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7 章(1 / 1)

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 叶凝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他手中的东西,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猛地倒退了好几步。

他的手中,是一只做工异常拙劣的香囊,上面歪歪扭扭绣着隐约可以看出是两只水鸭的生物,其中一只鸭子的脖子更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弯了直不起来……正是白墨冉当初送给他的那只香囊!

功亏一篑!

澹台祁当即脑子里就浮现出这四个字,随即抬起头,目光慌乱担忧的朝她看去。

早在一旁没有看漏他任何一个细节的白墨冉就这么再次与他的目光相对。

只是这次,他的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了许久以前,那个晚宴的夜晚,冒死相救她的黑衣人,那个仅仅一个眼神就仿佛让她辗转了前世今生的人。

“你是——”

“阁主,西漠国有人求见!”

绿绮突然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天牢,虽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异,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她有半点迟疑。

“西漠国?什么事?”白墨冉听到这个词,只能想到一个人,莫非,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绿绮闻言看了澹台祁一眼,欲言又止,目露为难之色。

白墨冉这才反应过来,想到刚刚还没弄清楚的事情,又见绿绮难以掩饰的焦急,她最终还是走出了牢房。

直到走出了几步之后,白墨冉忽然顿住了脚步,冥冥之中好像有种牵引,让她想要回头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这次她没有挣扎,听从了自己的直觉,再度转身,回头,将他的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捕捉个正着。

白墨冉觉得,她怕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那个眼神。

包含了眷恋、离别、决绝、欣慰以及……深爱。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可以将这些情绪揉捻在一个眼神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她更不知道,她当时是以怎样的心境竟然能够只一眼便将这所有的情绪从里面剥离开来一一读懂。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一点。

她狠不下心了。

“阁主?”绿绮显然也茫然于白墨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心中着急,忍不住出声催促。

白墨冉倒也没有再拖拉,似乎是心中有了决定,利落的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半分迟疑。

澹台祁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身影,面上再也不复刚才的半点冷硬狠厉之色,面容平和而又温暖。

阿冉,保重。

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只留下一抹笑容,于颓废中惊艳。

第三十八章 子篱病危,启程西漠

还没走出天牢,白墨冉远远就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正身形笔直的站在门口,恍若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唯独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这边的方向。

一见到她的出现,那尊雕塑霎时动了,不顾旁边人的阻拦,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还没等她开口,便突然“噗通”一声突然跪倒在她的面前,声音里满含焦急道:“软红阁主,求您立即跟属下去一趟西漠,陛下生命垂危,怕是再也撑不住多久了!”

白墨冉瞳孔一紧,心脏骤然沉到谷底。

她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陛下,正是莫子篱。

自从她诈死离开东临国之后,所有有关他的一切,都只是听说。

听说她离开后不久,西漠质子亦病死在宫中,但她知道,他只是以这种方式回了西漠。

听说他回了西漠之后并没有回归皇室,而是在幽冥门里一直按兵不动,似是等待时机。

听说前不久,西漠皇室内部大乱,西漠皇帝突然暴毙而亡,各皇子为了争夺皇位互相厮杀,却在快要尘埃落定之时,本该死在异国他乡作为质子的三皇子突然出现,手执着先皇的亲笔遗诏,名正言顺的坐上了皇位……

她听着西漠传来的这些消息,一边觉得感叹,一边也由衷的替他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不用俯首于任何人之下,仰望他人的鼻息,好好享受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

只是现在,距离他登上皇位才多久?他怎么就生命垂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白墨冉抓着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一边加紧步伐往外走,一边语气急促的追问。

“具体情况恕属下不能相告,等到了西漠,您自然就知道了。”黑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却异常坚持。

白墨冉听闻,倏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如刃的看着他,“你让我去救你的主子,却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那么,我还为何要巴巴的赶去救他?还是说,你算准了我会狠不下心弃他于不顾?”

黑衣人抿唇,沉默不语。

白墨冉见此,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转身就走,“若是如此,那么也请恕我不能相救!”

“恕属下斗胆,属下只是觉得软红阁主,一定会关心小公主的安危。”

黑衣人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走的这般决绝,立即加快步伐赶了过去,说出的话却是让白墨冉的情绪彻底冷了下去。

“你说什么?”白墨冉再次回头看她,语气不见如何严厉,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的怒了。

“阁主还请不必动怒,只要您愿意赶赴西漠搭救陛下,属下保证,不会让小公主伤到一丝一毫!”

黑衣人自然也察觉到了白墨冉的怒火,低下了头去不敢再与之对视,立即做出相应的承诺,企图能够安抚一点她的情绪。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主子的主意?”白墨冉的声音冷沉中带着点涩然,却又没等到对方回答便打断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可是陛下……”

“没有可是。”白墨冉此时的态度异常的坚硬,她看向黑衣人,脸部的轮廓在黑暗的地牢里显得异常的锐利,“从北漠赶至东临,来回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你们的陛下既然能够等得起这一个月,又何惧这一天?我好像并没有什么非旧你陛下不可的理由。”

黑衣人从未见过她如此锋芒毕露的态度,一时间怔愣当场,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白墨冉早已走出了天牢,不知去向。

外面下了许久的大雪终于停歇,却挡不住人心内的寒冷。

这一日,终究会被历史永远铭刻在竹简之上,变成后世所翻阅的一段史记,却永没有人知道,掩藏在寥寥文字下的,是怎样的血泪秘辛。

“阁主,明日你真的要和那个人去北漠吗?”走出天牢,绿绮紧紧地跟在白墨冉的身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心。

“事关子篱,我不得不去。”白墨冉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即便我和他之间有再多的矛盾或是不虞,这也磨灭不掉我与他之间十年的相依,我不可能弃他于不顾。”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