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天,你当真要为了这三只蝼蚁与我做对么?”
李傲天眼神发冷,庞大的法力鼓动衣袖,让气氛无比压抑。
秃子转头看向李傲天,嘿嘿露出憨厚的笑容,森白的牙齿笑得一个灿烂。
下一刻,一只大脚板儿将李傲天并不英俊的脸覆盖,然后狠狠飞了出去,坠入下方黑水河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叫你老子来
噗通一声,黑水河中溅起浪花,很快恢复平静。
“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大梵天原本憨厚的笑容转为不屑冷笑,眼神中有寒光闪烁,早就看昆仑道宫不爽了。
“大哥!”
李傲地惊呼一声,看向大梵天的眼神惊恐,身子瑟瑟发抖。他可不是他那大哥,面对大梵天这等凶人,怎能不害怕。
黑水河中蕴含森森魔气,万物沉寂,鹅毛都飘不起来。
哗啦一声,水柱冲天而起。
一个湿漉漉的身形飞出来,脸上印着一个脚印,眼中冷光比寒星还要璀璨明亮。
“大梵天!
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李傲天过不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不怕南方魔教因为你而覆灭么?”
杀机凛冽,杀意沸腾,充盈四野,犹如寒冬腊月呼啸的寒风。
秃子不屑嗤笑一声,玩味道,“就凭你也敢老子面前叫嚣,你有没有想过葬身这黑水河?
你不配跟老子叫嚣,叫你老子来还差不多!”
“大梵天,你这是找死!”
话说到这种程度,除非一方低头退让,否则绝没有缓和的余地。
“番天印!”
双手迅速结出繁杂的手印,身形顶天立地,宛如天神。
李傲天眼中杀机浓郁成实质,就像要滴出来的水滴,双手托过头顶,似乎将青天举在了头顶,朝大梵天狠狠镇压下去。
秃子没有一根毛的眉头跳动,反手一拳就打了出去,直接将李傲天结出的番天印打碎,拳头去势不减,打碎番天印之后狠狠掼在李傲天脸上。
“咔嚓!”
颧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再看李傲天,半边脸已然被打得形变。
“原始万象,神剑驭雷,敕!”
纯阳法力凝聚出一柄宝剑,天空乌云滚滚,雷霆在其中闪烁。
这是昆仑道宫最有名的神剑驭雷真决。李傲天施展出来声势浩大,跟李傲地施展的神剑驭雷真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铺天盖地的雷霆散发着毁灭万物的气息,大地上一些小虫子僵直了身子,活生生被吓死。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秃子冷笑一声,一拳捣出,雷霆散去,天空恢复晴朗。
李傲天地仙境界,底蕴深厚,战力能媲美天仙。
能媲美天仙,毕竟不是真正的天仙。况且大梵天也不能用普通的天仙来衡量,这是一个强大得不像话的秃子。
李傲天阴沉着脸,手中多出了一张亮蓝色的符纸,符纸上勾勒着大道符文。
蜿蜒的大道符文也不能完全掩饰其中的惊天剑意,如果这张符纸激活,那威能可想而知。
李长风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精通阵法,符法,剑道更是惊人。
这张符纸无疑是李长风留给李傲天的,就像李刃给了弟子李剑十二颗血神子一般,为的就是在危急关头保护儿子。
李傲天手中捏着符纸,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跟大梵天之间巨大的实力鸿沟,犹如天堑逾越不过去。
面对大梵天,就像李剑面对自己一样无力。
可是真的要使用父亲送的万剑归一符吗?
李傲天脸上有些迟疑,他跟李傲地不一样,他李傲天就是李傲天,每一步都是自己艰难走过来的。
看到李傲天手中的符纸,秃子脸上的不屑散去,多了几分凝重,右手放了下来,锯齿鲨刀斜指大地。
荒凉,凶戾,嗜杀,暴虐的气息蔓延,仿佛一头自远古洪荒的绝世凶物要苏醒了。
大梵天一直扛着一柄刀,但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用刀。
现在,面对李傲天手中那张亮蓝色的符纸,他动刀了!
李长风究竟有多么恐怖,没有人体会过,因为体会过的人都死了。
面对李长风留下的一张符纸,秃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满是横肉的脸难得认真了起来。
最终,李傲天深深看了秃子一眼,收回符纸,拎起李傲地的脖子,朝远方飞走了。
他李傲天是一个真正有傲气的人,不愿借助父亲的力量来打败敌人。他会来找大梵天算账,但是是依靠自己的力量。
人如其名,这就是李傲天!
秃子看着李傲天远去的身影,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嘲讽。因为他知道,教训一下李傲天没事儿,李长风不会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若是他敢对李傲天下杀手,恐怕他南方魔教真离覆灭不远了。
“师伯,这次真是要感谢你了”,李剑调息了过来,状态好了一些,对秃子十分感激。
大梵天意兴阑珊摆了摆手,对李剑道,“我早看昆仑道宫不爽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说你小子也别到处惹事,这次有我救你,下次就不一定了。好了,我也不留你做客了,代我向李老弟问好。”
重新将锯齿鲨刀扛在肩膀上,秃子飞回了山头。李长风,那真是一个恐怖的人呐!
李剑与辛十四娘对视一眼,落到地上,危机解除,他们不用拼命赶路。不过还是得尽快将这件事报告给师父,李剑默默想到。
休息一会儿,李剑带着辛十四娘和胡媚向京城赶去。至于来时带着的十个护卫,早就让李傲天一巴掌拍成了飞灰。
第六百二十八章 李长风的反应
昆仑山脉延绵不知多少万里,其中的主峰直耸入云,上面修建着一座仙宫,叫昆仑道宫。
李傲天将弟弟从天空丢下去,脸色铁青返回了自己的闭关之所。
“大哥!大哥!”
李傲地连呼了两声,李傲天并没有任何回应。
看了看大哥远去的方向,李傲地朝着远处一个宫殿走去。
“好了,我儿别哭了,有什么事跟为娘说,为娘替你做主”,穿着碧绿宫装的妇人二十来岁左右模样,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一张脸倾国倾城,身段丰腴成熟,气质高贵。
“呜呜呜!娘,你儿子让人欺负了”,李傲地扑在年岁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妇怀中,抹着鼻涕和眼泪。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倒是跟为娘说啊,别哭哭啼啼的”,妇人眼中全是溺爱,语气有些无奈。
当即,李傲地一五一十将事情娓娓道来,其中免不得有些夸大。
“岂有此理,连我的儿子也敢欺负,他大梵天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少妇拍案而起,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的好妹妹啊,你倒是嫁了个好夫婿,连我的儿子也敢欺负”,少妇脸上冷笑连连。
一会儿怒,一会儿笑,让李傲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