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但现代舞想要跳出水平来,也不比古典舞容易多少。
就说楼兰今天的目标高涵,她虽然是古典舞出身,但也曾进修过各种新派舞蹈,只有博采众家之长,才能打下如此的名头。
于丹丹此时的服装已经换好,一身纯白色的飘逸长裙,带着宽大逶迤的水袖,再看看头上缠起的发髻,明显一副古舞风范。
后台人来人往,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主题是圣诞舞会,对于丹丹的打扮,只有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哗众取宠!
想要故意博人眼球也不看看场合和主题!
来来往往走过的人群中,何青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暗地里耻笑了。
她心中郁闷,却也不好说什么,灵觉缠绕在周围,很快感应到楼兰来了。于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过去将后台的门“哗”的打开!
楼兰今天是要附身的,因此并没有化出实体,众人只觉一股冷飕飕的阴风穿过,齐齐打了个喷嚏。
何青开门只在一瞬间,此时已经将门关上了,众人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而此时,于丹丹尽管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但肩平背直,双膝并拢,微微右侧。单单一个坐姿,就看出一股子宁静隽永的姿态来。
何青和一直沉默着的陆邵丹对视一眼,立刻明白,此时的于丹丹已经成为了楼兰。
楼兰看着镜中的女孩,秀致的脸庞两侧打出瘦削的阴影,一双眉毛弯弯似柳叶,眼尾浓黑的眼线翘出微妙的弧度来。
虽然在台下看着略夸张,但待会儿到台上,应该还是非常素气的效果,配着她今天这一身雪白的服装,整体风格定位,就是“素净”两个字。
她对着镜子端详两分钟,嘴里发出“啧”的一声不屑语音,接着打量着台上简陋的化妆工具,右手轻拈一根细长的眼线刷,轻轻沾上些许水红色的唇膏,在浓黑的眼线上又微微加了一层晕染。
接着,楼兰用棉签轻轻擦掉眉毛的尾部,重新描画出微微上扬的姿态,只在眉尾处多加了一个柔软的弧度,显出几分凌厉又妖冶的感觉来。
她拿出粉底刷,挑出最白的色号,又在脸部轻扫了一遍,将脸颊两侧显示出利落线条的阴影遮盖一部分……她对着镜子轻轻抚了抚发髻,唇角勾出满意的笑容来。
何青和陆邵丹看在眼里,满心震惊!
乖乖啊,这么又女人味又有气场,不愧是哪怕退赛也被高涵忌惮的女人。
听到前台报幕的声音,眼看着第八位选手上台后,楼兰又拿起口红刷,刷出了最艳红最饱满的一个色彩。
雪白的脸蛋,凌厉的美貌,妖冶的眼妆,烈焰的唇彩……这些颜色组合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震撼与美丽,单是看着,就有一股孤身焚火的壮烈来。
两人俱都呆了一瞬。
半响,陆邵丹才说话:“等到了台上,灯光照出来的会是什么样子?”
于丹丹,不,楼兰微微一笑。
“应该跟这个不差多少,毕竟,我要的是纯黑的背景,除了……只有一束光跟着我。”
她说着,眼光流转出异样的光彩来:“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我该给师姐一份最好的见面礼才对……”
——可惜,不能让她亲眼再看一看我穿红舞鞋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舞蹈
她的表情危险又放肆,如同开在沉沉黑夜里的罂粟,何青和陆邵丹再次被刷新了头脑。
在两人的印象中,楼兰一直是一位心地坦荡善良,又一心只想着舞蹈的女人,但直到今天,她们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怨恨,只不过平日里被舞蹈,被心爱的人,被更值得怀念的东西压制住了而已。如今眼见着即将大仇得报,楼兰不再压抑自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鬼气森森,格外渗人。
陆邵丹手指微微抖了抖,何青立刻握住她的手掌,一边打量着眼前陌生的楼兰,说道:“你放心,舞蹈的事情你来,其余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看着无比熟悉的于丹丹脸上露出楼兰曾出现过的感激表情,何青和陆邵丹都有些不忍直视。
她想了想,突然厉声提醒道:“你想要复仇是你的事,丹丹出于好心才将躯体暂时借给你,倘若你复仇一时过了火,伤到了她的身体,那你可就要做好准备了。我虽然没有本事一定能在你伤害她身体之前制止你,但要你和你男朋友从此天人永隔、永世沉沦、不得超生,办法还是不少的。希望你牢记这一点!”
旁边的陆邵丹也无声看着她,对何青这种偶尔霸气侧漏的样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果然,阿青办正事的时候,气场两米八!
楼兰成功的被震慑到了。
一直以来,她所见到的何青,都是跟陆邵丹、于丹丹她们这些学生没什么两样的女孩子,虽然能力强大,灵力深厚又特殊,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慢慢发现何青的脾气性格都很平和,还是非常好说话的,不免有些忘形起来。
但此时被何青这样厉声提醒,她突然发现:原来眼前的女孩儿,从来都不是她自以为的那种心软又善良的人!她之前所看到的、所以为的、所理解的,不过是她愿意在朋友面前给她一分伪装罢了。
听出了何青的意思,楼兰立刻找准自己的定位,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站起身来,带着些许恭谨的意味:“您放心,于丹丹愿意将身体暂借给我,完成我的愿望,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决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听前方主持人报幕:“第十位选手开始准备……”
楼兰对何青二人点了点头,走到幕后,再次检查身上的衣着装饰,确定一切正常后,她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比赛。
舞蹈开始了。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周围坐着的众多评委立刻打起精神来。
这些天连番不断的疲劳轰炸,回到酒店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充斥着各种重金属节奏,像这种开幕前的黑暗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接下来的,就是足以震颤耳膜的重音,或突然飙高的唱腔。
他们此时打起精神,不过是早有经验,所以想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以免被吓一跳罢了。
但随后,令人惊讶的是,四周突然传来一阵苍凉又悠远的箫声,丝丝缕缕绕人心弦,半点没有为即将到来的重音做铺垫的感觉。
此时,评委们才发现,台上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一位舞者。
孤独的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她慢慢侧过身子,又一束灯光划过斜后方,那里静静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雪人。
舞台离得近,各位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