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1)

锦绣荣华乱世歌 千暮苏华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白的骨架,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刚探出手,眼泪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滴落,一滴接着一滴,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哭。

她甚至怨毒的想,她一定老早之前就想哭一场了,所以才会借着高宽的死释放压抑许久的情绪。

汉子方才看了一场戏,现下正在夸奖那始作俑者,他斜眼瞥了眼锦华,没心没肺道:“我说你哭什么,我不是早跟你说那是条虫子吗。对虫子有什么好哭的!”

锦华看了汉子一眼,心里发狠,抹掉了眼泪,站了起来,冷笑道:“你少装疯卖傻,别以为我动不了你,告诉我进墓室的路!”

汉子止了笑容,斜眼瞧来,语气讥讽道:“墓?这里没有墓,只有虫。那只小虫子死的真可怜,真可怜!真可怜!”

锦华冰冷的目光凝为刀刃,走上前,一把扯住汉子的衣服,狰狞了姣好的面容,又硬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汉子哼了一声,推开了锦华,冷声道:“小丫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言而有信,答应了小虫子放你走,可没说,要送你走路。”

锦华闻言,喉咙里堵着一口腥甜,她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那泼皮汉子,一对拳头径直朝着汉子的脑袋砸去。

“荣丫头,退下!”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锦华的理智,她朝来人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身形,看得她忍不住冷笑。

来人,是蛊婆婆。

“阿婆,你是不是早在这里了?”锦华盯着蛊婆婆的眼睛追问,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高宽之死,是不是和蛊婆婆有所关联。

“蛊七爷有礼,小徒不知者无畏,还请蛊七爷见谅。”蛊婆婆没有回答锦华的话,而是越过她,将目光投向了锦华身旁的汉子。

“小六,我见了金蚕就知道这是你的徒弟。自然不会怪罪。”汉子有些不快,但还是出于礼貌,淡淡回应。

蛊婆婆闻言,立即将目光扫向了锦华,呵斥:“孽障,还不跪下磕头!”

斥责后,蛊婆婆又道:“七爷一直在这墓里育蛊,想必早就对这墓了如指掌,小徒所行只为送还物件,还请七爷出手相助。”这一番话,是蛊婆婆对锦华的解释,虽然是说给这汉子听,实际上也是说与锦华,只是现下,锦华怕是听不进去了。

汉子眯住了眼睛,看向蛊婆婆,许久后,才开口,这番话同样是回答锦华的那些话。

“这里没有墓,只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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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入墓

对于蛊七爷的回答,蛊婆婆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她很快变了口风:“七爷知不知道往生蛊?”

蛊七爷眼睛亮了亮,很快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黯淡了眼色,对蛊婆婆的话并不作答。

高宽的死像是浸在花纸上的水渍,人看见的是‘漂亮印花’——水渍被五彩斑斓的印花遮挡得干净。

锦华死死盯着蛊婆婆,她想不到蛊婆婆竟这般的心狠,她又替高宽觉得难过——高宽对蛊婆婆可一直都是毕恭毕敬,从不敢怠慢!

蛊婆婆虽在等待蛊七爷的回答,但眼中余光始终留意着锦华,看着锦华阴郁的样子,她心里忍不住骂这丫头不识时务,在蛊婆婆看来,高宽的死是必然的,他创伤的身体根本受不住前路的颠簸,垂死难受,倒不如…

心里叹了口气,蛊婆婆还是走到了锦华身边,压低了声音提醒:“大局为重。”

锦华被蛊婆婆这句话激得发狂,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蛊婆婆,用一种类似于刀子摩擦玻璃的尖锐声音反问:“大局为重?”

蛊七爷的目光被他二人的争执所吸引,察觉到那抹窥视的目光,蛊婆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实情抖露个干净,她知道蛊七爷必然会被吸引。

“孽障,若不是你将那东西带出来,若不是你巴巴的过来求我,你以为那小子会死?这些可都是你自己做得孽,你今日再闹下去,我们谁都出不去!”

蛊七爷摩挲着金蚕,想尽力表现出自己的漫不经心,他拖着语气,出声问道:“什么东西?”

蛊婆婆收敛了声音,选择沉默,这是一种策略,她在等待蛊七爷的示弱。

蛊七爷敏锐地察觉到了蛊婆婆的意图,戳开了隔在三人中的‘窗户纸’,又道:“小六什么时候对七叔这么生分了,只管说出来。”

蛊婆婆立刻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锦华,她想让锦华开口。

锦华接到蛊婆婆的示意,心里有些别扭,但她猜出既然蛊婆婆让她开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蛊婆婆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她一时半会着实猜不出来。她想为高宽报仇,就这么简单,即便无法真诚的面对蛊婆婆,她还是选择了顺从,再固执下去讨不到便宜,这是事实。

锦华掏出了包中的婴、尸、瓶,她感觉婴、尸似乎大了些,婴、尸的四肢和脸皮紧贴着瓶壁,漆黑没有眼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随时都能打破瓶壁跳出来一样。锦华顿时有些害怕,快速将婴、尸、瓶递给了蛊七爷。

蛊七爷看到婴、尸、瓶的神色与蛊婆婆如出一辙,他脸上毫不掩饰惊喜之色,开口就问:“你确定这是真的?!”

蛊婆婆点点头,开口道:“千真万确。”

蛊七爷抓着婴尸瓶上下摩挲了一遍,很是陶醉的将脸皮贴在了婴、尸、瓶上,他哈哈大笑了一声,向锦华讨要装婴、尸、瓶的布袋子,看样子他是准备带着她们前往墓室了,不过,不排除他背上婴尸瓶甩掉他们。

蛊婆婆看了蛊七爷一眼,指着锦华道:“七叔,这瓶子得由我这徒弟背着。”

蛊七爷登时变了脸色,冷笑了一声,反问蛊婆婆:“小六是怕七叔私吞东西不成?”

蛊婆婆连忙摆手,迟疑了一会儿,抬头问蛊七爷:“莫非七叔忘了吗?”

蛊七爷眼底流露出几分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落寞,他深看了蛊婆婆一眼,开口有力道:“七叔没有忘,永远都不会忘!”

说罢,他将婴、尸、瓶递给了锦华,举着火把站到了蛊婆婆跟前,看着锦华将婴、尸、瓶收入袋子后,开口嘱咐:“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你记住了,不要碰任何东西,更不要拿任何东西,只管跟着我走!”

话说过后,蛊七爷便转过了身子,他是个行动派,看样子这是准备走了。

锦华看了看高宽的尸骨,眼睛有些酸涩,她捏着拳头,停留了有片刻,闭上了眼睛,和蛊婆婆一起走到了蛊七爷的身后,她心底一道声音在叫嚣着——阿宽,我一定为你报仇!

穿过一长段黑暗,目光所及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不需要火把,不需要手电筒照明一样,眼前的景象,足以称之为奇景。

一只萤火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