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个狠人(1 / 1)

你最温柔(GL) 白浅予 1924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1章 是个狠人

话音刚落,覃宣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对方不仅超级淡定,还冲她轻微地眨了一下眼。

这个人是抖M么?

恐怕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而今天自己却要在戏里扇她耳光。

在覃宣很小的时候,偷偷看见过一次她的爸爸打她的妈妈,所以这种暴力行为自小就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跟江离鹤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哪怕发生过几次口角,但却从未跟对方动过手,就连情侣之间轻微的争吵推搡都没有。

现在要覃宣真的打她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时,李辞导演一锤定音:

好!那就真打!

看来这一场耳光戏份是躲不掉了。

烈日炎炎,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演员们勉强把身体里流失的水份补充了回来。

也就要重新开始拍摄了。

不过好在这次的拍摄换在了室内,导演组把剧组唯一的一台空调搬到室内,开了最大功率,所以演员们哪怕穿着长袍都不会热。

这一场戏完完全全是两个女主演的对手戏。

李皇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宫诃坐在一旁,静默地看着他。

在小说里,这一段李皇遇刺后,给了宫诃太多笔墨来描写她的心理。

而在电视剧中,这里没有旁白,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这一段复杂的情绪变化,纠缠的心绪,只靠江离鹤的眼神来完成。

导演又给了一个特写。

江离鹤坐在木椅上,眼底是蜂涌的情绪。

忽然

娘娘,沁贵人说要见您。

不见。宫诃回应地干净利落。

娘娘,微臣也是这么回沁贵人的,可沁贵人却说她有刺客的重要线索,还说如果不见她的话,您不要后悔。

宫诃沉默了片刻:带我去见她吧。

太医领着宫诃出了殿门,正站着的公孙沁忽地看过来,接着她快步上前,绕过太医,一巴掌甩在宫诃脸上。

停!卡!

很显然,这一条NG了。

江离鹤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只是安静地望着覃宣。

覃宣放下手,微微有点无措。

小覃啊,你是不是不敢打离鹤啊,你那是打巴掌吗?简直就是在摸她脸啊?

覃宣:

李辞导演苦口婆心地说戏:你想想,公孙沁发现这个道貌岸然的皇后害了你最爱的人,你是何等的愤怒!下手又是有多重?一定是非常非常重的,离鹤很敬业的,放心打,她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江离鹤看着她,放低了声音:嗯,用力点,不要有心理负担。.

覃宣这下明白了。

江离鹤想要自己打她。

那么她是怎么想的呢?单纯为了电视剧?为了拍摄效果?还是说自己打她一巴掌,她就会心安了?

剧情重新开始。

宫诃走下殿门,正欲开口说话,就被冲上来的公孙沁啪地一声甩了一耳光。

耳光声清亮,在片场听来也是啪的一声,覃宣右手发抖,她好像打得有点重了。

江离鹤疼么?

剧组的人惊住了。

剧中所有人也都惊住了。

殿外候着的宫女,侍从,包括太医,全部惶然跪下。

宫诃素衣染血,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红印。

公孙沁因为愤怒,手臂微微颤抖,流着泪瞪着这位端庄无比却心如蛇蝎的皇后。

你们都退下。

宫诃屏退众人。

跪着的人依言起身,全都退下,殿外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公孙沁依旧浑身发抖。

沁贵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身为贵人,竟敢公然掌掴皇后,放在平时,即便宫诃当场处死公孙沁,也没有一个人会说一个不字。

宫诃掏出一放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嘴角溢出来的血迹。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公孙沁质问她:刺客身上的木香味,跟你那天身上的香味一摸一样!你跟他早就串通好了!陛下武功高强,你知道刺客杀他不一定能得手,你便让刺客刺后,你知道陛下一定会保护你的你还是人吗!

宫诃太可怕了。

面对她的质问,宫诃无话可说。

陛下对你那么好你都要杀他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之前公孙沁所说的很多话,宫诃全都不动于衷,只有这一句似乎真的刺痛了她,她微微发怔,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是第一个说他对我好的人,真是有趣。

宫诃轻笑了一声,双目微红,带血的嘴角鲜艳欲滴,笑起来却有点凄厉。

他对我真是太好了啊。

公孙沁一时怔住,她质问她的情绪也突然卡住了。

你说的很对,这就是我。

你!

公孙沁面目通红,气急。

她咬牙切齿说道:陛下救我于水火,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宫诃,我跟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的休字刚说完,她便被宫诃捏住了手腕,被宫诃猛的往自己身上一带。

然而公孙沁没有站稳,她脚下一摆,不受控制地前扑,宫诃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倒。

哪怕公孙沁身为舞姬,但她一直都穿不惯宫里娘娘们穿的高底鞋,更别提被宫诃猛地一捏手腕,她没有当场被摔倒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意外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公孙沁突然哑住,一言不发。

宫诃右手拂上了她的腰肢。

覃宣咳了一声。

江离鹤放开了她。

覃宣压抑下腰上突然窜起的电流,走到一旁喝了几口冰水,去了洗手间。

到了此时此刻,她终于不得不承认,江离鹤带给她的巨大魅力,她们重逢后相处的过程中,自己依旧会时不时地心跳不已。

她的一个眼神,一举一动,偶尔过届的举动,恰到好处的进退得当,都像一个太过合格的诱惑者。

覃宣用冰水镇了镇脸。

是她没出息了,是她打了她就那么心疼,是她时不时被她撩动,久别重逢之后,听到她一个迟到了那么久的解释,就快要不怪她了。

你为难我?

覃宣自言自语。

我没有。

却有人回答了她。

江离鹤自门口走了进来,站到了覃宣一边的洗漱台旁,照着镜子,带着一块小小的湿纸巾,慢慢擦拭着脸。

疼么?

覃宣眼波一转,盯着江离鹤发红的嘴角。

一点都不疼,很舒服。

逗她呢。

对不起,我对您下手太重了。覃宣口气微冷。

江离鹤停了一秒,侧过身子,以一种极不常见,饱含懊恼的情绪说道:一点都不重的,小宣,那个时候我宁愿你像这样打我,我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这回轮到覃宣沉默了。

她一直意难平的解释和道歉,现在江离鹤都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