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总裁别追我 容西.QD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四个小时后,一路随他指哪儿去哪儿,也没再提起过那位‘已逝友人’的事。到了晚上,他才说要去古镇,还闷闷的说五星级也比不上客栈住的舒服。

到了古镇,薄凉问他去哪儿。她是不会把人往自己客栈里带的,这就是一个危险等级不明的原子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苏暖。”

薄凉疑惑不解,看看他又看看四下,最后还是问他:“见到熟人了?”

“没有,我那个过世的友人,她的名字叫苏暖。”陈墨涵笑意盈盈的说,指着前面道:“再过一个红绿灯左拐,有家尘世客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薄凉抓着方向盘的手都不由紧张了。她能撒谎么?不能吧?且不说向大娘跟和米阿大叔有没有这个默契,单说亨利,它绝对是那个最大的漏洞。

她叹了口气,打方向盘拐进大路,全程轻车熟路的把车停进客栈内设的停车场,才道:“这是我阿姨的客栈,现在由我继承。”

陈墨涵惊讶了一下,“是么?你原来在古镇还有根基啊。”

薄凉努力忽略他的话,让人给他安排了房间,也安排了吃的,就没什么说话兴趣的回了房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一夜好眠,反正她是失眠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她看着报纸上华成购物中心南区落成的消息发呆时,被正巧下楼的陈墨涵撞个正着。

他几乎是笑的有些疯,抽走她手里的报纸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华成近几年的势头很强劲啊,连古镇都不放过。”

是的,近几年华成旗下的产业就像是魔鬼日益强盛的势力,渗透了每一个城市,又蔓延每个城市的城区…好像只是眨眼间的速度,它就变得无处不在。

薄凉看着陈墨涵那双明亮笃定的眼睛,清晰的感受到了无处可躲的压迫。她绷了一天多的精神松下来,坐到他对面:“陈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他果然收敛起笑意,变得严肃而严峻,似乎又有什么极度纠结,最后却又舒展,几分愉悦的笑了起来,“薄凉,这一次是我先遇见了你,给个了解的机会吧?”

明明已经笃定了她的身份,却没有拆穿,只说了这么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把之前扫雷般谨慎探究的态度一扫而光,反倒像个朋友似的,不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多了几分熟悉的随意。

薄凉根本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了解到底是几个意思,就听他扒拉扒拉的说起前几年被家人扭送到意大利学建筑设计的事。后来不知道这话题怎么跳的,他就说起了任慧。

“…她现在挺惨的。前几年听说她父亲贪污被除了党/籍,在狱中抑郁自裁了。我还特意问了清大的同学,都说她挺好的。可是去年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不敢认了,瘦的皮包骨头,不成人形,整天靠着吸药过日子。”他温柔的摸了摸亨利的狗头,叹息说:“我把她送到了戒毒所,上个月转到青山疗养院了。”

青山疗养院,精神病人医疗中心。

进了那里的人,基本就毁了。

(53)情本薄凉

被陈墨涵识破,薄凉觉得轻松了许多。这跟他的不拆穿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他半句疑问都没有,就轻易接受了她满是疑点的身份。

陈墨涵在这里一呆好几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算无事可做,他也宁可呆在流水车边的藤椅上玩ipad玩手机,甚至跟亨利自言自语都能过一天。

陆观观发现这个人的时候就一脑袋问号了,奈何总也找不到机会问,就一直拖在心里纳闷儿。他像是薄凉的追求者,但又完全没有那么粘缠人的劲头。好不容等到一个周六,跟着薄凉去孤儿院的路上,她才疑问出口:“那个满身书卷气的小公子是谁啊?跟你半熟不生的样子,天天呆在客栈又不像来旅游的…难道是你隐秘的追求者?”

铺垫这么多,其实最后一句才是她想问的吧?薄凉忍不住笑:“他应该算是我旧友,但是大概十年没见了。至于是不是追求者,那就不知道,反正我们俩不是一套牌,对不上。”

“怎么对不上?俊男靓女不挺好的嘛!你看你这么端庄娴静,他又那么温文尔雅,在一起不是挺般配的么?”陆观观话锋一转又问:“他家庭情况还好吧?本人没什么不良嗜好吧?我看他挺清风潇洒的。”

薄凉点点头:“就是他太清风潇洒了,从认识起我就自惭形秽了,原来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你是薄凉的薄又不是妄自菲薄的薄,干嘛自惭形秽?你配他根本绰绰有余。”

对于她这个乱点鸳鸯谱,薄凉好笑又认真:“我是‘情本薄凉’的薄,情情爱爱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陆观观沉默了一会儿,“你还在上一段恋情里走不出来么?”

薄凉愣了愣,继续专注开车,只是沉默着不再说话。她不想想起从前,恋情也好,情仇也罢,她一点都不想想起。

这沉默证实了陆观观的猜测,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呐…不好意思啊…”

“没事,已经过去的事了,我在努力的往前走。”薄凉目视着前方,微笑的道。

这表情看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个强颜欢笑。陆观观不再说话,生怕再踩到她的情雷。

薄凉到达孤儿院时,院子里一个孩子都没有。问过门卫大叔才知道,孩子们都去了一楼南侧的礼堂学习了。至于这学习的是什么,大叔想了想说,周六学的是应该是英语。

孤儿院向来只有数学跟语文两种较为简单的课程。七岁以上的孩子每天都由校车接去镇上的小学上课,再大一点的孩子会由小梅阿姨留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就近照顾。

这些安排周院长去年就跟她笼统的说明过,薄凉多少有几分了解。但是眼下听门卫这意思,好像多的还不止英语这一门课。

薄凉特意绕到了南礼堂,隔着窗户偷窥了一下内里的情况。

黑板前教授课业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是那一位半身瘫痪的医生。他就像院长形容的一样,长的挺好,五官端正清秀,气质温暖。他在黑板上写字时流畅不见停顿,显然外语的功力很好。

陆观观指了指低声说:“这个大叔好可惜啊,站起来一定迷倒一大片。你看他讲课的样子,就像高层开会,家境一定很好。”

“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想起,防备之意重的让人心头一颤。

薄凉回头,看到那人瞳孔缩了一下,再看就又是一潭死水的平静,好似幻觉。她心下纳闷儿,笑着解释:“我们是周院长的朋友,来看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