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询问的结果看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情报。有一个信息是其中有两个她的员工提到过操中州口音的来访者所以我们会把照片拿过去让他们辨认一下小江和对方讲的是筹到钱后天到达羊城,所以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另外一件事,文小姐和袁小姐现在正和我们的技术人员,还有相关部门的技术人员一起调试设备,希望到时候能对我们有所帮助。文小姐说,他们现在的系统,对接入程控电话的来电追踪远比对手机的来电追踪有效快速,所以我们现在的安排,你必须先说服对方,你的手机信号在这个地方很微弱,需要他们打电话到座机上和你联系。我们经过考虑,安排你住在启明星旅馆,对方打电话进来,从前台转到房间还可以替我们争取一段时间。如果对方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警觉性,会有利于我们快速的追踪他们的所在。”
江之寒调整了一下呼吸,拿起话机,“喂,我是江之寒。”
他说:“钱我已经准备好,可以放到任何你们要求的地方。但有一个要求,我必须和林晓先通话确定她现在还活着
看了眼房间里的李警官,对方朝他点了点头。
江之寒说:“这个是我唯一的条件”这一百万我是倾家荡产再加借朋友的钱才筹出来的,我可不愿意人财两空。”
良久,他放下话筒,发现自己的手心上都有了汗迹。
李警安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江之寒点点头,“他答应了
李警官很沉稳的安慰江之寒,“那就好办很多,,第一,这说明林晓现在还是安全的。第二,不管他是在住处打电话,还是裹挟人质到外面打电话,都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利。我估计,如果他们要裹挟人质到外面打电话,应该在入夜以后,地点应该不会离现在藏身的地方太远。这个可以大大帮助我们缩小搜索范围,布置警力,锁定他们的确切地点。”他站起身,说:小江,我需要回去汇报一下情况。罗警官在这里,你有事随时和他讲。放心吧小江,我们这次布置了如多的警力。这个恢恢大网是逃不脱的
江之寒站起身,送他到门口,握手告别。顺路去敲隔壁房间的门,林墨和卡琳暂时呆在这个套间里。
林墨开门让他进屋,急切的问:“怎么样呢?”
卡琳睁着蓝色的眼,无声的看着他。
江之寒坐下来,喝了口水,“下一个电话”就是决定性的时候了。
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到客房的红色电话上,不知道怎的,忽然闪出很久前那幅画面:龙耀抬起枪,林晓大叫着不要啊,他看了眼楼下的花坛,飞快的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记忆深处的好些事似乎翻腾着浮现出来。
那个女孩儿说,你还安我几次哦小处男,我会回来要债的。
她说,两个,人就像两条线,一次交错,然后就逾行逾远。身处社会不同的阶层,慢慢的连远远眺望都不再可能。
那么,和江之寒的那次交错,对于她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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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9 清晰的记忆
你什么都做不了,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或者是,上帝身上。,虽然不信神佛,江之寒也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几次。
晚上八点半,方组长的电话带来第一个好消息,“我们锁定了林晓,住的地方。之寒,你放心,羊城这边出动的是新成立的特警支队。是按香港飞虎队的模式培的,战斗力很强。攻击初定在午夜,你就坐等好消息吧江之寒和对方约好的交钱时间,是明天早晨的六点五十,地点在郊区的一个仓库。接下来,是继续的等待。
房间里,林墨和卡琳都静默无声。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本书,却相似的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夜在静默中延伸,江之寒的眼不时的停留在挂钟上,
十一点,
十二点,
一点,”
他劝二女睡觉,被拒绝了几次,便也不再坚持,自己开了电视,把声音放到极电视机上画面替换,带来光影的变化,照得背后的墙壁一明一暗。江之寒甚至连回忆的画面都不再看到,脑子好像在飞转,但似乎没有任何内容,只是在不停的空转。
叮铃铃,一声暗夜里刺耳的铃响。
江之寒身子抖了一下,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林墨忍不住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身边小却并没有帮他去拿那话筒。
叮铃铃,又是一声。
江之寒使劲拍了拍脑门,伸手飞快的拿起话筒。
片刻,他像个泄气的皮球,把话筒放下。半瘫在老板椅上。
林墨忍了片刻,终忍不住问:“怎么了?”
江之寒给她一个笑容,“得救了。”
“加山以!”一声尖利的大叫。
江之寒一转头,中文越来越好的卡琳显然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叫,冲过来,和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在她耳边,江之寒轻轻说:“凡”。
第一缕晨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房间的时候,江之寒便醒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在微弱的光线里,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往事忽然涌上心头。
第一次见林晓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烫的那个发型,现在想起还让他忍不住发笑,觉得简直是活生生的糟蹋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儿。初遇林晓的时候他觉得人生很灰暗,倾力爱恋的女孩儿刚刚离去,这世上好像没有比那更糟糕的事情。六年以后,他大概经历了太多灰暗的时刻,包括那些生离死别,却似乎麻木了很多。
彭丹丹跳下了悬崖,楚楚姐从三楼纵身一跃。师父走了,还算走的安宁;白阿姨去了,却是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沂蒙参军去了,欧阳身在美国的时候也很少来电话,舒兰去了橙子那里,两个人都好像短暂的失去了联系。倪裳在加州。只是偶尔的有些蹦砒来往。吴茵在老家,连手机都不曾接听。好些朋友们,曾经距离那么近,慢慢的都逾行逾远,甚至失去了音讯。
江之寒在清晨的床上睁大双眼,原以为在美国过了一年乡村生活,便真的可以把过去埋葬。但风轻轻一吹,记忆上掩盖的沙子便四散飞走,过去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甚至更为清晰。
林晓曾经说,我们就像两条直线,有一个交点,然后就注定距离越来越远。未来的某一天。即使在街头偶遇,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出声招呼,不确定你是否还能记起记起那个早晨,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最亲密的接触,你也曾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