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一样的,漂亮的手在她乌黑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比从前……更加珍惜怜爱的感觉。
苏景渊在抱着她哭了一会儿后,就停止了煽情,没有再发一言,只是这样静默着享受与从前相似的温存,不舍打破。
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遍两遍,响到第三遍的时候,薄凉推他“去接电话”,然后翻身下床,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严严实实的反锁上了门。
早上这段伤感的插曲就这么被揭过了,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
下楼吃饭时,薄凉被小鱼抓着手问:“你跟许愿叔叔又在床上打架了么?”
大眼睛扑闪扑闪,十分认真诚恳的样子。
她当下看向走廊前面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井岚,后者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她的存在一样,倒是查理看过来,那一瞬的微笑满是促狭。
薄凉总算知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出处了,十有*是这个弟弟来了就变活泼的井医生谣传的,难怪苏景渊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拿到楼上她房间的备用钥匙,这家伙真是策的一手好内应。
想想这几天,方远方立一直叫她‘老板娘’,称呼苏景渊‘老板’,连和雷齐也不明状况的跟着瞎叫,现在整个孤儿院都知道她跟苏景渊的‘非一般’关系了吧?
员工们用早餐的时候,苏景渊还奇怪的问她:“你怎么又不爱搭理我了?”
薄凉差点儿咬到舌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六个字——“食不言,寝不语。”
“宝贝说的对。”
“咳——咳咳——”薄凉顿时呛咳不止,朝起身要帮她拍背的苏景渊抬手做个制止的动作,咳了好几声,问他:“你是觉得我这名字叫不出口么?”
“嗯。”他回答的没有犹豫,十分诚实,顺势坐下,默了几秒,才说:“这名字叫出来,让人心疼。”
声音很低,但就近的护工都听得清楚,纷纷望过来,好奇不解。
这名字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个听起来奇怪的名字,叫常了连奇怪都不觉得了。但对于苏景渊来说,这个名字,他叫一次,心就疼一次,各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薄凉看着他落寞下去的神情,嘴角若有似无的苦笑着,猜想他大概又在悔恨从前的自己,心想原来沉在过去的阴影里挣脱不出来的,不仅仅只有她自己。不由把筷子握了握,说:“不介意的话,就喊我anni吧。”
苏景渊启唇欲问,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声“观观姐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他看见薄凉的手将筷子握的紧紧,泛起了白。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紧张问怎么了,得到的只有摇头,与她转瞬若无其事的状态,微笑说:“是一个朋友来了。”
旁边的护工高兴的说:“是陆大作家来了,就说好久没看见她了!还以为回家就不回来了呢,这下好了,晚上孩子们又要热闹到半夜不爱睡了!”————————————————ps:插播广告!书友群号11091501,欢迎大家!
(117)观观来了
陆观观的伤感被孩子们的热情冲淡了大半,被簇拥拖拽的进了食堂的时候,忐忑的心情又嗖的一下子被坐在薄凉对面的苏景渊给震的四下飞散。薄凉姐的旧情人?薄凉的旧情人是苏景渊?!!
她吓的倒退了一步,脚后跟正好卡到了正往门里走的方立的鞋,当下向后仰去,被他长臂一伸拽了回来,笑嘻嘻的说:“这地方风水真好啊,来的尽是美女,准备红包了么?”
“没、没、没没没……”她扶着门框站稳,依旧惊魂未定的道:“来的着急,没来得及准备,正月十五补上!”
米拉阿姨问她吃没吃早饭,也不等回答,就去食堂里面给她盛饭。
要是以往,陆观观早就蹭到薄凉身边去坐,但是眼下她对面那个人正用特别不善的眼神盯着她,半点儿温度也无,根本就是生人勿近!
薄凉歪头看了她一眼,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忽然忍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滚,弱弱的喊了一声“姐……”,眼泪就跟决堤一样的止不住,抬袖子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大家都说这孩子怎么哭的这样惨,才几个月的功夫不见,怎么就想成这样儿了?
大概是血缘作祟,薄凉看着她哭的像个孩子,眼眶就跟着泛起了红,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今年没开好头儿,哭的次数太多,你别惹我,让我好好吃顿饭!”
“我能坐你身边么?”她边哭边问。
旁边方立拿了一卷卫生纸给她,低声说了句:“那是老板娘的老公,脾气不太好,你悠着点儿。”
陆观观的眼泪顿时就止住了,震惊的看向说话的人,半张的嘴连忙咬住,差一点儿就问出来这渣男什么时候上的位!她抢过卫生纸,直接粘到薄凉身边,生疏全无的问:“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方立扶额,老板娘这个野生的妹妹真是太敢说了……
苏景渊蹙着眉头:“这是你朋友?”
薄凉点点头:“嗯,是我妹妹。”
“亲妹妹!”陆观观急忙补上一句:“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钱多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们不怕你!”
“亲妹妹?”苏景渊挑眉,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直直问向薄凉。
薄凉又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大概是的。”
苏景渊看向陆观观,炸着毛跟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不禁哂笑,极力温和可语气还是冷的,问说:“这位小姐,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么?”
陆观观拿出身份证递到一半儿,忽然反应过来,解释说:“身份证上我们俩不一个姓,她是我失散的亲姐姐,你要是不信,咱们就去验dna!”
“不必了。”薄凉伸手拦住:“是朋友还是亲人也无关紧要,对我来说血缘什么意义都没有,我并不想过多累赘。”
“姐……”陆观观无言以对,她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只凭着昨晚上的偷听就一头扎上了飞机冲过来,到现在脑子还是乱的。
“怎么?你怕我下黑手?”苏景渊跟薄凉一人捏着身份证的一个角,谁也没有松手,他浅笑:“你觉得一个身份证,能难得住我?”
难不住。
薄凉松了手。
苏景渊满意的扬起了唇,拿过身份证反正面的看了一下,向后递给方立,什么也没交代,后者就拿着身份证转身出门了。
陆观观起身“哎哎哎”了好几声,被拿走的身份证也没有被送回来,耳边响起他又寒又冷的声音:“有那个本事,就抢抢看好了。”
(118)三十岁整
一直到下午出发,陆观观都没能跟薄凉私下说上话,满肚子的疑问的强行赖到他们去往玉龙的车,又被方立拽到第二辆车上,随后出发。
反正,就是没机会问薄凉一句,她上次走的匆匆,是不是就因为大姑对她说明了真相。
前面跟苏景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