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红汤馄饨,三两鸡汤的,十串羊肉串,半斤糖炒栗子,一盘拌黄瓜,再来一笼小笼汤包。”
江之寒目瞪口呆:“这个……是不是太多了点?”
伍思宜妩媚的笑笑:“我都不怕胖,你怕什么?相信我,两种疗法一起上,疏解郁闷很有效的。”
这个时候店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拌黄瓜,栗子,和羊肉串很快就上来了,味道真的很地道。走了这么久的路,两个人也真的饿了,稀里哗啦的十串羊肉串就只剩下了竹签。接着小笼包和馄饨也上来了。伍思宜把红汤的给了江之寒,自己吃鸡汤的。两个人也不多话,埋头一阵猛吃。
过了一会儿,伍思宜摸着肚子,嚷道:“不行了,不行了,吃的太多了,再吃要爆掉了。”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江之寒碗里的红汤馄饨说:“这个看起来好像也挺诱人的,我吃最后一个。”说着拿筷子到江之寒碗里来夹馄饨。江之寒想起上次和倪裳在馄饨店里约会,自己就是在夹倪裳碗里的馄饨的时候,被伍思宜叫了一声,吓的掉在了桌子上。
江之寒抬头去看伍思宜,女孩儿朝他妩媚的笑笑,灯光之下,眉目如画,婉转风流,江之寒一下子不禁有些痴了。
江之寒都不敢相信,两人能在肚子里装下这么多东西,而且伍思宜的战斗力毫不逊色于他。走出店门,两个人捧着剩下的热热的糖炒栗子,边走边吃。到了公车站,九点多钟的班车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两人上了车,找到后面的一排座位,坐下来,静静的等公车出的时间。伍思宜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还真是不错呢。”
公车出了,静静的滑行在夜色里的街道上。窗外的灯光一明一暗,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年里江之寒经历了很多次,不过除了这一次,身边坐的都是一个叫倪裳的女孩儿。
江之寒轻轻的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说出来,也许能把它留在旧的一年。”
伍思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我妈在约会一个男的。那个人,恐怕比我那个负心的老爸还不如。”
江之寒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说:“谁知道呢?兴许不错也说不定。”
伍思宜说:“那家伙,还懂得送花呢。我妈哪见过这个呀,平时电影里的东西。”
江之寒说:“体贴时尚的男的不见得不好啊。”
伍思宜哼了一声,说:“背转身来,他还色迷迷的盯着我胸脯看呢。”
江之寒被这个给震惊住了,“怎么会这样?"想起伍思宜那对比同龄人远远育成熟很多的东西的感觉,忍不住侧头瞄了一眼。
伍思宜打他一下,嗔道:“看什么看,色迷迷的样子。”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公车的往前走着,两个人沉默着,偶尔轻轻的说两句话。
“江之寒……”
“嗯。”
“我给你讲啊……”
“说啊。”
“就凭你可以逛四个小时商店不皱一下眉头的本事,这辈子,你身边不会缺女孩子了。”
“啊?这个这么管用?”
“当然管用的,相信我。我看的很准的……”
“怎么个说法?”
“你……会是个桃花运很盛的家伙。”
对面的道上,几辆车飞驰而过,巨大的噪音淹没了话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夜。
到目前为止,虽然本书的点击率不高,但来看书的朋友们的支持力度还是很大,对此还是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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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倪建国的秘密与烦恼(上)
元旦前这一天的下午,当江之寒苦苦的在望江的小餐馆等待,而倪裳被车祸困在冬日的桥中央的时候,倪建国正躺在床上,这是南岸区一个老旧的单元楼二楼的一间一室一厅的单元房。、房里的家具都是半新的,从布置看家的主人经济应该比较拮据。
倪建国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旁边的女人默默的跟着坐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温柔的替他点上火。被子滑下去,女人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身子,乳晕很大,两颗紫色的葡萄还骄傲的挺立着。
倪建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在倪建国四十六岁的人生中,第一次他感觉有个女人全心的依赖他,仰慕他,服从他。这种感觉,比手中的烟更加美妙。
女人叫茹芸,倪建国和她的故事从半年多前开始。倪建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务员,没有家庭背景,基靠熬资历熬了十余年才坐上副科长的位置,再往上一步都很困难,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但在变成这样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公务员之前,倪建国也曾经是一个意气风,挥斥方遒的高才生。从中州师范大学进修毕业的时候,倪建国也曾踌躇满志的想要做出一番事业。虽然不是适龄的大学生,但有一张大学文凭在8o年代初的中国还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天子骄子这个称谓也并不完全是浮夸。年轻时候的倪建国肤色同样白净,国字脸,是那个年代审美标准所推崇的模板,当然放在后来难免有小白脸之嫌。
在机关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倪建国步入中年,也知道了世事的残酷,曾经的理想早就烟消云散了,一心琢磨的不过是如何讨好领导,摆平同事的关系,在将来的某个时候把科长前这个副字去掉,安心在机关混混日子。
倪建国的妻子叫白冰燕,以前跳过芭蕾舞,后来在文化局作一个干事。年轻时的白冰燕也算是个美女,五官端正,身材修长,用那个时代时髦的词形容叫很“秀气”。两个人是经人介绍相亲然后结婚的,旁人都说称得上郎才女貌。
倪建国一向是一个严肃的人,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白冰燕年轻的时候还算开朗大方,但和倪建国夫妻作久了,仿佛被他同化,也变得话比较少。白冰燕算是很贤惠的太太和妈妈,一边上班,一边还要操持大多数的家务。夫妻俩虽偶有争执,但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更不用说动手了。
这几年,倪建国仕途算是不顺。虽然两个人都在政府机关工作,工作稳定,福利也好,家庭条件不算差的。但看着很多同学朋友往上爬的比自己快,赚钱比自己多,倪建国的心理开始有些不平衡,他甚至疑神疑鬼的觉得妻子对自己不满。想当年,追求白冰燕的人可是排了长队,有好几个家庭条件比倪建国优越很多的。去年白冰燕二哥娶儿媳妇的时候,倪建国本来找了人,办酒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