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 叶凝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波澜,带着三分慌乱七分心疼,再次取出他的手帕替她拭去泪水,却仍旧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清醒还是迷醉,更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以至于让她这般的黯然神伤。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白墨冉的眼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愈发汹涌的趋势,他眼见着自己的整块手帕都被浸湿,终于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万分的无奈道:“阿冉……”

听到他的声音,白墨冉的泪水一顿,侧过头又凝神看了他半晌,突然坐起身来,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一边低喃一边再次哭了出来。

她说:“夜泠,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想你走,可是我又知道你放不下这天下苍生。”

她说:“夜泠,父亲要我嫁给太子,我不愿意,但是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说:“夜泠,我等不到你了,我等不到你了,怎么办?”

她每说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凌迟;她每流一滴泪,都如同烙铁般烫在他的心间,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从来都知道在前世,她受了怎样的伤痛和屈辱,也知道她的悲怆与怨恨,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她会是这般的恐惧与绝望!

字字泣血!

他的手揽在白墨冉的腰间渐渐地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他的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入他的骨血,才能教他真切的感受到她当时的心境。

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安逸,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于静谧安详,又或许仅仅是因为白墨冉哭得累了,等到秦夜泠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他就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恢复了平缓的呼吸,在他的怀里很是乖顺的睡去了。

他垂首,一只手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仿佛是在抚摸着世上最名贵的珍宝。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这样亲密的抱着她了?曾经他觉得最容易的事情,到头来却成为了最遥远的奢侈。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秦夜泠抱着她在怀中呆了一会儿,即便再不舍,也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倒在了床榻上睡下了。

他起身替她盖好被子,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终是低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阿冉,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起了全部的过往,你可还能原谅我?

**

自半个月前去白墨冉那里开始,澹台君泽就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这点让敬王妃感到非常的惊讶,更是让随身侍奉的娇娇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半个月里,娇娇竟然再也没有看到君世子蛊毒发作,甚至每次世子回来,心情都是异常的愉悦,这也直接惠泽了伺候他的众人,过了一段难忘的舒心日子。

又是一天,澹台君泽在辰时准时的醒了过来,自行穿戴好衣物后,却久久没有等到婢女前来伺候,顿时有些不悦,出了屏风就要唤人,却是在看到一人端坐在圆桌前的背影时止了声,一扫脸上的恼火,换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能迎得秦大世子驾临我的卧室,本世子真是不胜荣幸!”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在这的原因。”

秦夜泠没有回头,声音很是冷淡,从他的背影看去,只能看出他手上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听到秦夜泠的话,澹台君泽目光微闪,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倒也不急着越过他去看个究竟,只那么随意的倚在一旁红木的隔断上,话里有话道:“你怎么想,我又如何知道?若是本世子早知道,又何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就是你给自己,可以伤害她的理由?”秦夜泠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倏地凌厉起来,声音冷若寒冰。

澹台君泽亦是变了脸色,本是妖娆万千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令人心惊的沉怒,“秦夜泠,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保护,我做的事情就是伤害?若不是你先对我有所隐瞒,我又何必这样百般的试探!”

面对他的质问,秦夜泠却骤然沉默了下去,半响,他才开了口,语调不轻不重道:“澹台,我竟不知你对我的信任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澹台君泽登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应该说,一直以来,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的时候,这个人,总会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防不胜防!

猜不透,他干脆也不去猜,站直了身子走到桌前,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这才终于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伸手就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在感觉到腰间空无一物时,面色又是一变。

秦夜泠手上拿着的,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事,那东西看上去似石非石,似木非木,此时在他的手中竟发出隐隐的白光,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般的急于挣脱,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丝毫动弹不得。

“我从未想过,你竟然宁愿去找长山道士也不愿亲口来问我,更没有想过,你居然会动用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他说着,握着那物事的手更加用力了些,那东西倒也很是稀奇,在他的手中似是很痛苦的发出了“兹兹”声,像极了是求饶的呜咽。

“害人害己?我去找长山道士固然是不对,但你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是一块往生香罢了,能影响些什么?”澹台君泽不以为意的笑了下,丝毫没有察觉到秦夜泠隐藏在眼底里的怒气。

“一般的往生香是没什么,可你的这块,是被长山道士开光作做法的,已然有了自己的灵识!而灵识这种东西,就如同人的身体一样,需要靠食物才能得以生存,而它则是以摄取人的精魄为生!”秦夜泠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往生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瞬间化为了齑粉,洒落在了桌上,风一吹过,便再无踪迹。

澹台君泽看着飘散在空中的往生香,神情有些怔愣,似是还没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这些天我日日都将它带在身上,照你这么说,我该是受毒害最深的人才是,又为何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往生香性属阳,专吸食女子阴气,你又如何察觉到?”秦夜泠想起昨夜白墨冉的失常,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翻涌,若不是他的手下无意中提到澹台君泽近日的反常,若不是他因为放心不下夜探右相府,若不是他恰好碰到她的梦魇发作,他是不是……差点就要再次失去她了?

这样的假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