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她呢!”
归宁说着,眼神不受控制的瞟向了白墨冉抱着永乐的双手。
白墨冉怎么会漏看自己女儿的这点小心思,她当下想放下永乐去抱一抱归宁,可归宁却像是看出她的所想一样,立即退后一步抬头看着她匆忙道:“归宁今日还有功课没有做完,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不待白墨冉有所回答,转身就跑远了。
小姑姑生病了,自然需要母皇多多照顾,而母皇平日里诸事繁忙,已经很是辛苦了,她不应该再让自己成为母皇的负担。
这么想着,归宁的目光愈发的清亮起来。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抓紧时间实施了……
隔日,议政房的大门便被人急匆匆的撞开,白墨冉手中的笔一顿,直觉不好,就见几个守门的侍卫齐刷刷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颤着声音道:
“启禀陛下,公主她……她逃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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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墨锦来到了襄城,这里距离南疆的边境,只隔着三个城池了,最多需要再赶两三日的路,他便能到得南疆。
只要一想到这,他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开始激动起来。
“小公子,您可要吃点什么?楼上我帮您已经准备好了厢房,过会儿帮您送去?”镖主很是客气的询问他。
不为别的,就为这小公子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目的就是让他们顺路捎他一程,他们也不敢怠慢!
要知道,他的这一锭金子,都赶上他们押这一趟镖的酬劳了!
再者说,这小公子虽然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可却丝毫没有同龄孩子的半点稚气,言谈举止间风度翩翩,有着不俗的贵气,一看怕就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他们可得罪不起!
“不用了,今日我就在大堂用膳吧!”眼看马上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地,他心里高兴,一个人回到房里怕是也坐不住,倒不如和他们一起在大堂里热闹热闹。
而且他如今也在想,若是自己一直这样与人群格格不入,会让自己显得极为打眼,这样也不好。
“好嘞。”镖主见此很愉快的应下了,着手让手下的人去准备,却还是细心的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了他,那里靠近窗户,相对来说比较安静。
等到酒菜都上了桌,劳累了一天的镖局众人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唯有墨锦看着他们的吃相,再看看自己面前一桌的饭菜,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倒不是觉得这些人的吃相难看,只是他从小就被当做未来的储君培养,一言一行都需要格外的注意,此时,倒是很羡慕这些江湖中人的洒脱。
他摇了摇头,也不为难自己,刚刚抬起筷子想要夹菜。
“贵人,您能行行好,给我点赏钱吗?”
不知何时,自己面前冲出了一个小男孩,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比自己也小不了多少,衣衫褴褛,正碰着一个破烂的脏碗跪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乞求的看着他。
墨锦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惊诧,便没有应声。
镖主却以为墨锦是对这种事情很反感,这眼看离南疆也没有多少路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到手的金子他怎么也不能再送出去!
怕引起他的不悦,镖主立即起身来到了墨锦的面前,一下子就拉起这个跪在地上的孩子,口气不悦道:“哪里来的乞儿?竟敢冲撞了贵人,还不给我出去!”
墨锦蹙眉,下意识地就想要让镖主放手,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女孩更快的冲了出来。
“叔叔,叔叔求你放开我哥哥吧!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爹爹走的早,娘亲的身体也不舒服,哥哥他只是想要点钱给娘亲买点药吃,叔叔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那女孩看上去比男孩还要小上一大截,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一双大眼睛更是噙着眼泪,泫然欲滴,脸上虽然沾染上了泥土,可是却不能掩盖她五官本身的精致。
别说是这一帮大人了,就连同为孩子的墨锦看了,也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意。
墨锦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开始往怀里掏银袋。
由于他是瞒着父皇溜出宫的,所以他身上其实也没有带太多的银两,就这些还是在当铺里当了一点父皇的赏赐之物换取的,可这两个孩子的处境实在是太过艰难,他身为东临的太子,不能坐视不管。
可钱袋掏到一半,墨锦的动作却顿住了,因为他的眼睛忽而瞥到一个细节,让他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
“去去去!哪里来的贱奴?还不给我滚出去?别影响我开门做生意!你们这些贱奴的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遇到谁都说自己死了爹娘,这世道,又有几个人是父母健在的?”
客栈的掌柜看到这一幕立即走了过来就开始撵人,一脸的不耐烦。
墨锦的唇抿紧,直觉这掌柜有些不对劲。
“这钱你拿着,去给你们娘买药,剩下的,你们自己买些吃的去吧。”墨锦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女孩的手上。
女孩看到手中的银锭子,目光先是闪了闪,而后一派欣喜若狂的朝着他连连鞠躬,不断地道谢,之后便拉着男孩走远了。
而掌柜看着这远去的两人,眼里却露出一丝凶狠之色。
墨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子时,众人都在各自的屋里熟睡了,墨锦一个人一个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晚上的种种,心中的答案渐渐清晰,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骤然,屋中飘来一股熟悉的香味,让他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悄然的从床上翻身而下,悄悄的来到了窗边,借着窗户间的缝隙令自己有喘息的空间。
一道人影就在这时自窗外显现而出,墨锦的神经顿时紧绷到了极点,一直藏于袖间用于防身的匕首在这时出了鞘,露出了锐利的锋芒。
“兹啦”一声,窗户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似是生怕弄出声音惊到他人。
窗户并没有被人完全推开,只是在推出一段距离后,那人便停止了动作,瞄准中间的空隙就翻身而入。
只是那人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就被藏在窗户后面的墨锦用利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有凉气不断地从她的颈部传来,她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出来,这一定是把见血封喉的好刀。
“好汉饶命!”
“怎么是你?”
两道声音几乎在同时间响起,又同时恢复了寂静。
听到墨锦的声音,归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高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投降的意愿,小心的避开了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