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啊，咳咳，是…是咱家失态了。”

此时谈谨方才回过神来，面上再也没有冷静和从容，“忠义伯实在抱歉，咱家想起来突然还有事情未办，这便先告辞了。”

说完，便是快步离开了沈宅，而牟斌也是深深的看了沈其远一眼，这才跟着快步离开。

“这…”

见两个主要人物都走了，其它官员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纷纷跟着告辞离开。

“爹，这是怎么回事？”沈其远一脸的茫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肯定是因他而起。

刚刚谈谨和牟斌分明是盯着他才失态的。

“五妹，你想到什么了？”看沈碧沁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沈其远和沈致远两人都开口问道。

“啊，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大人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指不定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沈碧沁笑着说道，但那笑容分明很是敷衍。

皇…皇什么？

沈碧沁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牟斌和谈谨可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惊慌成那副模样？

沈碧沁心跳在逐渐的加快，她知道不应该乱想，但是这爵位封的实在有些过了！

那边，谈谨匆匆离开，心下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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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恩浩荡

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孩子，像极了皇上少年时期的模样！

赐封爵位，还让牟斌亲自过来，难道…难道那沈守义…

“是了！常茂，像极了常茂了！”

想到这里，谈谨的脸色骤然煞白，“难道他真的是当年失踪的大皇子不成？如果这样，那…那燕王的谋划不就全都毁了！”

不行！

回去，要立刻赶回京城！

想着，谈谨不再停留，没有和牟斌打任何招呼，便是带着人立刻前往码头，返回京城。

而另一边，牟斌则是去了县衙。

“见过指挥使大人！”见牟斌过来，方知县以为是自己的那份礼物起效果了，连忙欢喜的上前行礼。

“恩，起来吧。”

在主位坐下，牟斌喝了口茶水，方才缓缓道，“此次莲蕉之事，皇上龙心大悦，得知今年乃是你的考满之年，便是特意交代，将你此次的考绩评为称职。”

“当真，谢皇上恩典，谢牟大人！”闻言，方知县一呆，接着便是狂喜的对着牟斌跪下磕头。

考满，‘论一身所历之俸’，即对每个官员任职期间的例行考课，三年一考，三考为满。

三年给由，曰初考，六年曰再考，九年曰通考，按功过分为称职、平常、不称职上中下三等。

三考过后，二考称职，一考平常，可升一级，三考都为称职可升两级，平常者维持原职，不称职者降职。

方知县官运不佳，虽不至于被降职，但任知县几十年都是留任。

因此，听到这次考绩能评称职，他简直欢喜的心花怒放。

三年前由于‘义勇村’事件，他的考绩便被评为称职，这次若是再称职，他就能够荣升一级。

要知道，在南冥先要升官是非常难的，有些人知道退休，都还是在原地，不得存进。

方知县也是当了几十年知县了，如今终于熬到了升官，如何让他不激动。

“先别急着谢，皇上还说了，待你考满之后，便让你升任通判，负责协助忠义伯。”牟斌摆了摆手方才接着说道。

“通…通判？”

这下方知县算是彻底傻了，通判乃是正六品，南冥知县的一般升迁都是升同七品的监察御史，升为通判例子少之又少，连升两级，这实在是皇恩浩荡啊！

“皇上万岁万万岁，谢皇上恩典！”回过神，便是连连磕头谢恩。

“好了，起来吧，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让方知县起来，牟斌便接着道，“你送的长命锁我很喜欢，想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大人喜欢就好。”

闻言，方知县更是欢喜，加上升官在即，心中恨不能好好表现，便是毫不掩饰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哦，那你可知道那老妇人是谁？”牟斌如有所思的眯了眯眼问道。

“这个下官不知，不过下官岳父的当铺开在龙溪县古县镇，且在比较好的路段，见过那老妇人的人定然很多，应该很容易查。”

知县讨好的说道，“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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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锦上添花

“很好，你将那老妇人的身份查出来后告知与我，记得，此事不可对第三人说，明白么？”牟斌说着，面色便是骤然冷厉了起来。

“下官以性命担保，绝不会透露半句！”

此时方知县也猜到了那长命锁的来历只怕不简单，连忙郑重的点头保证。

“如此最好，还有，好好协助忠义伯，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见知县如此知趣，牟斌也是有意帮他，便是提点了句，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协助忠义伯！”闻言，方知县微微一愣，便是恭敬的点头应下。

“本官暂借住季府，有消息立时告诉我。”再次叮嘱了一句，牟斌便是起身离开。

“大人，谈谨带着人回京了。”见牟斌出来，手下人立刻上前禀报。

“回京了？”

闻言，牟斌不由一愣，虽然他知道谈谨应该看出了什么，却没想到谈谨竟这么沉不住，这是怕他抢功劳，所以赶着先回去么？

“协助忠义伯…前途无量？”

等牟斌离开，方知县便是坐在位置上沉思起来，“这句话，究竟是无意，还是别有深意呢？”

“大人，此次县试结果出来了，你是不是要看一下？”此时，主簿进来询问道。

“出来了？案首是谁？”闻言，方知县捋胡子动作一顿，便是开口问道。

“啊？之前大人不是说过，这案首要给陈家的么？”见方知县这么问，主簿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是了，陈家。”

陈家给了不少的银钱，他也是答应了给案首，只是如今的情况…心念及此，方知县不由接着问道，“沈其远的成绩如何？”

“沈其远？哦，沈其远啊，大人，不得不说，这沈家当真是人才辈出，这沈其远的才学实在惊人，字好，文章也好，可谓字字珠玑，实在是当之无愧的案…咳，无愧的第二名，第二名…”

那主簿原本想说案首，但是想到知县想要的案首是陈家的人，便是连忙有些尴尬的改口。

“案首就案首，什么第二名，沈其远就是案首，陈家那孩子，就给第二名吧。”听主簿这么说，知县算是彻底放心了。

“啊？”

见知县突然又改了主意，主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大人这是要反悔么，拿了人银子不办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

“怎么，你不是说他是当之无愧的案首么？”瞅见主簿的眼神，知县也是有些脸红，不由恼怒的反问道。

“我说的是第二名啊…”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