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让冷傲天在血管里面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下来。他原本是想要暴躁的推开顾翼丰的,可是这会因为她这样冷淡的如同凝结了冰霜的眸光,手臂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
施昕妍胸口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着,最后密密麻麻的在五脏六腑间流窜。最后她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将视线移回到身边的司徒彻身上,轻轻的问,“怎么样?还疼吗?”
司徒彻摇头,淡淡的道,“不疼,打了麻药的。”
施昕妍轻轻的点头,然后抬眸看着医生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问,“医生,他的伤不要紧吧?”
医生一边收拾医用工具,一边看了看司徒彻的脸色,面色有些担忧的道,“这位先生的伤势比较重,我建议住院观察。看这位先生的脸色,有失血过多的前兆。”
施昕妍有些歉意的看着司徒彻,然后点头,“好,好,那就住院观察吧。”
司徒彻却倨傲的挑眉,“没事,我不习惯医院的味道,回家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施昕妍本想劝说他,可是司徒彻已经固执的起身准备走了,她只好随他了。
在司徒彻移步的时候,她不放心的扶着他。
司徒彻眸光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任由她扶着。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陈小婉连忙向司徒彻道谢,“司徒少爷,真的没想到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们家妍妍。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们太多太多,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你看你又因为救妍妍而受伤了,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小事。”司徒彻这个人一贯冷淡倨傲,即使面对着陈小婉激动的谢意,他还是这般淡然。
看着冷傲天那几乎散发出骇人色彩的长脸,汤小柔又故意说道,“司徒少爷你就别再谦虚了,这次救出妍妍你真是大功臣。这些日子你对妍妍的好,我们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司徒彻看向汤小柔,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冲她点了点头。
陈小婉还想继续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可是施昕妍觉得急诊室门口走廊上面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起来。这是离婚后她第二次与冷傲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是接触是她所抗拒。靠他越是近,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越是呛人。心口的疼痛像是瀑布一样喷洒开来,怎么藏都藏不住。所以,她真的很想逃避,她轻轻的拉着妈妈的手,轻声催促道,“妈,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了。这些感谢的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司徒彻又看了施昕妍一眼,然后点头,“我也累了。”
陈小婉连忙赞同,“好,先回家,妍妍今天受了惊吓一定累了。先回家。”
施昕妍想要仓惶提步的瞬间,冷傲天包含了太多情愫的眸光狠狠的一颤,然后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等一下!”
她的身子轻轻的颤了颤,脚步也停住了。在心底平息了几秒后,才用一种淡漠到了近乎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光淡淡的扫向他,声音也是冰冷的如同漫天雪花在飞舞的寒冬,“冷先生,你有事?”
冷傲天被她的嗓音和眼神中的冰冷刺的心口一痛,可是此时他顾不得疼痛。他想要关心她,想要跟她解释下午短信的事情。第一次,沉稳内敛的他有些语速不稳的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真的没事吗?”
施昕妍心痛的近乎麻木,可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半点疼痛,她必须要高傲的伪装自己。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冷淡至极的看着他,“冷先生,这跟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如同利剑一般抵在冷傲天的胸口,让他疼的不能动弹。
施昕妍眼神始终坚硬冰冷,看着他抓着的手臂,字字清晰尖锐的道,“冷先生,我们没任何关系了。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冷傲天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是加重了几分力道,他有些急切的解释道,“施昕妍,你听我解释。下午你母亲打电话向我求救的事情是个误会……”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施昕妍冰冷的嗓音打断,“冷傲天,你够了吧?这件事能有什么误会?你闭嘴吧,你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想再听了。现在我只想你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看见你我就会觉得我以前眼瞎了!”
冷傲天的眸光狠狠的颤了颤,眉宇间彰显了一抹强烈的痛楚和受伤。
施昕妍伸出小手,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指。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尽管他抓的很紧,可是因为汤小柔的帮忙,她的手臂终于自由了。她不屑的勾唇后,扶着司徒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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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意义
施昕妍伸出小手,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指。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尽管他抓的很紧,可是因为汤小柔的帮忙,她的手臂终于自由了。她不屑的勾唇后,扶着司徒彻离开。
冷傲天胸口有铺天盖地的痛楚密密麻麻的蔓延开来,脑海中机械的回荡着她说的话————现在我只想你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看见你我就觉得我以前眼瞎了。她冰冷的嗓音,冷淡到了了极致的眼神,仿佛汇聚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的挤压着他的心脏。
心脏那处不光是疼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浓烈的酸楚在翻腾着。她那苍凉又荒芜,冷淡又近乎麻木的眼神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这样一个坚毅内敛的男人竟被她这样冰冷的言语刺的剧痛难忍,疼痛焚心一般的袭来。
施昕妍扶着司徒彻离去的时候,陈小婉夫妇,还有汤小柔自然也跟着离去了。唯有顾翼丰还站着,他微微眯起眸子,眸光有些诧异又有些复杂的看着那个全身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紧绷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冷boss露出过这种受伤的眼神和表情,也没看见过他眸底闪烁出如此痛楚的神色。曾经夏慕颜消失的时候,他着急紧张,但是没有这么绝望过。可是现在,他的眸底有绝望有痛楚有挫伤更有焚心般的焦灼。
也许是被痛楚折磨的回不过神来,直到施昕妍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急诊室走廊尽头的时候。那个从痛楚中煎熬的男人疯狂的追了上去————
医院门口,司徒彻竟还倨傲的如同王子。指着自己的车道,“叔叔,阿姨,大家一起上车吧。我先把你们送回家。”
施昕妍收起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转身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司徒彻你今晚不能再开车了,听我的,我跟小柔两人打车送你回家。我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