啥意思？你意思是我平时都话很多呗？”

　　卫明瑞：？？？

　　什?么?情况，媳妇这是突然吃枪药了？

　　见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韩安静顿时也来气了，“好啊你，这会?儿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吧？其实你早就嫌我烦了是吧？”

　　卫明瑞一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都哪跟哪啊？他什?么?时候嫌她烦了？

　　他巴不得媳妇儿天天缠在身边跟他黏糊呢！

　　心急之下，卫明瑞也就多说了几句，试图解释。哪成想这越描越黑，俩人扯东扯西，将话题扯到了平时积怨已久的问题上?。

　　韩安静抱怨他成天不着家，家里七零八碎的事务一概不管，地窖的问题也就算了，这火炕的事儿她跟对方念叨了不下七八遍，可每次卫明瑞都是稀里糊涂应付过去?，第二天转头就忘了。

　　卫明瑞一听冤枉得不行。

　　他哪里不往心里去?了？他分明是怕媳妇儿冷怕媳妇儿冻着才一直故意没搭理这茬，怎么?反倒是他不对了？

　　况且，就算是他的疏忽，也不至于一嘴一个“人家秦团长”的提吧？

　　搞得好像他低人一头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但眼见形势不对，他也就没再跟韩安静抬杠，想着息事宁人。

　　结果这会?儿对方却?忽然来了劲头，拉着他追问：“说话啊，你咋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卫明瑞无奈叹口气，“我想静静。”

　　他现在只能暗自庆幸他媳妇的名字起得好，没让她有问“静静是谁”的机会?。

　　韩安静知道，是卫明瑞那死皮赖脸不认账、装深沉的毛病又?犯了，她生平最烦的就是这点。

　　夫妻吵架，吵得再凶都不怕，就怕你不跟我吵。

　　——纯纯的冷暴力！

　　“又?不理我是吧？行。”

　　正好，这火炕她早就睡得够够的了，索性抱起被褥就去?了隔壁屋子打地铺。

　　卫明瑞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结婚两年，还从?没吵架吵到这个份上?，吓得他连忙追了过去?。

　　谁承想对方竟然铁了心要?分床，还将插销从?屋里给插上?了，任凭他怎么?叫门都不开。

　　“卫团长我告诉你，我也是有骨气的人，这火炕我打死也不再沾一屁股了，你就自己守着那暖和被窝睡去?吧！”

　　说完就再没了动静。

　　听到这话，卫明瑞也莫名上?来脾气，“分床就分床，好像谁没骨气似的！”

　　他能坚持一年！

　　然而实际情况是，刚回炕上?没多久，卫明瑞就后悔了。

　　硬生生熬到了后半夜都毫无困意，满脑子就只剩一个念头：

　　我想静静！！

　　……

　　晚上?刚过九点，秦硕就急着洗漱，早早上?床躺下了。

　　自从?下午他一时心急把炕砸掉之后，这屋里瞬间就降了好几个温度，虽然窗户紧闭，但还是会?时不时有冷风顺着缝隙吹进来，直往人身上?钻。

　　怕媳妇冻着，他只好先上?床暖被窝去?，暖热了再叫她。

　　宋雪莲起初还没在意，见秦硕早早回了卧室，还以为他只是今天累到了想早些休息。

　　没成想洗漱好一进屋，看见那张仅仅一米五宽的木床时，却?顿时傻眼了。

　　这，这，这床也太小了！

　　秦硕本就身高体壮，躺在上?面?足足占了大?半位置，这么?一看，跟原来那四五米宽的大?炕对比着，这双人床简直就跟儿童床一般大?小了！

　　要?知道这几天晚上?，两人虽然睡在一张炕上?，可实际距离却?一点儿不近，基本是伸直胳膊才能够到的程度。

　　可今晚俩人要?是一起睡在这床上?，还不得脸贴脸了？

　　一想到这她脸上?就不自觉发烫起来。

　　待会?儿她可咋跟秦硕挤啊？！

　　“雪莲，愣在那干啥，快进被窝里来！”

　　听到秦硕的呼唤她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背对着坐到床边，她缓缓脱去?了棉服和鞋子。面?对那一整张双人大?棉被，她不知该如何?下手，直到身上?有些凉了才打个寒颤，连忙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几乎是躺下的同?一瞬间，一个极其舒软的怀抱就从?背后拥了过来。

　　好暖和！

　　宋雪莲觉得，身后这人身体极烫，甚至比那火炕温度没差多少了！

　　咋回事，这人发烧了？

　　虽然不想多生事端，但思来想去?她还是放心不下，转身摸了摸秦硕的额头。

　　再摸摸自己的，奇怪了，压根不烫啊！

　　秦硕对她莫名的举动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回过味来，噗嗤一声直接被她逗笑。

　　“媳妇儿，你是要?萌死我吗！”

　　宋雪莲一怔：？？？

　　蒙死？

　　刚才她捂得分明是额头，又?不是口鼻，秦硕这是困迷糊了吗？？

　　算了，管他呢。

　　反正她是困得要?死了。这被窝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合适，可要?比那火炕舒服多了。

　　后面?那人愿意抱就让他抱着去?吧，只要?不越界，抱一晚上?也无伤大?雅。正好胳膊还能借着枕一枕，治治她那多年的颈椎病。

　　于是没再吱声，闭上?眼酝酿睡意了。

　　半梦半醒中，她似乎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呢喃，“媳妇儿，我想……”

　　可她这会?儿困意正浓，眼皮打架打得厉害，便也就没有理会?。

　　……

　　这天晚上?她又?梦见了那条巨蟒。

　　这次那蟒蛇似乎比先前又?长大?了一些，变得更?加硕大?无比，不过庆幸的是它?并没有狂暴的迹象，反而十分乖巧地定?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突然感觉这蛇好像也挺乖挺温顺的，甚至让她想起了小奶狗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想让人伸手摸头。

　　“你要?乖乖的哦，别乱动。”

　　她对那蟒蛇轻言一句，伸过手去?。对方果然很听话，丝毫不敢轻易乱动。

　　但蟒蛇毕竟不比其他毛茸茸的小动物，她最终还是没能下去?手，只摸了摸蛇的身子。黑色的鳞片看上?去?十分坚硬，但手感却?弹性十足，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可她记得蛇不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这只身上?是热乎的？

　　……

　　第二天一大?早秦硕就起床出了门，说是去?山上?问问木材的事。

　　宋雪莲迷迷糊糊听他说了句，也没在意，就继续睡下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半梦半醒中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媳妇媳妇，你猜我拉回来啥了！”

　　耳边窸窣的喘息声愈发接近，紧接着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袭来，顺着唇瓣落在她的额头正中。

　　宋雪莲睁开惺忪睡眼，一张大?脸凑了上?来，吓得她立马精神了。仔细一瞅这才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秦硕回来了。

　　秦硕没想到媳妇儿这个点儿了还在睡觉，对于刚才进门时的大?呼小叫有些自责，连忙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安慰道：

　　“媳妇儿没事，睡吧睡吧，待会?儿睡醒再说，昂。”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过于冰凉，秦硕很快又?缩了回去?。

　　这会?儿宋雪莲已经没什?么?困意了，想着刚才秦硕那样兴奋激动，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也顿时来了精神。

　　“怎么?了？”

　　宋雪莲从?床上?坐起来，将身子藏在被子里穿衣服。

　　期间一直听着秦硕跟她念叨，说是早上?去?了躺附近山上?寻找合适的木材，结果正好碰上?几个伐木工人就聊了两句。

　　交谈中那个叫老郑的老伯告诉他，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年的伐木工人，经验丰富。这一片区域的树林由于离村落太近，为了避免野兽靠近，所以每隔几年就必须要?全面?清理一次。

　　由于砍伐下来的树木数量较多，运势成本又?高，所以大?部分都是废弃在此，只有少量被附近村民取走用作木柴烧掉或是打个桌椅什?么?的。

　　秦硕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是好事啊！

　　免费的木材岂不是分分钟就搞到手了？

　　一听秦硕要?花钱将这些木材拉走，老郑几个伐木工打心底里是十分乐意的，毕竟这些木材也都是好木头，被丢在这里也怪浪费的，有人拉走利用起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老郑他们人很好，不仅帮忙找来驴车，还帮着给运了回来。忙活半天，最后才只收了五块钱！还是我硬塞给的……”

　　听到这宋雪莲才忽然回过味来，眼神一愣，“你把木头拉回来了？”

　　秦硕点点头，“不过只拉了一部分，数量太多，得分批次拉。”

　　一听这话，宋雪莲急忙下床跟他出了门，这才看见院子里早已整齐的摆好了一堆粗壮的木材。

　　只花点运费就白送木头？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呀！

　　“真好真好！”宋雪莲忍不住拍手称赞，高兴地直往秦硕肩头蹦。

　　幸福来得太突然。秦硕完全怔住，看着宋雪莲白兰花似的笑脸，碧波般清澈的眸子，还有那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手臂不由自主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宋雪莲冷不丁被抱紧，顿时也感觉心头泛起了波澜。

　　想起昨晚秦硕搂他睡觉的画面?，她羞赧地躲了视线，低头弱弱问了句，“可是这木头还是带皮的呀……”

　　“没事，我每天晚上?都能抽出点时间，用不了多久就能建好框架，剩下的细节就好说了，慢慢弄就行。”

　　秦硕笑意浓浓，搂得更?紧了，“媳妇儿，别着急，最后的效果绝对包你满意！”

　　“嗯。”

　　宋雪莲点点头。

　　她心里忽然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和依赖感，觉得生平第一次，有一个人给了她家的温暖。

　　而这个家是属于她的，独属她们俩的。

　　“呦，大?早清的就在院子里腻乎呀？”

　　秦硕转头就看见卫明瑞刚进院子，正朝自己笑嘻嘻地招手。身后还跟着家属韩安静，神情中掺着一丝委屈和尴尬，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

　　宋雪莲连忙从?秦硕怀里弹了出去?，躲得远远的。

　　卫明瑞眼瞅着秦硕的脸色就难看许多，眼神恨不得给他一拳。

　　好兄弟，真不是哥们故意破坏，实在是心有苦衷啊！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给你们带了点馅饼来。”卫明瑞贱兮兮一笑，举起手里的小篮子，“我早上?刚烙的，尝尝吧？”

　　好说歹说，秦硕这才放过他。

　　几人进屋后闲聊了两句，秦硕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卫明瑞正好休息，刚吃过早饭夫妻俩闲得无聊，就过来找他们唠唠嗑。

　　不过这话只是卫明瑞单方面?的版本。

　　事实是，早上?一醒，韩安静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吵着喊着要?吃馅饼。

　　还必须是韭菜猪肉馅的，而且必须他亲自做才行！

　　他火急火燎忙活一早上?才做好，俩人刚吃上?，就顺窗户瞧见外面?的秦硕骑着驴车一晃而过，正风风火火往家拉木头呢！

　　不知咋回事，韩安静见状突然就一拍脑门，跟他说非要?来秦家瞧瞧热闹。

　　卫明瑞拗不过媳妇儿，也只好跟着来了。

　　不过其实他也挺好奇，想来看看这秦老弟到底在家作啥妖呢？

　　秦硕夫妻俩吃过馅饼，四人立刻就分成了两路小组队，男生组进了屋里干活，女生组则去?了院子唠嗑。

　　秦硕这会?儿正愁抓不到劳力，没想到卫明瑞自己就送上?门来，也就顺势拉他帮忙砌墙了。

　　俩人边干活边聊天，卫明瑞这才惊觉，原来秦硕竟然刚搬来就直接将这大?火炕给砸了，打算改成一整面?火墙。

　　听完秦硕的想法，卫明瑞直呼：砸得利索，砸得果断，砸得妙啊！

　　这火炕他忍了两年都没能想出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如今倒是被秦硕给点醒了，弄得他也想这么?干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行动？”秦硕随口问。

　　“唉，还不是怕安静冷吗！”卫明瑞叹口气，“她虽然外表看着敦实，但其实不怎么?抗冻，一到晚上?可怕冷了。”

　　脑子里不经意想起昨晚的画面?，卫明瑞顿时嘴角一勾。

　　秦硕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闪过一丝担忧，“那个，昨晚回去?后，你和嫂子没事吧？”

　　“嘿，你这话说的，能有啥事？”

　　虽说卫明瑞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秦硕还是比较了解他的秉性，知道事情恐怕没他表现的那么?简单。

　　“嫂子回去?没揍你？”

　　“她揍我？”

　　卫明瑞嘁了一声，“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在意我！昨晚虽说我们的确拌了几句嘴，还闹到分床睡来着，不过半夜还是她主动钻回被窝来，给我赔礼认错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

　　秦硕心知肚明，卫明瑞好面?子不假，怂起来也是真怂！

　　尤其是对老婆，那更?是言听计从?，不敢大?气说话。记得当初刚认识韩安静时，卫明瑞三天两头就要?跟秦硕通信，成天念叨静静长静静短的，话里话外透着喜爱之情。

　　现在才时隔两年，情况就能完全颠倒过来？

　　他自然是不信的。

　　“不信拉倒，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你媳妇儿不粘你，不吵着喊着赖着你让你给做吃的！”

　　听卫明瑞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秦硕的胜负心。

　　“谁说的，我媳妇儿昨个中午刚哄着我给做她了馅饼。哦对，你媳妇儿还吃来着呢，吃了仨呢！”

　　听到这话，卫明瑞表情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

　　沉默半晌，才从?嘴边缓缓挤出一句，“啥，啥馅的？”

　　秦硕随口道：“也是韭菜猪肉的啊。”

　　话音一落，眼瞅着对方就跟丢了魂似的，一副落魄模样僵在原地，就连砌墙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怪不得昨晚吵架时一口一个“秦团长”！

　　原来是移情别恋，看上?这小子了！！

　　“好啊秦硕，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秦硕：？？？

　　“哎哎哎咋回事，有话好好说……”

　　……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韩安静忽然眸色一亮。

　　“哎，小嫂子，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宋雪莲闻言一怔，“呃，没有啊？”

　　“哎？奇怪……”韩安静眉头一皱，“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对了韩妹子，说起来，你这腿怎么?一瘸一拐的？昨不是还好好的吗？”

　　“唉，别提了，还不是我家那口……”

　　听韩安静对卫明瑞昨晚的描述，那叫一个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什?么?凶猛的词都被她用上?了，就差现场演示了！那生动具象的描述，听得宋雪莲都不禁小脸一红。

　　其实，也没必要?说这么?具体吧？

　　搞得好像要?一对一教学似的……

　　不过听完这番话，再加上?韩安静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很痛！

　　不是说次数多了就好了吗？她也没见这好到哪去?啊……

　　一时间宋雪莲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忌惮这床上?之事了。

　　“我发现这男人就是贱得慌，越不给他好脸，他才越上?赶着！这不，昨晚上?跟他大?吵一架，我一气之下就跟他分床睡了，结果你猜怎么?？他没熬过半宿就找我来了！”

　　韩安静说话时一脸得意，就算嘴上?说着那家伙的坏，可是眼神和表情不会?骗人。能看得出来，卫明瑞对她主动，她还是打心底里开心的。

　　那是种幸福的笑容，看得人心里不由暖暖的。

　　也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俩人坐在院子，看着雪景唠着嗑，一副悠然自得。

　　徐凤仙出门扫雪时恰巧扫过这边，不经意看到这幕，顿时心里就有点吃味儿了。

　　她俩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要?知道以前这韩安静可是她身边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本来韩安静在家属堆里就年龄最小，也就刚刚二十出头，跟其他大?嫂大?姐们自然是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也就徐凤仙能跟她多说两句。

　　现在倒好，她不搭理韩安静了，人家倒是变阵变得可快！

　　转眼就又?攀上?新来的宋雪莲了！

　　不过多亏她们不是什?么?心眼多的人精，俩人一个比一个傻，凑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

　　正好还能趁机嘲讽一波！

　　徐凤仙看了看自家昨晚剩的炖鱼，顿时灵光一现，生出一计。

　　“呦，在院子晒太阳呐？”

　　徐凤仙端着那盘炖鱼朝这边走来，“哎呀，今儿天气还真不错。哎，你们吃了没？尝尝我家炖得胖头鱼吧！虽说是昨晚剩的，但其实都没动几口呢，你们可别嫌弃啊！”

　　见俩人都呆愣地着看她，徐凤仙尴尬地笑了笑，又?继续啰里啰嗦：

　　“哎呀，雪莲不会?做鱼吧？你看，这鱼我处理的可干净了，一点儿腥味都吃不出来。”

　　“我跟你说，这收拾鱼可是个技术活，尤其是那鱼鳃和腥线，可得处理干净！这样做出来鱼才好吃……”

　　听她嘚啵嘚半天，宋雪莲都是沉默不语，还表现出一副谦虚学习的模样。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你说的都对……

　　终于，一旁韩安静听不下去?了，冷不丁说了句，“我们昨晚也吃的鱼，雪莲嫂亲手做的呢。”

　　徐凤仙：？？？

　　啥？宋雪莲还会?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