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着茶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文轩。
高文轩把玩着茶杯,瞧见了锦华的目光,心领神会的对小李一招手,从兜里掏出了几个钱塞了过去,问道:“白家可是有什么事?”
小李眉开眼笑的收了钱,四处瞧了瞧,见掌柜的在专心致志打算盘,于是在二人身旁坐了下来,绘声绘色的讲道:“白家二爷回来了,据说白家已经接到了那白二爷的手上,听说啊,白二爷从北平带回来一个女人,今天是要租下场子给那位小姐接风。”
高文轩一边听着小李的话,一边从筷子筒里抽出了两双竹筷,然后用茶水涮了涮,递了一双给锦华:“今天筷子有些没洗干净,凑活着用吧。”
锦华接了筷子后,两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小李身上,小李一瞅这阵势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讪讪的自行催菜去了。
高文轩看着黑漆的大桌,将手上的筷子两头对齐摆在了茶杯上,虽然他动作利索,但眼神怎么看都有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高文轩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白家的厨子可是比这小饭馆里的厨子好得多,我说,他们怎么想着来着儿吃了。”
锦华想了想,高文轩这么一说,她也不由觉得奇怪了,的确是这样的,白家大富大贵,白崇宠爱媛媛都来不及,怎么会将媛媛带到这种地方吃食。
两人正想着不对劲,这时候,店子里“啪”得一声枪响,搅碎了寂静,连那个打算盘的掌柜都吓得软在了地上,一时间枪声、喧嚷声、算盘落地声,以及后厨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响作一团,可谓热闹至极。
锦华同高文轩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起了身,锦华摸出了刀片,而高文轩则从身上掏出了手枪,两人循声而去,发现枪声响起的地方正是店铺二楼。
交换了一下眼色,高文轩又坐了回去,他将枪收到了袖子里,同锦华说道:“我们不要动,吃饭。”
锦华看了看一阵吵闹的二楼,又瞧了瞧高文轩,当机立断的坐了下来,她头上渗出了一点冷汗,在看向高文轩的时候。
高文轩自然是察觉到了锦华的不对劲,抓着她的手想让她安心一点,这时却听见锦华低低的耳语:“唐丽,上面是唐丽的人。”
“唐丽?”高文轩不由自主的抬头瞧,一边瞧一边有些不大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阿明和丽姐要是过来,肯定会同我知会的。”
锦华摇摇头,抬眼正对着高文轩,十分肯定的说:“我确实看见唐丽了,确定不会认错。”
高文轩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伸手抓住了锦华的手腕:“要不我们今天换些花样吃?去吃火锅,毛肚怎么样?”
锦华心里突然有几分不快,但还是憋住了想问高文轩的那些话,点了点头:“好哇,我现在突然不想吃鸭子了,我们就去吃毛肚吧。”
男人装傻,女人装痴,只要他们不直言直语,不撕破脸皮,总会是一对恩爱恋人。锦华在朱太太的带领下,多少学会了一点小花招,也知道女人总该要隐忍些,她静静的看着高文轩,起了身:“走吧。”
高文轩起了身,柔情似海的挽住了锦华的胳膊,他临走前又瞧了二楼一眼,眼中闪逝一点阴霾。
方才抬头,他确实也看见了唐丽,唐丽身旁是西装革履的白崇,白崇手上拿着枪与唐家兄妹针锋相对,高文轩猜出来,方才打出的那一枪怕也是白崇开的。高文轩心里清楚,唐家兄妹也好,白家和苏苏也好,现在他与锦华是最不适宜掺和进去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坐收渔翁之利。
跨出了门,高文轩眼中的阴霾彻底转变为了热烈的春光,握着锦华的手,笑嘻嘻的提议道:“吃完饭后,要不要去看看戒指,突然想起来要送你戒指的。”
锦华同他十指相扣,一言不发,过了半刻,方才道:“我们先去吃火锅吧。”
高文轩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更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打算交代了:“我知道你瞧见的是唐丽,但我们现在不便插手,这件事情说不清楚,晚上回家了我跟你解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变化莫测(二)
仇恨令人脱胎换骨。
平静看着断壁残垣中腾起冲天的赤色火龙,苏苏面无表情的靠在白崇怀间,火光映着她身上炽红色的绸缎衣裙,为毫无血色的白脸罩上了一层病态的潮红,她立的笔直,在看向白崇的时候,嘴角方才勾起一抹隐约可见的笑容:“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白崇将脸埋在苏苏后颈,先前看那烧得霹雳啪啦的赌场他有些晃神,现在将目光转向了怀中姑娘的时候,在她回眸的瞬间,他又仿佛看到了从前善良可爱的苏苏。无可奈何至极,他早知道那荣锦华是个祸端,没想到自从荣锦华之事后,苏苏真就性情大变。
苏苏见白崇没有回话,伸手朝他搭在自己肩膀的上的手掌甩了下来,声音有些发沉:“白崇?”
白崇清醒了过来,知道这是小姑娘发火的前兆,遂松开了她,负手而立,弯着腰,微微垂眉,笑眯眯道:“办妥了。”
苏苏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赌场,虽然她没有任何表示,白崇却感觉到她心里有一种泄了愤的爽快。
他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像是最忠诚的卫士一般,低头将她护在了身体的保护中:“天太晚了,回去吧。”
苏苏有些僵硬的靠在了白崇的怀中,点了点头,随后在白崇要过来拉住她的时候,却是迅速的从他怀里挣开了,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踩着地,在转身的刹那,朝着白崇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不要碰我,我还没有原谅你。”
白崇跟上了她的步伐,亦步亦趋,亦追亦随,他凝视着她的身影,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在北平的高家,他与苏苏举行了婚礼,高老爷认可了他。可苏苏却始终不愿他碰她。似乎在那件事后,她始终对他怀着厌恶,白崇尝试过许多的方法,但不可否认。苏苏是执拗的。她折磨他。要多狠心就有多狠心,可她又在伤害过他时,柔情满怀的陪着他睡了一觉。她将丰厚的土壤毫不掩饰的呈在他的面前,之后,她便向耍性子的小孩子一样,朝他索取。
白崇知道自己不敢让她任性妄为,可他却受不住她那双浸漫着雨露的眼,受不住她对他的突然冷漠,她是他的弱点,她心知肚明,所以毫不犹豫的利用着他的弱点。
苏苏看着天上的一痕银钩,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