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总裁别追我 容西.QD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客栈里挂着的那幅‘美人午睡图’画的很好啊,那个吊篮椅里的人画的是老板娘吧?”

“……”薄凉语塞哑然,只有些尴尬又牵强的笑。她根本没有注意过客栈里多挂了陈墨涵大作,自然也就无从得知画作里画的‘美人’是谁。她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方远超乎寻常的可疑。

这种可疑并没有因为他后来的解释而被打消,反倒因为他条件反射的见义勇为而被放大数十倍。

薄凉办好营业执照从工商所出来,正巧撞上方远一阵风的向前蹿了出去。他身后,有几道在喊“抓小偷”的声音连同一起追赶小偷的十几个大汉里面,他超乎敏捷的身手让人忍不住给他点上三十二赞。

方远几乎是没窜几步就将小偷追上,并且一个伸手直接拎了小偷的领子直接按倒在地。薄凉有幸在台阶上看到了还没来得及被人群围住现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方远那一种专业搏斗的制服动作。

下一秒,他与小偷就被追赶上去的人群跟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充斥着‘小伙子好身手’‘小伙子真厉害’‘小伙子练过啊’云云众多的夸奖,都让远远听到这些的薄凉情绪跟心情与这阳光明媚的天气越发反常。

方远被丢钱包的大姐不住的道谢送出来,一脸被夸太过的笑意跟尴尬在撞上薄凉目光那一刻瞬间冻结,此刻后背上蔓延的凉意竟然与面对顶头boss时有八分熟悉!被那种明明笑着却满眼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觉得自己暴露了。

他怀着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打了一路十几个版本的腹稿,甚至有点期待她的发问,然后把疑点一一解释之后还能继续潜伏在此做任务。可眼瞅着即将到家,后座的人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看着窗外…这一点,她跟boss很像。

方远想起许久前载着苏景渊去墓地那一次,他也是这样坐在后座,眼神散漫的看着窗外,不经意流落出晦涩难懂的疏离与悲伤…那种安静,与她此刻如出一辙。

截止到薄凉下车,回到客栈,她始终都没有只言半语,连声招呼都曾打。

上二楼的时候,薄凉特意看了一下走廊上挂着的那副‘美人午睡图’。画中的确是自己不知哪一天在木栈上的吊篮椅里睡觉的画面,但是右下角作者的签名并非陈墨涵,而是他的笔名——寒江墨。

她忍不住轻嘲一笑,不知在笑谁。

(77)爱的执念

大概方远也发现了那幅画的漏洞,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薄凉下楼时还能听到向大娘几个人在讨论:“摄影师最近是很忙啊,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拍啥美景去了…”

“这都第三天了,不会发生啥事吧?”和米阿大叔有点儿担心的道。

然后亨利看到了正下楼梯的薄凉,摇着尾巴就奔过去打招呼。薄凉摸着它的头回应,又对众人说:“不用担心方远,他可是会功夫的人。”

向大娘就问:“你咋知道?”

薄凉就把那天在工商所门口看到的见义勇为说了一遍,店里人这才都放下心,一边感叹一边继续井然有序的各自忙碌去了。

而此刻,那位颇让人关心的方远同志,正窝在客栈出门必经之路的一辆黑色大众里啃面包喝矿泉水。他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了的事实,虽然不能再近距离监视,远距离还是可以执行的,不过这个年轻的老板娘还真是…够敏锐的…

方远又看了看手机,再次纠结要不要给boss打电话报告‘已经暴露’的进程。

他的汇报电话打进华成领导人的手机时,苏景渊正被人梨花带雨的指责始乱终弃,句句情深爱切,字字深情不舍。

“…我知道,她走了你心里愧疚,爷爷走了…你心里难受…我可以等,等你多久都可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送我出国?她已经死了,埋在你们苏家的墓地,你已经不欠她了啊…如果是因为爷爷,因为答应了爷爷不能娶我…”夏灵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泪,嘤嘤道:“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能为了死去的人蹉跎我们的一辈子啊…”

老板椅上低头看着手机那人忽然抬手制止她的声音,而后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笑的愈发温暖道:“没关系,不用刻意瞒她,确保她安全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与上一秒冰天雪地完全不同的景象,夏灵暖如遭雷击一般,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掩饰,徒然站起身子走向办公桌,盯着他柔和的脸不可置信的问:“你移情别恋,你爱上了别人?所以你才不肯娶我的对不对?那个是谁?你爱上了谁?”

苏景渊从容的挂了电话,歪头看着她:“如果她没死,我或许会娶你,跟你过一辈子,可能这一生都不会知道失去她有多疼。”看着夏灵暖一寸寸褪去血色的脸,他忽然觉得畅快,勾起唇角轻嘲“是不是后悔太早在绯月上动了手脚?是不是在想‘如果晚几天,再杀了她就好了’,对么?”

周遭所有的空气都在凝聚变冷,骤然凛冽起来的气氛让夏灵暖控制不住的瑟缩发抖:“你在说、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动手脚,什么杀…这样可怕的词,你怎么、怎么能说得出口…”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苏景渊浅笑冷漠的眼神下,渐渐就只剩下惊恐,连最初的不甘与愤怒都全然想不起来了。

苏景渊只是笑,浅笑双眸里流露而出的冰冷让室外的阳光连半分温暖都发挥不出来。

夏灵暖在他目不转睛的微笑注视下,忽然如情绪崩溃一般,瘫坐在洁白如雪的羊绒地毯上,放声大哭。“我只是爱你…我有什么错…这么多年…从我负气离开,到现在…你流连花丛也好,假戏真做也好,我都没有停止过一刻爱你…为什么你会爱上那个人?我又哪里…比不上她…”

“你一定不记得…多少次雷雨天,你迷迷糊糊的问我‘小暖,是不是又惊醒了?’…苏景渊,你那时问的‘小暖’不是我啊…我从来…就没有怕过雷啊…可因为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认下了就好…可你为什么…在那个雷雨天,选择了她?”

在她的嘤嘤控诉中,苏景渊隐约想起那个夏天,暴雨天繁多的京城,他经常…一个人在失眠的深夜,将车停在在勿念庄外,隔着几千米的距离汲取奢侈的温暖跟宁静。他从来不曾真正去打扰过她的安眠,唯独那一次喝醉…看到她在噩梦里挣扎,感同身受一样的…痛苦的无以复加。

二十八岁的苏景渊,依旧固执的有些病态,认定了夏灵暖,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