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姐你也有后台吧?你就不怕苏老大告你诽谤?
又有人回驳说那时年纪小,没有实力来与万恶的有钱人作斗争,没看当时微搏都删了么?不删搞不好会没命啊。
总而言之,保渊派跟黑渊派分庭抗礼,反对者跟支持者各自攻击,还有数以百万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者跟搅浑水的,一副比讨论春节话题还热闹的景象。
连苏暖那个从不发言的微搏‘三千里流离’都被人肉到了,现实信息更不要说了,一早就被曝了个干净。从高中扒到大学,老师们回答各种不知道,认识不认识的都回答不清楚跟不可置信,表示上学那会儿大家都是普通学生,顶多人家学习好一点,说看她像晴妇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羡慕嫉妒吧?
居然还有人曝光了她的宿舍,跟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没有名牌也没有奢侈品,桌上的台灯都是淘宝40块钱包邮的。
黑渊派怎么可能放过她?真是把她骂的比苏景渊本人都可恨,自甘堕落不自爱,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下x什么的词汇都算轻的。
京大校友也有支持派跟反对派,一面觉得她被黑的太言过其实,一面觉得这学院有她是种耻辱,事情是真是假都希望她站出来给个话。
苏暖一如既往选择了沉默。这种事情,不论她是否对错,站出去都是炮灰,舆论会让她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把她轰成渣。况且说句破罐子破摔的话,除了不轮这点不实之外,她的确就是个那么‘不堪’的晴人之一。
这件事从表面看,或许只是一场富人圈的大娱乐,但处处都透着不寻常。既然苏景渊已经着手在处理了,她还是静候下文就好了,别真给他添了乱,再作出个更严重的后果,得不偿失。她只想平安的把未来一年的日子好好数过去。
不过真的很奇怪,四年的事,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被曝出来?以苏景渊的能力,没道理让这件事粘缠了两天还无休无止吧?苏暖想着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失眠了半宿才睡着。
就这样不理会,不回应的过了一个星期,苏景渊出面了。他发布了一条微搏,一段视频,内容分别是‘那个孩子的身份不是随你们揣测就做准的。至于那位爆料人,我如果知道拒绝跟你发生关系,会让你记恨这么多年,当年忍忍也就上了,是吧?’
视频内容有点黄,有点少儿不宜。女主连马赛克都没打。视频里还截了苏景渊如何拒绝了她,又如何毫不留情拎着衣衫不整的她下楼,连周嫂那一巴掌都清晰在录。
那一天的真实情况原来如此。苏暖觉得释怀加上暗爽的同时,又感觉一阵恶寒。她在这里住了四年多,居然从来不知道这里装了监控!书房里有监控,走廊里有监控,那放映室…卧室…她不敢想,她更不敢想监控那面坐着人。
我的天,居然整天活在监视里而不自知!她心有余悸的捋顺胸口,幸好她没有在这个家里做坏事,但这感觉…出奇的不爽啊。
她拨通了苏景渊的电话,那边很快的接了起来,“喂,你好?”
甜美的女声传来,苏暖心脏一窒,脑袋一懵就瞬间挂断了通话,心虚与无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窝在沙发上,心里一片荒凉。
难怪他对这件事回应的这样晚,身处温柔乡,谁还顾得上这污七八糟的混蛋事儿?他花名在外,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根本伤不到筋骨,反正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
还有一年。
十一个月零十九天。
她盯着天花板沉思,应该想个办法,断绝她跟他的可能。
可是她连这个身份都是他给的,他若想控制她,轻而易举。而且她早已经无家可归,离了他,万一被注销了户口,她岂不是没有身份没有户籍的黑户?
倒是可以效仿他,重新给自己办个身份,但她去哪儿找能办得了这件事的人啊…她只是个临时晴人,又不是交际花,在他身边混了四年,人脉匮乏的程度也真是醉了…
(26)夜色荒芜
苏暖最近很没精神,那些蹲守在大门外的狗仔队更没精神,不少人已经撤了,但还是有人坚持不懈的梦想着拿独家头条,甚至在树林里搭起了帐篷,执着精神令人敬佩。
某天,1号院附近来了一群警察,将蹲守的人一个不落的全带走了。
苏暖跟郭妈站在窗前偷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周嫂慌慌张张的跑上来:“少爷说回来吃午饭,想吃糖醋鱼。”
想来这警察是苏景渊的手笔了。
他还惦记着糖醋鱼…
那可是郭妈几十年专注的最拿手一道菜。闻言忍不住受宠若惊,又高兴的溢于言表,搓着苏暖的手:“那我先下去准备饭菜,你自己在这不要害怕,最好做个面膜睡一觉,他要是看见宝贝变成大熊猫,肯定又要说你了。”
她说这话时一点不妥都没察觉,或许也已经习惯了。但离契约终止越来越近的苏暖,却感觉不像以前那样习以为常,有些勉强的笑着说:“没事儿,我去做个面膜就行,您快去吧,省得他吃不到糖醋鱼又没好脸色了。”
“哎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
苏暖看着郭妈一副欣喜到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有几分温暖。这温暖并不是为自己而感觉,而是为了苏景渊。就算他连自己都不爱了,也还是有爱他的人的。1号院,只要郭妈跟严伯还在一天,这里就永远都是他的港湾。
她喜欢郭妈,喜欢严伯,也喜欢周嫂,连司机程大哥她也喜欢,她可以喜欢1号院的所有人,甚至可以喜欢方立,却唯独…他。
等这个季节过去,冬天过去春又归来,明年的这个时候,他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捡到过一个叫做江浅,又被他养成苏暖的孩子?
苏暖无力的趴到臂弯。最近这些怎么也止不住的伤感情绪,随着契约截止越来越近也愈发强烈。已然悄无声息的漫过了对他**花心的讨厌,也漫过了最初对他的恨与防备。她是不是仓央嘉措的诗看多了,被里面伤感的情情爱爱迷掉了心智了?
外院传来跑车的引擎轰鸣声,苏暖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果然看到他那辆熟悉的红色法拉利,正停在樱花庭的门口。
他下车,似乎有所察觉似的,朝她所站的阳台看了一眼,竟是微微一笑,绕过樱花庭,从后门而来。
苏暖有些莫名的附上胸口,某处因为他的那一个笑容,竟让有些发涨发酸。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