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收敛,眸中掠过一丝寒芒,以极快的速度从树上飘落而下,劈手就躲过了影卫头领手中举着的剑,更是在同一时间越过了影卫的重重包围,最后毫不费力的,将剑架在了扶桑炎的脖子上。
等到众人从走神中回过神来,早已为时已晚,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的性命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去。
“怎么样,到现在你还觉得,我需要暗箭伤人吗?”澹台君泽站在窗边,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减,眸光瞥向了影卫头领,面上摆出了一副很是虚心好学的模样。
也是直到这时,那头领才算真正领教了澹台君泽的厉害。
在刚刚澹台君泽从树上跃下的一瞬间,他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更是算计好了所有出击的力度角度,可是这一切,都在对方飘落的那一刻都成了笑话。
因为他还没来的及动作,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被对方死死的封住,身体更是不能有丝毫的动弹,等到他再次恢复了行动能力时,对方的剑却早已架到了自家主子的脖子上。
这是在武力上绝对的压制!这一次,他输的心服口服!
他立即下跪,对澹台君泽行上北寒的一个礼数,态度诚恳道:“是属下眼拙,属下为方才的口无遮拦向君世子道歉,只是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君世子想要如何还且冲着我一人前来,还望不要伤到二皇子。”
“你倒是忠心。”澹台君泽看着那头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赞赏,若是他今日真的是来找乐子的也就罢了,只可惜,他今日是来找人算账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罢手。
“你这么忠心,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家的主子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要你救他,或者,他就是故意让我擒了他呢?”
他说着,故意将手中的剑往扶桑炎的脖子上挪了挪,而扶桑炎也丝毫不惧,反而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尽是一个兄长对于弟弟的溺爱。
“君世子!”那头领见澹台君泽似乎真的要动上手,声音一下子紧张了几分,似乎下一刻他要割断的是他的脖子般。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原本扶桑炎见澹台君泽起了玩心,知道他无意中伤他的属下,便也没有阻止他,只要他觉得高兴,他便由着他去又何妨?
只是现在,他的属下俱是以为他被澹台君泽所胁迫,性命危在旦夕,更是因为他而抛却尊严的向他请求,这要是再随他玩下去,那就不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了,他失去的,会是一批属下最宝贵的忠心!
“可是,主子你……”影卫们看见扶桑炎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剑,心中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先行离去。
扶桑炎看着这一幕,无奈之下只得看向澹台君泽,那语气像极了在诱哄着不懂事的孩子般:“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把剑放下。”
“如果我说不呢?”澹台君泽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移开剑,反而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眼中骤然间有杀意暴起。
扶桑炎见此,脸上宠溺的笑意未变,一抬手,便直接用手抓住了剑锋,手掌所到之处,剑身处处截断成片,最后“叮铃哐当”的掉落在了地上,只余一柄剑柄还被澹台君泽握在手上,兀的看上去,那画面莫名的有些好笑。
“那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三弟?”
第一百二十四章 梦回,送葬
“扶桑炎,我不管你来东临有何目的,但是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尽早离开这里,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代价!”
屋内,扶桑炎挥退了那些属下,门窗紧闭,只留澹台君泽和他一人在桌边坐下,面容褪去了在外人前的严肃,显得一派轻松。“你想要让我离开,也很简单,只要你随我一起回北寒,我明日便可向澹台宏辞行,即刻就回国,你看如何?”
“到得现在,你还是不死心!我说过,早在十几年前,我踏出北寒国土的那日,我就再也不是北寒国的三皇子了,现在,我是东临国敬王府的世子,你觉得我会放弃在这边所有的一切,随你回去?”澹台君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扶桑炎,“你到底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现在的我只属于东临,北寒在我看来,只是东临的敌国,仅此而已。”
“哼。”扶桑炎在听到他的话后,不屑的轻嗤了一声,从头到脚都是对东临国的蔑视,“东临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在东临的身份虽然金贵,可再怎么样,能有北寒三皇子的这个身份金贵?你在东临能够拥有的,北寒一样不差的全可以给你,你在东临没有的,只要你想要,北寒依然会尽力满足你,最重要的是,小锦,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你的真正身份被这东临国的百姓所知晓,你以为他们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一个敌国的皇室血脉?”
“二皇子多想了,我相信这件事情只要你们北寒的人不说出去,东临国的百姓永远也不会知道,再者说,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本世子何时又曾畏惧过他人的眼光?”澹台君泽闻言亦是回以冷冷一笑,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发现,这两兄弟的容貌虽然极为不同,可是这眉宇间的气度和谈吐举止,却是格外的相似!
“是吗?”扶桑炎听到他这番说辞也不意外,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澹台君泽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你就算不介意这东临众人的目光,那么若是有一天,当真正的澹台君泽回来以后,你又将如何自处?还是说,你连敬王敬王妃的眼光都可以置之不顾了?”
“你什么意思?”澹台君泽面上一沉,对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凌厉冰冷。
“没什么意思,我所说的这些,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那人,最近已经在京都出现了不是?”
“那也不牢二皇子费心,本世子心中自然有数。”
澹台君泽不欲再多谈及这个话题,蓦地从凳子上站起了身,由上而下的俯视他,“今日我来只是想警告你,以后若是因为你们北寒的缘故,让她伤到一根头发丝儿,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扶桑炎眸光微动,想到今天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却还是极力解释道:“今日的这场刺杀与我无关,我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傻到在敌国的国土上,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更何况,她也没事不是吗?”
“没事?”澹台君泽顿时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掌心又一缕掌风凝聚,一边直接往扶桑炎的面门袭去一边道:“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