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出去出去!”锦华将东皇太一推了出去反锁上了门,之后她便解了衣裳跳进了澡盆里,水温偏热,向上蒸腾着雾气,锦华坐在澡盆里,看着双妹香水摆在台子上,就探手摸过来,往空气里喷了一些,桂花香溢了满室芬芳。
双妹的玉容霜是不是用完了,看着手上的香水瓶子,锦华靠在澡盆边上心里预算开支。还有蜜丝佛陀的口红、丹琪的唇膏。如今东皇太一,还得为他备上些男装的四季常服,牙刷牙膏也要新置,司丹康的发膏,零零总总的算下来,是笔不小的开支,还有,要不要再租件屋子,她和东皇太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落人闲话。
她一人时,铺子日有进账,也算得上手面阔绰,如今加上了东皇太一倒是有些吃紧。
还有从杜月笙手头拉的那单生意,也需要不少投资。
锦华手指敲着浴盆,心里盘算,她心里不时冒出了下墓捞些东西的念头——古物市场虽然不冷不热,但在洋人那里,还是颇有市场。
她想巴结杜月笙头顶上的人,汪政府和警察局那边也要多疏通些,不管有没有用,多疏通疏通总归不差。
这些都需要钱。
单靠鞋店和洋装生意自然是不成。
锦华指甲扣了扣浴盆的木边,浴盆里的水有些冷了,她便随手拿澡巾搓了搓四肢和身体,打了肥皂用澡盆里的水冲洗了后,便起身拿毛巾擦,待穿了内衣,外套上浴衣,踩着拖鞋将洗澡水倒过后,她这才开了门。
迎面黑烟,锦华先是一愣,之后明白了什么,大步向冒着黑烟的地方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又是东皇太一整的妖蛾子!
东皇太一傻乎乎的蹲在炉子旁,手上举着小火球在水壶上炙烤,遮挡窗户的布帘被烧着了他也没反应,一双眼紧盯这已经被烧得一团黑的水壶一动不动。
锦华当下接水直接冲着布帘泼了过去,布帘被熄了火,锦华看着被淋湿一片的东皇太一气不打一处来,手拿水盆就砸了过去。
“我不是让你不要动!你干什么啊你!差点把房子都点了知不知道!”
东皇太一回头看她,站起了身子,脸色不善。
看这压过来的高大身影,锦华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可能有些过分,但她也有理,毕竟东皇太一差点把房子点着了,是不对的。
东皇太一看着她,笑。
锦华低着头,没敢抬。
东皇太一的话招惹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话实在是太像大上海里那些风流少爷嘴里的调笑,他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低笑,对她说:“钟儿,你又不乖了。”
锦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这是类似于她在杜月笙身上看到的,甚至比杜月笙好要可怕的气势,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杜月笙只有跟她要求些事情时才会以这种态度对她,他们素日里,杜月笙对她虽不亲密,但也是客气,如今被东皇太一这般猛地一吓,锦华有种在杜月笙面前的感觉。
想到杜月笙,锦华记起要跟他说的那些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现在是杜月笙用早茶的时间。
她要晚一些才能去杜府,至少要先错开这个时间点,上午的话,杜月笙应该也没有时间,青帮的事情每日里总是在这个时间呈给他。
杜月笙那边先不急,当下还是解决东皇太一的事情比较好。
“东皇太一,我们先把事情讲清楚。”锦华抬眼对上东皇太一的眼眸,沉静了声音道。
说着,她走到了沙发的地方,对着东皇太一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双手搭在腿上,俏脸高高抬着,背挺直,像翘着尾巴的猫咪。
东皇太一顺着她指得方向走了过来,坐到了她指得少发上,东皇太一靠在沙发上,带着一丝玩味瞧她。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从什么地方来,但你现在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我姓荣,你可以问我叫荣小姐,我并不是你的钟儿,我尊重你,请你以后也尊重我。”锦华眸间光华灼灼,东皇太一瞧着她,忍不住探手去抓。
东皇太一的眼中盛满欢天喜地,他声音颤抖的应下了,锦华被他探过来的一双手盖住了眼,眼前一片黑,她心里火窜了起来,但又有些无奈。
跟这东皇太一讲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刚答应的话,他抬手就忘,现在还捂着她的眼。
锦华拍开了东皇太一的手,抓着拳头,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气,一呼一吸,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要冷静,要冷静。
锦华如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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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破坏狂修理事 借西服随份子
“钟儿。”此刻东皇太一已经松开了蒙她眼的两只手,他翘着二郎腿,撑着脸瞧她,他一个人喜不自胜不断絮絮叨叨的对她讲话。
“钟儿,你还记得我们在不周山的那场战斗吗?”
“钟儿,我很高兴你让我留下了。”
“钟儿…”
锦华被他絮叨的头大,不理他,他自己可以一直说不停,什么不周山,女娲,蚩尤,巫族…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扔出去!”锦华拍了桌子。
东皇太一这才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悦。
“钟儿,你不乖了。”
这…东皇太一,分明就是个精神病!
锦华暗叹了口气,看了看表,索性不去理他,她准备定个闹铃,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等下午了去寻杜月笙,说一说生意的事,再提一提关于东洋姐弟就是唐丽唐明的事情。
贺榕的事情她不愿再想了,虽然她心里头有他的影子,但无论是他还是唐明,对她而言,她都有信心去暂时忘记,这种事情她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诚如她近日翻得杂志上一个女作家写得,想要忘掉一个人,只要两样。新欢和时间。新欢她不奢望,但她相信时间。
锦华起身倒了杯酒,她握着酒杯晃了晃,看着杯中沉淀的玫红,一口气灌了下去,睡前一杯红酒,是她从舞会上一个太太哪里学来的,现在成了习惯。
喝了酒,锦华爽快的呼了口气,没有什么是一杯酒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锦华脸上扬起微笑,踩着拖鞋朝里屋去,东皇太一跟在她身后。
进了屋,锦华眼疾手快的反锁住了门,想一想这件事,锦华忍不住抱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