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到东皇钟的碎片,若是不能拿到,便毁了它,万不可让后卿拿到。”
“东皇钟的碎片?”锦华听了东皇太一的话有些诧异。
“对,你最初拿到的东皇钟就是碎片,我虽然将自己封印在东皇钟里,但我也是破碎的。”东皇太一的话令锦华有些犯糊涂。
东皇太一瞧着她迷茫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是新的东皇钟,所以你必须要寻找到旧东皇钟的碎片。”
“我…我怎么可能会是东皇钟?!”锦华觉得东皇太一又在疯言疯语了。
“你请神成功了,所以你就是新的东皇钟。”
“我...”看着东皇太一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他眸光中深刻的坚定,锦华心里有些慌乱。
“我困了,我先睡了。”锦华一把拉住了门,将东皇太一推了出去,她压着门板将门反锁住了。
靠在门板上,想着东皇太一的话,锦华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
东皇太一的话一遍遍回响在她的脑海中。
她?真的是东皇钟吗?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是冷冰冰的钟,这二者怎么可能画上等号。
一夜繁杂扰心,昏沉睡去,待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洗漱收整好,看着已然端坐在餐桌上优雅吃食的东皇太一,锦华探头瞧了瞧厨房,不得不说东皇太一的接受能力很强,他现在各式各样的活计,动起手来都格外的得心应手。
“过来吃饭吧。”东皇太一看着她放下了手上的餐具,站起身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前,帮她拉开了椅子,笑道。
锦华坐了下来,东皇太一又帮她将椅子推了进去。
看着东皇太一的行为,锦华有些吃惊,待她目光落在眼前,色香味居全的饭菜,心里的吃惊更甚。
“我一会儿去古玩店,上次你帮我借的衣服我又买了新的给楼下的刘先生送过去了。还有你不要去找杜老板了,那个胖掌柜说的话,我那天听到了。杜老板我接触了,你对付不得。”东皇太一举着筷子,一边为锦华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古玩店。”锦华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往碗里夹菜。她吃了口饭,说。
“好。”东皇太一应下后,只默默吃食,不再说话。
他的沉默看起来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锦华不由抬脸瞧他,他低垂着眉眼,整个人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这跟她那日在工厂里所见到的东皇太一完全不同。
察觉到锦华扫视过来的目光,东皇太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默默吃饭了。
为什么东皇太一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锦华咬着汤匙,又忍不住偷窥东皇太一。
“我吃好了,你慢用吧。”东皇太一很快收拾了碗筷。
锦华也没胃口,用了几筷子饭菜,也起身将饭菜端到了厨房。
因为冰箱送过去修理,锦华用网罩盖住了饭菜。
“走吧。”东皇太一此刻已经站到了门前,锦华拽了转身上的长袖连衣裙,找了挎包,走到了他旁边。
“你剪了头发?什么时候剪得?”难怪她总觉得东皇太一哪里不一样,原来他剪了头发。
“嗯,早上去给刘先生买衣服的时候,顺便剪得。”东皇太一回答的认真。
话说罢,锦华也提不出什么话题,便开门出去。
东皇太一跟在她身边不发一言,出了弄,等车的时候,他又突然跟她说话。
“你若是搬走,这边的屋子留给我住吧。”
锦华想起答应杜月笙的事情,自己摇了摇头。
“到时候再说吧。”她并没有要搬的意思。“你要是想寻房子,我在报纸上帮你留意着出租的消息。”
东皇太一摇摇头又不接话了,锦华有些尴尬,眼睛瞧向了一旁的糖果摊子。
那些包装的闪闪发亮的糖果摆放在玻璃罐子里,看起来颇为吸引眼球。
见她瞧过来,买糖果的老头连忙站了起来,沙哑的吆喝:“牛轧糖,玻璃糖,好吃不贵。”
有几个小孩子趴在架子上巴巴的望着,对上老头的目光,锦华又别过去了眼。
电车依然没有过来,锦华有些无趣,低着头把玩指甲。
这时候,突然东皇太一动了,锦华瞧着他往糖果摊子走去,有些不大放心也跟着过去了。
“老人家给我称些牛轧糖。”说着话,东皇太一从身上取了钞票递了过去。
锦华眼瞧着他手上的大面额巨款,夺了过来,从包里换了零钱递了过去。
老头将糖用纸包好,递了过来。
锦华含笑接过后,扭头黑着脸拽着东皇太一去了一旁。
“你这钱哪来的?”
“从屋里柜子里找到的。”东皇太一老老实实。
“那个...铁柜子?”
“对,就是那个柜子。”东皇太一点点头。
“你拿了多少?”
“不多,就十几张。”
“还有多少?”锦华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就剩那一张了。”东皇太一无辜的指着她的手提包道。
锦华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东皇太一果然是夸不得。
“你跟我回去。”锦华黑着脸又拽着东皇太一回了弄。
东皇太一简直是直击她命脉,她那保险柜总共就三十来张大钞,这回,可真是被东皇太一釜底抽薪了,她这次不下墓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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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心之念一线间 寻贺榕道清楚
东皇太一被她拽着并不反抗,好脾气的样子倒衬得她行为粗鲁了。
锦华顿了脚步,瞧着东皇太一不温不火的脾性,心里火气散了大半。
“罢,你以后记得在屋里拿了东西要知会我一声,不要自己擅做主张。”近日来她为贺榕和唐明二人焦灼的厉害,这些事也不想跟东皇太一多费口舌,他初来乍到,况且也不是坏心,索性就先放他一马。
锦华心里想着,便松了手,她闭眼揉了揉眉心,因为心里始终装着事情,所以瞧上去颇为疲倦。
“钟儿。”忽听东皇太一轻唤,锦华抬眼,一物被猝不及防的塞入口中,滋味从舌尖蔓延,盈了满口甜香。
莫名其妙酸了眼,更莫名其妙酸了心。
“你先去店里吧。”锦华低垂眉眼,抓紧了手提包,对东皇太一开口,她的喉咙里此刻憋着一腔苦涩,因为这牛轧糖的味道对比而分外鲜明。
她这句话说得快速,掩饰住了她此刻的狼狈。
“好。”东皇太一答应了,他离开时锦华没有抬头,直到他离开了有大半刻,她这才抬起头,看着弄口,长呼了口气。
她心底的酸涩伴随着这口子气儿的呼出而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铁了心的硬气。
既然明枪暗箭不可防,她陪他们笑到最后又如何?
抓紧了包,一步步走到弄口,她每一步都走的踏实,高跟皮鞋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她傲然而立的欣长身量因为连衣裙的迎风摆动而分外迷人,宝石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