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只是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心中充满期待,是啊,只要长福大仇得报,他们就能够成亲了,她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
月黑风高,北风呼啸,所有人家接着关紧门窗,闭门不出,而此时却有一队人马正顶着寒风从德胜门悄悄出了城。
“这一路不会太平,你们定要尽全力保护好公子,听到没有?”在火把的映照之下,能够清楚的看出那为首之人便是当朝首辅,阎松。
“誓死保护公子。”闻言,众护卫皆是半跪而下,面色严肃的大声应和。
“鹄儿,这一路务必照顾好自己,我已经和沈守礼打过招呼了,到了那里他会派人接应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阎松拍了拍阎鹄的肩膀,郑重道,“记住祖父和你说的话,好好安心待在军中。”
“孙儿明白的,祖父放心。”阎鹄恭敬的点头应下。
只是那低垂的眼中却闪过深深的恨意,沈碧沁那个贱女人,亏他如此看中她,她竟然如此狠心,贱人,等阎家事成,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恩,快些走吧。”
为阎鹄整了整身上的貂皮斗篷,阎松便站在寒风中目一行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走。”等到彻底看不到,阎松方才带着人回城。
然而,阎松和阎鹄做梦也没想到,死神,早已经在前方等着了。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缓缓入了京郊的一片小树林。
“呵,终于来了。”
隐蔽暗处的龙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唇角勾起冷笑,待阎鹄人马入了包围圈后,立时匕首加身,如同鬼魅般闪入了队伍之中。
“刷刷唰…”
在龙六行动的瞬间,其它五个龙隐卫如影随形,也是一同发动了攻击。
“噗嗤…”
火光摇曳,剑锋游走之间带起点点腥红,只是片刻间,那些护卫便被放倒了近半。
“不好,血腥味!”
“警戒,保护公子!”
“……”
到了此时,那些护卫方才发觉事情的不对,纷纷将阎鹄护在中间,横刀警戒起来。
“噗嗤…咚…”
然而,即便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微弱的火光下能看到的也只有模糊而急速游走的残影,卫护仍旧不断倒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人还是鬼啊!”
“……”
面对这样的情况,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所有护卫的心头,他们的心神尽乱,握刀的手都颤抖起来,身体僵直,根本就无法正常发挥,战力直线下降。
“你们都是饭桶么,还不赶紧除了这林子,我若是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面前的处境令阎鹄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恐惧令他喉头一阵阵发紧,喊出的话都带着一阵嘶哑。
死亡面前,没有人会不感到恐惧,特别是阎鹄这种格外贪生怕死的人!
“别做梦了,今日你死定了。”
阎鹄的话音方落,便感觉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接着整个人被从马上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糟了,公子!”
“快救公子!”
“……”
见到阎鹄遭受到了攻击,那些护卫全都心下大骇,赶着就要上前营救,可是刚走几步,只觉得脖颈上一凉,眼前便彻底黑了。
不消片刻,所有阎家护卫尽皆阵亡,数十尸体陈横,血腥味沾满了整个树林。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当朝首辅阎松的孙子,你们居然敢偷袭我,是不想活了么?”
见所有的护卫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消灭殆尽,阎鹄吓的脸色都白了,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但为了活命他依旧强撑着,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山贼。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出,颤声道,“你们若是想要钱财,我这里有一万两的银票,只要你们放了我,这些都给你们,今日的事情我也可以就此揭过!”
“呵,阎鹄,你阎大少爷就值一万两,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此时,一道漠然中带着冷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我们阎家有的是钱,是要你肯放了我,多少我祖父都能给你送来的!”
乍一听到这话,阎鹄也没顾得多想,只以为自己猜对了,这些人就是为了钱财来的,生的希望浮现心中,令他激动地大喊出来。
“哦,阎家有的是钱啊?”
此时,那道伟岸的身影终于走到了面前,火把的光亮清晰印出了刘长福的容貌,他面带嘲讽的冷笑道,“只可惜,我想要的,只有你的狗命!”
“刘长福,是你!”
见到刘长福,阎鹄眼睛猛然一瞪,所有的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他知道今日是活不成了!
他死死盯着刘长福,脸上满是憎恨和不甘。
就是这个人,毁了他原本到手的一切,当年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才对,就因为一时的大意,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三九八:手刃阎鹄
“见到我,是不是很绝望,放心,绝望的还在后面呢!”
刘长福说着一步上前,长刀高高扬起,对着阎鹄右臂就是一刀挥下
“扑哧…”
“啊…啊啊…”
血花溅起,阎鹄口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右肩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这刀是替我那些枉死的兄弟们砍的!”
刘长福冰冷的语气之中分明带着一份快慰,他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啊…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阎鹄忍着剧痛,看着刘长福的而眼中满是憎恨之色,“那些人居然敢给你通风报信,老子杀了他们又如何,他们活该,你敢这么对我,若我阎鹄今日能逃过一劫,这笔账定会千倍奉还!”
“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刘长福面色冰寒的说道,“接下来这一刀,为了花娘!”
“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啊…”
闻言,阎鹄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突然面露嘲讽狞笑起来,“你这么说老子倒是想起来了,那女人辣的很,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想来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的吧,只可惜老子还没爽够就被那些倭寇要给抢了…”
“你该死!”
听到这里,花娘惨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刘长福的眼前,他怒目圆睁,低吼一声便再次挥刀对着阎鹄砍去,这次对准了他的胯下。
“啊…”
伴着骇人的凄厉惨叫,空气中的血腥味又再次浓烈了几分。
阎鹄痛苦的躺倒在地,鲜血不断的从两腿之间流出,声音嘶哑,但一双眼中却充斥着浓烈的恨意,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刘长福,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而见着刘长福的举动,几个龙隐卫面皮皆是一阵抽动,纷纷背过身去,只是看着,都觉得好疼啊。
“你…就算杀了我…那个女人还不同样被老子给上了…”
被断去男人最重要的后路,阎鹄已经彻底疯了,顾不得身上的痛,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刘长福,“那个女人被上之前还在求着老子放过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