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你们是不是在拍戏?”
沧澜雪轻叹了一声,从刚才那一路行来,她思考了很多,这里应该不是现代,那么就是说她并没有穿越,而是仍在古代。
而,她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因为进入鬼蜮时所遇上的那阵怪异的力量。
他们现在所处的应该就是鬼蜮的内部,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身穿现代服饰的男人会在这里。
想来必定也是与那阵力量有关系。
虽然沧澜雪自己也说不个理由,为何自己会如此笃定这里并非是现代,反正就是有这这份意识,恐怕这个男人也与她一样,是穿越了时空。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拍戏,你来到了古代。”
鬼冥微微一惊:“你说什么?”
沧澜雪冷静地问道:“你来的时代,是哪一年?”
“2010年,昨天是万圣节,我就是跟几个朋友出来过节日。”
沧澜雪仰头望天,轻叹道:“原来不过短短几个月。”然而,她却已经在这里呆了足足有四个年头了。
“那个......”鬼冥停了停,随即便明白了。“看来是真的了。”
沧澜雪缓缓点头:“是,是真的。”
鬼冥看着他,半晌才道:“看来,你很吃了些苦头。”
“是啊,我没你幸运。”沧澜雪微笑。?
鬼冥缓过劲来,只觉得越来越冷,连忙去收集了些枯枝,随后从袋中掏出打火机,在沧澜雪身前身后点燃了两堆火,然后自己也尽量靠近火堆。
沧澜雪瞧着他手中的打火机,只觉得好笑,问他:“你还带了些什么?”
鬼冥也笑:“其实就是一些随身的物件。”
沧澜雪淡淡地扫了眼鬼冥身后的包包,“我来时,什么都没有。”
这时,鬼冥已恢复了冷静镇定。他伸直了修长的双腿,对沧澜雪睨望了一眼:“没想到还能遇上相同遭遇的人。”
然后,他耸了耸肩,笑着拿过包包,边拉开包包,边说:“我带着一台相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卫星电话,还有一大堆药,主要是治感冒、发烧、咳嗽什么的,我看你倒是用得着。当然,还有钱和信用卡,我有人民币、美金、欧元......”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
沧澜雪也笑了起来:“你那些都不管用,我身上倒有些散碎银子和一张银票。不过目前我们最重要是找到出口,还有我必须要取一样东西。”说着,沧澜雪看了看鬼冥,她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男人有种好感,或许是如他所说的,没想到还能遇上相同遭遇的人,毕竟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人何其的稀有。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道:“你穿得这样少,只怕得自己先吃那些药了。事急从权,咱们挤一挤吧,你过来。”.
鬼冥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也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于是便移身过去。
沧澜雪解开了身上的羽绒服,将他尽量裹住。鬼冥双手努力将衣襟在身前拉,沧澜雪便紧紧抱住了她的腰。二人虽是初见,此时却心有灵犀,动作自然而然。
半点都没有生疏,更没有尴尬的感觉。
对鬼冥来说,她不过是个孩子。
对沧澜雪来说,现在她所需要是保持体温,维持生命的延续。
一件厚厚的宽大的羽绒服勉强裹住了两个人。鬼冥一手拽着衣服,一手不断往火里加添枯枝,口中却问:“我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山火?”
沧澜雪身体极差,这时觉得很疲倦,便将头枕上了他的背,轻轻地煽动了下睫毛,道:“不会的,这里没有密林。”
鬼冥微微躬身,承载着她,随口问着:“这儿是什么年代?公元几年?”
“我不知道,历史书上没有这个时代。”沧澜雪闭上了眼睛,喃喃地答着。
“那你说,我们还回得去吗?”
“你也许可以,我多半是不行了。”
“为什么?”
“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我的身体却不是我的。”
这话颇有玄机,倒像是老和尚打机锋,鬼冥却一听就明白了:“哦,原来你是转世的。”
“是啊。”沧澜雪的脸上慢慢漾起了一缕微笑,缓缓地道。“你是哪儿人?”
“镇江。你呢?”
“北仑。”
“嗯,在这儿我们应该算是老乡了。”鬼冥抬头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心里却一点恐慌也没有,非常安静平和。是因为背上的这个女孩吗?
沧澜雪又要昏睡过去,却顾念着面前的这个人会冷,硬撑着说:“我们这样子下去不行。”
鬼冥却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笑着,慢慢地道:“我刚才忘了,我还带了个睡袋。”
沧澜雪沉静了一会儿,接着笑了起来。
鬼冥感觉得到身后人笑得浑身发颤,显然快活之极,自己也笑了起来。
有种感觉,只有同类才会彼此明白。
他真没想到,落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这个不知名的年代,居然会碰到同类。
他微笑着站起来,过去从包包中扯出了睡袋,在火边铺了开来。
沧澜雪看着他。在清亮的天光下,他身着毛衣和衬衫,整个人显得挺拔修长,一举一动都十分性感潇洒,眉宇间气质儒雅温和,散发着淡淡的使人感到宁静的味道。此时,她穿着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温暖的气息一直沁入心间。
鬼冥已颇有野外生活的经验,弄好了睡袋后,问他:“这里没有猛兽吧?”?
沧澜雪笑着点头:“应该没有。”鬼蜮内部到底如何,她亦是茫然,不过并感觉不到有别的生物存在。
鬼冥四周看了看,见这里十分僻静,感到很满意:“好吧,咱们睡吧,看来应该很安全。”
沧澜雪一脸倦意,容色苍白,却仍然是眉目如画,青丝如瀑,有种十分诱人的魅力。
鬼冥过去,帮她把羽绒衣裤脱下,扶她钻进了睡袋,然后自己则是裹紧了羽绒衣,坐在火堆旁。
沧澜雪手抓了抓睡袋,明白他这是因为男女有别,想来这人倒是个君子。
她微微扬了扬唇,却未有出声。
鬼冥缩着身子,挪了挪来到火堆旁,以此温暖着自己渐渐冷却的身子。
沉寂了良久的空间,因沧澜雪的出声而被打破:“你在想什么?”
鬼冥仰起头,看向沧澜雪,脸上淡淡地浮上一抹笑,“很奇怪,我居然一点都不感到害怕,惊讶过后留下的居然是一份释然。”
“释然?”沧澜雪颇为惊诧地问道。
“嗯,其实当我第一眼看到这里时,我就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很久以前自己来过这里,我在想,我会穿越时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我本来就属于这里?”鬼冥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挠了挠头,憨笑着。随后,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叫鬼冥,你叫什么?”
沧澜雪则是在鬼冥报出自己的名字时,心头蓦然一惊,鬼冥?那不正是鬼婆婆所说那个故事当中的鬼王吗?
“沧澜雪。”
鬼冥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醇和地说:“幸会。”
沧澜雪瞥望着鬼冥,缓缓地道:“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
“我的想法?”鬼冥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