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驳的样子,更是诡异。
黑狗血对付瘸腿老人并没有很大用处,眼瞅着瘸腿老人要抓住她,锦华喘息着闭上了眼,瘸腿老人明明可以瞬间移动到她面前,却还是要一步步紧逼她,让她感觉到恐怖,让她一点点由希望变为绝望。这是瘸腿老人对于势在必得猎物的玩弄!
就在瘸腿老人的耐心丧尽时,贺榕说话了。
“因为忽必烈手上有一个刘秉忠。”贺榕的清冷的声音阻止了他!
瘸腿老人又嗖的出现在了贺榕面前,他脸上显示的全是对贺榕话语内容的兴趣,他瞧着贺榕又道:“你继续说。”
贺榕对她使了个眼色,锦华看懂了,猛地冲到了矮胖子身前,非要跟矮胖子挤在一起,而高个子和断臂少年也朝着他们的位置挪了过来。
“刘秉忠是忽必烈手下的国师,是汉人,他是一位风水师。”贺榕停顿了一下,瘸腿老人有些不满,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神情极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后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瘸腿老人问。
“自然是好评。”贺榕道。
瘸腿老人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有些紧张,他戳了戳手指,低着头问:“有没有人说他归顺忽必烈,是个卖国贼?”
贺榕看了瘸腿老人一眼,心里了然。他摇摇头,对瘸腿老人做出了个知己一般的表情,他说,那时候归顺于元朝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
瘸腿老人脸上有喜意,很快他又变的凶恶起来,他作势要去抓贺榕,却没有实在的去碰他身子,贺榕笑了一声,看着瘸腿老人道:“刘秉忠。”
瘸腿老人停住了,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悲凉,他应了下来,对,是我。
锦华看着瘸腿老人,知道瘸腿老人真的已死,这鬼也非瘸腿老人,而是元朝忽必烈手下的刘秉正借着瘸腿老人的身体罢了。
但无论如何,刘秉正的出现,还是冲散了一些因瘸腿老人不幸离去所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阴霾。同时他的出现也说明了,贺榕的判断是对的,忽必烈的陵寝就在这武列河之下!
“不知现今是何世?”刘秉正歪了歪脑袋,环顾四周一圈后问贺榕,他没瞧贺榕,一双眼睛,看稀奇似的定格在锦华握着的手电筒上。
“民国。”贺榕神色不变,他答。
“何谓民国?”听到这么个新鲜词汇,刘秉正异常兴奋,视线又从手电筒上转移到了贺榕脸上。
贺榕想了想,套用了已故孙先生的话。
“国家之本,在于人民。所谓民国就是人民的共同国家。”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即便如此,现今也是乱世。
“为什么是乱世?”刘秉正还没从贺榕方才惊世骇俗的言论中恢复过来,又被贺榕甩来了一棒子。
“列强压迫,国土四分五裂,阶级分化,人民困苦,官方懦弱*,清王朝残余妄图复辟,人人自危。”贺榕言辞犀利的指出来当今的社会现状。
“清王朝?那么元朝?”刘秉正脱口问道,但他刚说出话就自己摇头,“没有一个王朝会经久不衰,忽必烈,你还是输了。”
说完,刘秉正盯着贺榕有半息的时间,他又有些怨毒的瞧了武列河一眼,他冰冷冷的笑了几声,这一次他对贺榕道:“你可知这河底的陵墓里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锦华不由自主的出了声。
刘秉正朝锦华瞧了过去,他诡秘一笑,瘸腿老人的大黄牙漏了出来,衬着那已经紫青的脸有些恶心。“天道。”
“什么天道。”贺榕追问,可刘秉正怎么也不肯再说。
接着,贺榕又问那刘秉正进墓之法,刘秉正瞧了他一眼,道:“既然你知道这墓在水下,你应该会知道破解之法。”刘秉正的眼神中有不怀好意。无论贺榕再提什么,他都咬紧了口风,闭口不谈陵墓和天道。
但到了天快露白的时候,刘秉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嘱咐了一句话:“你们若能进入坟墓,请将东皇钟务必带出来。”他说着,锦华看见瘸腿老人的身体软了下来,想必是刘秉正从瘸腿老人尸身上离开了。
东皇钟。
这三个字在锦华脑中炸翻了天,又是东皇钟!这东皇钟到底是什么呢,唐明,也提过东皇钟......
第九章 被排斥寻答案 情意浓为守护
天色大白,伴随着早市的各式叫卖声,街道由寂静变得喧闹起来,人流熙攘,承德继续日复一日的繁华。
锦华等人在路边的早餐铺子里用早餐,贺榕没动筷,看着他几人大快朵颐。
因为矮胖子说瘸腿老人中了尸毒需要被火焚化了安葬。在天色未亮时,他几人就在武列河边送走了瘸腿老人,看着吞没瘸腿老人的火苗,锦华为瘸腿老人诵了三遍大悲咒。这是矮胖子嘱托她的,矮胖子说,干他们这行,虽然会下地狱,但为他诵大悲咒至少能让他在下面少受些苦头。
送别了瘸腿老人,贺榕因为需要准备几套潜水设备提议过几天再下河进墓,同时这次,他准备邀请那个鬼才历史学家加入他们。
矮胖子三人没什么异议,锦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事实上,贺榕自见了刘秉正之后越来越沉默,而且渐渐在这个五人团队里占了主心骨的位置。她不知道贺榕在谋划什么,现今她身心疲惫只想赶快进入忽必烈墓室速战速决,拿到杜月笙嘱咐的东西,回上海与杜月笙交换消息。
她从一开始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左右至今,甚至陷入更大的迷雾之中,她自己毫无思绪,却被这一件件事情,一个个人所牵扯着前进,她像是在同人博弈,可那人了然她每一步落子,而她只能被动着防守,她真的有些受够了。她尝试着咒骂,诅咒,可一点用处没有,她同矮胖子等人住在一处,矮胖子等人却常常同贺榕一起外出,神龙不见尾。
五人之中,她开始成为那个被隔绝的,她找贺榕问过,贺榕只是打太极,用一些话敷衍她,她每日面对着贺榕的那些蠢货姨太太简直要崩溃。
五姨太前脚刚走,四姨太就上门邀戏,这几个姨太太根本不给她得闲的功夫,她猜是贺榕有意为之,去找贺榕,被贺榕的警卫挡在门外,那警卫称她为九夫人,不知也是不是贺榕吩咐的,自那警卫喊过九夫人后,都尉府里大大小小的仆从也跟着喊九夫人,起先她还辩解,到后来也懒得解释,任那些人喊着,心里说不上来的烦闷。
这几日,连带着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她时常梦见唐明,梦见那个死在贺榕枪下的女孩,梦见瘸腿老人,梦见父母。他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