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穿成豪门女配的后妈 眉夭夭 5654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8章

  ◎沈明屿的眼神让她嗅到危险。◎

  港城。

  沈明屿结束工作赶回酒店。

  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别具特色的港式繁荣。沈明屿端坐在汽车后座,目光落在商场外的巨幅滚屏广告上,蓦然想起不经意听到的李助理和他女朋友的电话,闲聊似的问:“要不要给你女朋友带份礼物?”

  李助理微怔,讪讪一笑,也想到来港城时在候机室和女朋友的那通电话,循着沈明屿的闲适语态,适时放松回应:“肯定要带,这可是传统艺能,不然回去该跟我闹意见了。”

  沈明屿一顿,又问:“那你准备送什么?”

  “一个包包。”李助理头疼补充,“我不大懂这些,不过她有给我照片,据说这款包在海城断货,港城还有备货,我打算回程时去机场免税店问问。”

  如果买不到,至少一个星期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李助理暗叹口气。

  沈明屿道:“免税店选择少,万一没找到呢。”

  李助理语气恹恹:“上回去国外出差忘了给她带礼物,回来让我吃了一个星期的苦瓜炒蛋,说我只会嘴甜,不知疾苦,需要体验一下。”

  沈明屿淡淡一笑:“那就直接在港城这边的商场看看吧。”

  李助理略一思索便察觉出异样,跟在沈总身边几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沈总关心这一方面,于是他试探问道:“沈总,您给太太带礼物吗?”

  “带。”沈明屿玩笑道,“以你为戒。”

  李助理:扎心了!

  沈明屿:“有建议吗?”

  李助理想了想,道:“送包一般不会出错,包治百病。”

  沈明屿回忆了一下衣帽间中成排的包包,点头。喜欢才会多收集。

  “我知道酒店不远地有一家综合性商场,包揽全球大牌,一定能找到太太喜欢的品牌和款式。”李助理露出“过来人”的笑容,“沈总,如果您需要,回酒店后我立马替您去买。”

  沈明屿摇头:“不用,我自己去。”

  李助理没忍住,惊愕了一瞬。

  两人没回酒店,直接去了李助理推荐的商场,先去了李助理女朋友想要的包包品牌店,给店员看过照片后,很幸运地还剩下最后一支,李助理当即拿下,如释重负的模样逗笑了店员,不过她一直留心沈明屿这个一看就是有身份有财力的靓仔,忍不住搭话:“先生,您有中意的款,或者说说选择意向也行,我试着帮您推荐推荐。”

  简洁却高级的银质柜架上摆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包包,手提袋、链条包、双肩包……

  这是沈明屿全然陌生的领域。

  李助理情绪很快平复,调整一下表情,建议道:“沈总,要不打电话问问太太的意见?”

  沈明屿想了想点头,掏出手机,开门见山问出口。

  宜城酒店中,早餐桌上,阮轻轻曾说不知道可以问她。

  电话那头,呼吸一停,片刻才传来阮轻轻疑问的声音:“你要送我包包?”

  笑意浸润眼眸,沈明屿温声道:“嗯。”

  听筒安静好几秒,沈明屿等不到回应,压低声线:“据说出差带礼物是传统艺能。”

  “噗嗤”一声清悦笑声传来,阮轻轻沉吟半晌,问道:“这算是惊喜吧?”

  沈明屿哑然失笑:“算。”

  阮轻轻故意拿腔拿调道:“上回你不是说要自己摸索吗?怎么能来问我要答案,偷懒作弊了啊。”

  只听声音,沈明屿都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眉尾轻动,眼尾上扬,眼中笑意闪烁,唇角偏要抿直,灵动又可爱。

  沈明屿眼中笑意渐深,神情显得很愉悦,说话的口吻却十分真诚正经:“我肯定先尊重你的意见。”

  阮轻轻似傲娇似矜持地回道:“嗯哼。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其实是她一时想不出要求。

  沈明屿居然能在百忙的出差之中想到给她带礼物这件事本身就够她意外了,称不上奇迹吧,也算得上震裂三观了。

  举动大于实物。

  沈明屿笑声藏在低低的声线中:“好。”

  回想一遍阮轻轻的包柜,以及她出门时尝尝带的包款,沈明屿环视店里一周后,看上一款链条包,白色格纹,轻灵优雅。

  之所以没再去其他品牌店看,不是图省事,而是这也是阮轻轻偏爱的牌子。

  店员在沈明屿说要结账时,心下顿生惊异,但面上不显,可在看清楚沈明屿递过来的是一张黑卡时,诧异便在脸上显现。

  用得起黑卡的富豪,亲自来店里买包包,结果却只选择了一支价位中低的包。

  不会是个快破产的穷鬼吧?

  沈明屿怎么可能是穷鬼,他卡里的钱把整个店面的包包都收了也只是洒洒水,“带礼物”重点不在“礼物”,而在其间产生的乐趣,比方说,通过送礼物可以琢磨阮轻轻的喜好,一次一次加深了解,一步一步靠近对方。

  而且,像沈明屿这种大佬,愿意为对方花时间才是最真诚的表达。

  沈明屿根本不会在意店员的想法,刷卡签名后,提上纸袋转身,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两位中年女士。

  “沈总?!”一个女士忍不住捂嘴惊呼。

  另一个虽略有失态,但恢复很快,打过招呼后,斟酌问道:“沈总,您这是?”

  沈明屿姿态淡然,客气有礼给两人问好后,镇定从容回答:“给我太太带份礼物。”

  两人的丈夫也是商场中人,不过在京城发展,见过几面,不大熟,客套两句,沈明屿便点头致意,离开。

  而这两人直到沈明屿身影消失在店门口才吁出胸口闷气,彼此惊愕对望,先前惊呼的女士忍不住先道:“怎么回事?沈明屿竟然亲自来给他老婆选礼物?”

  两人相识数十年,彼此丈夫又是紧密的合作伙伴,因而对于圈中的各项八卦彼此并不隐瞒,常常凑一起当谈资联络感情。

  “还能是怎么回事,放心上了呗。”另一个女士回道,“之前都说沈明屿和阮家小姐是商业联姻,对她并不重视,看来并非这样。”

  “那,阮家那位大太太……”

  两人对视,目光中是相同的幸灾乐祸。

  ……

  与此同时,阮轻轻放下手机,整个人窝进柔软沙发,如果每回出差沈明屿都带一个包,那么以沈明屿的出差频率,用不了多久她的包柜就会塞不下了吧。

  真是幸福的负担啊。

  今天晚上九点到海城,回家要十点多钟,要不要给他留一碗汤,慰劳慰劳辛苦的搬运工?

  她一早计划做莲子百合汤,滋补中气,健肺养颜,养神平压,是一道非常适合女性饮用的滋补汤,不过沈明屿应该不喜,黄精参淮炖鸡应该更适合他,温肾补脾又养气,缓解冬季体倦乏力,来回奔波几天,喝一碗补补元气。

  没多犹豫,阮轻轻决定两道汤都做,成年人不做选择,都要!冬天多发两道汤品视频,就当督促大家养生了。

  黄精参淮炖鸡从处理到熄火要近四个小时,吃过晚饭着手做恰能在沈明屿回家前后炖好,莲子百合汤用不了两小时,时间宽裕,阮轻轻安下心把视频处理完,才进了厨房不紧不慢准备起来。

  “今天要拍两个视频,先拍莲子百合汤,吃过晚饭后再拍黄精参淮炖鸡。”阮轻轻把食材一样一样翻捡出来,对做拍摄准备的王管家道,“工作量增加一倍,辛苦王姐。”

  “太太严重了。”王管家顿住,看向阮轻轻问,“黄精参淮炖鸡是给先生准备的吗?”

  阮轻轻点头。

  王管家肃然的脸上竟生生化出几丝笑纹。

  胳膊肘拐向沈明屿的意向过于明晃晃。

  见此,阮轻轻只当不知,专注手上动作。

  龙牙百合、空心白莲、黑猪瘦肉、姜、蜜枣、枸杞,阮轻轻将需要的材料摆出,把姜块切丝,空心白莲的莲子心去除干净,然后同百合、枸杞、蜜枣一起在冷水浸泡。

  锅中放水开火加热,猪肉切成大块,放进沸水中,撇干净血沫,捞出肉块放入陶瓷炖锅,最后加入冷水浸泡的食材,中火慢炖,临出锅添加适量的盐。

  解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香气袭扰鼻端,丽嘉阮轻轻盛出一碗,剩下的分给沈一渺、王管家等人,而她则搭上一笼虾饺,一份猪排包,一道蜜汁乳鸽,一道白灼芥蓝,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饭后,沈一渺去楼上写作业,而阮轻轻在沙发上摊躺着,刷了一会沙雕视频,再战厨房。

  食材准备:黄精、党参、淮山、母鸡、黑猪瘦肉、生姜,处理食材,加盖隔水炖煮,大约要三个小时,阮轻轻设置好闹钟,便去客厅先把下午剪好的视频浏览一遍,没有错误,去F站后台发布。完成一项工作,她心情不错,切了盘水果,边吃边思考推广的视频拍摄。

  阮轻轻先列出几个计划,可左思右想觉得都差了点意思,索性不再继续为难自己,点开其他视频寻找灵感,五六个视频后,眼神开始发直,背景音成了催眠曲,终于还是没撑过七个视频,阮轻轻睡了过去。

  见状,王管家给她盖上一层薄毯,退后,不打扰。

  将近十一点,车子驶进沈家别墅。

  不一会儿,沈明屿踏月进门,屋内安静无声,视线逡巡,在沙发一角发现一团蜷缩的身影。

  走近,阮轻轻半张脸掩在薄毯后,脑后一撮俏皮的呆毛,脸颊氤氲潮红,一副大梦酣眠的模样。

  沈明屿唇角不自禁漾出一丝安然笑意,问轻手轻脚跟在身后的王管家,视线一直钉在阮轻轻的面上。

  “怎么在这睡了?”

  王管家压低声音,回答:“太太今天太累了,做了两道汤。”

  顿了顿,王管家又补充道:“有一道是专门给您做的,忙活到快八点钟。”

  有些话太太不方便说,没关系,有她在。

  闻言,沈明屿身形一滞。

  兀地,一道令人心悸的闹铃声响起。

  阮轻轻猛地一惊,从梦中脱离,醒了一会儿神,见到沈明屿正立在跟前。

  她神情怔怔,下意识道:“回来了。”

  沈明屿唇角笑意聚集:“嗯。”

  在沈明屿略深的眸色中迷失片刻,阮轻轻神思寻回大半,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黑色纸袋,抬眼看向沈明屿,眸光奕奕。

  沈明屿拿起纸袋递给她:“希望你喜欢。”

  阮轻轻接过,打开一层层包装,露出白色的链条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款式颜色简直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白色唉,没几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白色的包包吧。不过作为贫民窟女孩,她的包包稍微贵一些的都是黑色经典款,娇嫩的白色心水得不行也不敢下手,只因为四个字:易脏,肉疼。

  不过,别人送的就不同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耐疼程度蹭蹭上涨,不可同日而语。

  款式、颜色,双重快乐!

  阮轻轻睡意一扫而空,精神一秒抖擞,眼睛亮晶晶的,灵动朝气,当即就站起来把包包跨背在身上,定格了几个姿势,问沈明屿:“怎么样?和我搭么?”

  沈明屿状似思索几秒钟,才道:“不错,很和谐。”

  阮轻轻赞同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顿了下,她又不确定道:“你这……主要是变相夸你自己吧?”

  沈明屿浅笑挑眉,不答反问:“所以,我能得个高分了?”

  阮轻轻狡黠一笑,故作勉强道:“给优秀怕你骄傲,马马虎虎给个良好吧。”

  丝丝缕缕的香气钻进鼻端,阮轻轻倏地反应过来厨房中还有在煲的汤,她把包包放进纸盒,对沈明屿道:“跟我来。”

  见两人并肩去厨房,王管家识趣地退到一旁,深藏功与名。

  掀开锅盖,热浪裹挟浓郁的香气将两人紧紧包围,盛出两碗,坐到餐桌上。汤汁的颜色是澄澈的黄色,尝一口,清鲜不腻,香味浓醇,进入胃里,激起一阵温热,让人四肢百骸好似都舒缓下来。

  两人无声喝汤。

  解了馋,阮轻轻放下勺子,见沈明屿喝汤的姿态虽一如既往优雅,但动作显然加快了,唇角不自觉上翘,眨了眨眼,对沈明屿道:“这是我的回礼。”

  沈明屿挑眉轻笑,又喝了一口汤后,点头:“以后都可以这样。”

  阮轻轻笑而不语,心中小人却叉腰得意:哼,要看我心情。

  “有宵夜吃吗?”沈一渺端着水杯出现在厨房门口。

  阮轻轻:“有鸡汤,要来一碗么?”

  沈一渺踌躇半晌儿,终究没抵挡住香气诱惑,给自己盛了一碗,在两人旁边坐下。

  喝了一口,满足得眉眼稍弯,话匣子也稍开,问阮轻轻:“你晚上出门了?”

  “没啊。”没头没脑,阮轻轻很迷惑。

  “哦。”顿了顿,沈一渺踟蹰给了个答案,“客厅茶几上的包。”

  阮轻轻卡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潜藏了颗大雷。万一沈明屿只带了她的礼物,忘给沈一渺带……

  修罗场预定……

  尴尬在酝酿……

  沈明屿开口了:“包是我从香港带的。”

  空气有点稠。

  阮轻轻头次亲临这种场面,倒还稳得住,知道“一动不如一静”是真理。

  她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沈明屿,与他对视,读懂了他眼神中的坦然和安抚,下一刻,所有想法都因对他成熟强大的信任而平息。

  沈一渺:“……”

  面前的汤都不香了,她后悔问了。

  还不等沈一渺的情绪发酵,沈明屿已经继续说道:“给你带了个珍珠胸针也在茶几上,和包放在同一个纸袋里。”

  阮轻轻暗松一口气。

  她可不是那种回问“你女儿和我一起掉进水中你会先救谁?”或者“我和你女儿的话你更信谁说得?”等等一系列类似的问题,相当无聊。

  压根不在一个赛道。

  警报彻底解除,阮轻轻赞赏地看向沈明屿。

  好样的,端水大师!

  要么你成大佬呢。

  “哦。”沈一渺埋在碗中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谢谢爸爸。”

  平心而论,她真的不讨厌阮轻轻,这样一个又美又飒,关心她又不啰嗦的人,哪一个青春期少女会讨厌?更别提,阮轻轻还帮了她好几回……她只是不像施雨菲那样炽烈和外露。

  只是最近被一个问题困扰,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在哪里。

  还有,对妈妈的感情也一直拉扯她,她还不能妥善处理,放好……

  从这次的礼物看,在三人中,爸爸没将自己撇下,让她心里略安。

  自己应该勇敢一点。

  再勇敢一点。

  耐心用更多的时间去探索。

  ……

  二楼衣帽间,阮轻轻把白色链条包放进包柜显眼的位置,欣赏两眼,迈着轻快地步伐回了房间。

  直奔床铺而去,陷在暄软的绒被中没几分钟,身旁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阮轻轻本不愿理会,转念一想,这么晚了垃圾电话的可能性极低,说不定是认识的人。

  念及此,阮轻轻便点了通话键。

  “轻轻。”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以此推断,应该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士,“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跟大伯母联系?”

  阮轻轻一怔,大伯母?

  对方的语调乍听温柔关切,可潜伏其底的傲慢责备,被阮轻轻轻易辨别出来。

  且,一上来就是质疑,语气再温和,也盖不住“兴师问罪”的意味。

  来者不善。

  阮轻轻默默推敲思量,沉默以对。

  听不到阮轻轻的回应,那头的人似乎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今天我的两个熟人在香港商场碰见沈明屿,他亲自去买包,还说是买给你的,我刚知道,就打电话问问你,你收到了吗?是给你的吧?”

  阮轻轻终于出声:“嗯。”

  “是给你的就好。”那头的人长舒一口气,声音又柔和了两分,循循善诱,“他事先告诉你了吗?是他主动提的,还是你要求的?他态度怎么样?是勉强,还是很乐意?”

  阮轻轻懒懒“嗯”了声,没回答对方珠串似的一溜问题,而是道:“还有事吗?”

  电话都没存,关系必定僵硬。一副指点的口气,话里话外留露的都是“就你,就你,就凭你能让沈明屿重视费心,搞错了吧”的意思,不盼自己侄女过得好,什么人呢,只能分都不可回收堆里。

  电话那头的人像被噎住了,好半晌儿不吭声。

  就在阮轻轻要挂电话时,对方说话了:“轻轻你不要任性,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大伯母,关心你,给你打电话,你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跟你大伯联系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阮轻轻“呵”了一声。

  那头的人自动忽略:“所以,沈明屿真的给你买包了?”

  “嗳,大伯母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这才半年不到吧,就笼络住了沈明屿,以后出门交际谁敢怠慢你?都得捧着你!”

  缓了缓,她又放低音调,邀功道:“之前你还不肯结婚,埋怨我们,现在怎么样,明白大伯和大伯母的苦心了吧?”

  阮轻轻不语,听得认真。

  “大伯母”半开玩笑半认真:“咱们一家人不说,我和你大伯还是你和沈明屿的大媒人,以后大伯母有求到你的地方,你可不能拒绝啊。”

  今天晚上小姐妹打电话给她,语气羡慕告诉她这事,她第一反应是不信,阮轻轻这丫头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性子不行,又闷又丧,人还比较笨,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要他们帮忙收尾。沈明屿这样的人物,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阮轻轻这种成色按理来说不可能让他上心。

  可她怕万一。

  即便说到现在,她也不大信,但阮轻轻少有的硬气回应又让她拿不准,于是顺嘴敲打两句。

  不过,她自认问题不大,多半在虚张声势。

  阮轻轻见她不再说有用的信息,不是“倚老卖老”就是“邀功求报”,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这一通电话提取的信息可知,原主结婚是受他们所迫,他们有拿捏原主的把柄。

  只是不知这把柄有没有时效,现在是否还能威胁到她。

  看来她应该去和大学同学以及研究生同学多联系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

  其实,引导“大伯母”吐露出来也可行,但风险较大,可能引起怀疑,也可能刺激到她,彻底撕破脸。

  哎,还是太被动了。

  希望梦中会有提示。

  当晚阮轻轻的确在睡梦中得到一个记忆碎片,但关联性不大。

  画面中,“原主”在医院楼梯拐角听到一对男女的对话,面色惨白,而后转身跑出医院,没去见爷爷。

  第二天一早起来,阮轻轻整个人懒恹恹,压抑郁郁的情绪,撸了一天的狗子才好转。

  说到狗子,大冬天出门遛它真的辛苦。

  有点不可思议的是,沈明屿从港城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每天都会陪她一起出门遛狗。

  就像现在。

  夕阳沉入地平线残余一段殷红。

  两人又一次一起出现在公园,前头的狗子欢快溜窜,两人跟在后头漫步。

  大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养成了一定默契,比如说,行走的速度……阮轻轻越来越习惯身旁有个他。

  今儿风有点大,阮轻轻发丝飞舞,挡住视线,而她一只手牵着绳子,只能用另一只手拨弄飞到脸上的发丝,可效果不大好。

  “我帮你。”沈明屿在边上道。

  阮轻轻应声,从兜里掏出皮筋,本想把绳子递给他,不成想,他先一步抽走她手心的皮筋。

  沈明屿微弯下腰,面上表情温和坦荡,仿佛没察觉到阮轻轻的原本意图,轻柔地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动作不甚熟练,却很轻柔地把头发扎起。

  冷风中,对方温热的气息尤其凸显。

  阮轻轻下意识抬眸,心头倏而一窒。

  此刻,沈明屿的眼神让她嗅到危险。

  作者有话说:

  收藏哗哗掉,呜呜,求小可爱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