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渊好笑的说道,又严肃交代:“她人生地不熟,法语不会英文不好,你们两个看好她,掉头发回头我都找你们俩。”
方立跟夏易笑着应了。
看得出来飞出国门公费旅游的心情那是相当好。
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然后夏易就指着人群里一个移动的牌子说,“basile来了,我的老朋友,圣代利的安保负责人,算起来是方立早四年的师兄。”
然后那个举着牌子的人就出现了,是个穿着很斯文的法国男人,一双湛蓝的眼睛十分美丽。他用很流利的中文问各位早上好,然后自我介绍说他的中文名字叫康宁,之后就恢复了法文。
夏易低头小声的对薄凉道:“他在跟您问好,将手伸出去就好。”(未完待续。)
(139)不知(上)
来时她有好好请教过夏易,他说只需要把手伸出去行吻手礼就好了。
但是薄凉还是用法文向他问了你好,也是飞机上现学的。
康宁特别自然的轻轻执起在指尖象征性一吻,说夫人很漂亮。
法文,她听不懂。
夏易跟他用法文流畅的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各自去推着行李车往外走。
陆观观挽着薄凉:“姐夫、不是,苏老板的手伸的真长,都跑到国外了还有他的人。”
薄凉也在内里心思百转不好意思问呢。她本来以为出了国她会稍微像普通人一样就是很普通的出国游,结果等出了机场,看到保姆车,又看到跟随的两辆车,阵仗比国内还特殊,不由向夏易吐槽:“即便跨出了国门,我依然活在他的控制下。”
夏易看了她的苦笑一眼,欲言又止,帮她开了门。
车子一路驶向酒店,36层能够俯瞰半个巴黎的繁华,彻底铁塔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矗立,向世人宣誓着它坚持不懈的成就。
一切都安顿好,夏易敲了敲门,“夫人,我能跟您单独谈谈么?”
夏易是来替自己老板澄清的。
“我二十岁就被安排在老板身边当保镖,十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时候我们就像他的影子,形影不离,充当他的左右手,您大概更熟悉方远一些。”
“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问问夫人,是不是觉得老板安排我跟方立在您身边,是一种监视?”
薄凉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会这么想,应该很正常吧?”
夏易说:“请恕我直言,夫人误会了我们的工作,也误会了老板的用心。我们是安保专业,负责雇主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职责。老板的安排并不是出于监视与控制,他只是想保护你,在那件事之后,您的安全问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总在问,如果那时候没有听从你说的尊重把人撤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老板从小就生活在佣人与司机看顾的世界,小时候是因为无法自立,后来是因为太多的人别有用心,于是有了保镖,您大概觉得这是涉及*难以接受,但对老板来说,这只是让他感觉安全的方式。”
“老董事长曾经说过,拥有的越多,觊觎的人就越多,或许这其中有他自己的疑心与错觉,但寻求安全是每个人的本能。我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履行保护的责任,保镖,助理,秘书,安保,管家,近十几年来,这已经成为了豪门普遍的生活方式。”话及此,夏易总结:“老板从来都没想过监视,他只是把自己的生活方式复制给了您,为的不过是,您不再遭遇任何意外。”
薄凉大概听明白了。
他在替苏景渊解释派人在她身边只是为了保护而非监视。同时告诉她,被一群人服务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因为他们需要消费,而相应的职业需要雇佣。
但另一方面,又透露那些年苏暖的自由是因为苏景渊的纵容。
而这纵容结果,就是她没有被相应的保护而承担了危险,以至于发生意外。(未完待续。)
(140)不知(中)
然而夏易目的不单单如此,他还在替苏景渊卖可怜。
如果她觉得只是这样就觉得没有*接受不了,那苏景渊的生活该有多糟糕?他可是从小就被一群人服务着长大的。
未必是多么喜欢那样的生活,而不是不得不那样生活,这年头儿又是拐卖,又是绑架,往近处说,抢劫勒索多么平常?不论是保镖还是防身术跆拳道,不过是一种自保的方式而已。
薄凉听懂了,她问夏易:“你们就真的只是单纯的保护?”
夏易摸了摸鼻子,先前的理直气壮不见了,有点儿尴尬的说:“老板要是问您今天干嘛了,我们能说不知道么?就冲老板爱您爱的那么辛苦,我们也肯定捡点儿事跟他说啊……”
“那跟监视有什么不一样?”
夏易顿时语塞,觉得这个问题进入死结解不开了,怪不得甲方乙方只让填一个名字,这工作有两个上司得多受夹板气?
薄凉看了看外面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繁华,耐性很好的等他作答。
“您知道,老板在那之后,对您安全问题的重视,近乎神经质。我们都在想,要是您再有个好歹,怕是老板也要一起好歹了。”
薄凉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太严重了……”
“那是夫人没亲眼所见。”他有点儿急切的打断,“一个人悲怆到什么程度,才会吐血晕过去?您出事的消息传来,老板整整昏迷了两天,醒来后不管不顾的往回赶,还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又在墓地里赖了好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就是现在,他也还是时不时依靠药物来帮助睡眠。”
“他们派你来怀柔?”
夏易一愣,气不打一处来,压着情绪道:“夫人的心真是薄凉的前所未见,夏易佩服至极。”
生气是生气,老板的交代还是要从。
薄凉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心肠冷的过分,也不怪他生气,只笑:“我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会对我用情深成那样。”
“夫人,恕我直言,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对您用情深成那样。”
薄凉当下没忍住,噗嗤一笑,“所以说,你们当初干嘛不劝他不拦着他?”
夏易默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专一总比流连花丛好,何况那时候老板的改变真的很让人欣喜,只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
“都是他的桃花债。”
夏易张了张嘴,闭上,终究没忍住,说:“老板的存在本身就让人趋之若鹜,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谁能拦得住谁飞蛾扑火?这也不全怪老板。”
“你为什么找我说这些?”薄凉很不理解。
夏易愣了一下,低声感叹:“我们是雇佣关系,也是朋友,这么多不说了解他,多少也是一路看过来。他的童年并不愉快,您应该知道……他是个很努力的人,努力不辜负任何人,唯独在感情上,他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