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平方缪 2000 汉字|2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声音通过隔板自前头传来:“蔺先生,到了。”

方颂祺望出窗外,发现并不是五澜湾。

“我要赶飞机,来不及送你,你自己打车回去。”蔺时年拨了拨她黏在一起的头发,解答了她的困惑。

“我以为这次你会多呆两天。”话说得好像非常舍不得他,实际上方颂祺心里头乐开了花,捺下喜悦,通情达理起身,“那就不耽误蔺大老板去安抚其他狐狸精。”

脏衣服自然就留他车上了,她拎上自己的包,下车前往他耳朵呼一口气,妖精似的:“下回你来,再给你惊喜……”

蔺时年很煞风景:“毕业论文多用点心。”

已经站在车外的方颂祺往前倾身,手臂搭在车窗上,不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我多用点心,会有额外奖励么?”

蔺时年伸手摩挲她的锁骨:“我也给你惊喜。”

“嗯,可以考虑。”方颂祺学他的神情神态。

蔺时年笑了一下,不多言语。

恭送走圣驾,方颂祺收起快要僵硬的职业笑脸,上下左右地翻白眼活络自己丰富生动的表情。

瞅见马路对面的商场还没关门,她赶紧带上蔺时年给的新卡,再斩获一只新包,这才兴高采烈地回去。

回的自然不是蔺时年送她的鸟笼子,而是她和杏夏合租的公寓。

杏夏又值夜班,还没回来。

方颂祺痛痛快快地洗干净自己后出来,打开电脑,先上交易平台。

前两天放上去卖的包已经有人拍了。

处理好单子,她去衣帽间里把那只包包装起来,等明天带出去寄快递,旋即重新挑两只包,打光、拍照、P图、上传平台。

手机里进来消息,通知她户头里有款项到账。

方颂祺点开手机银行查看,确认款项无误,拐去查看自己买的那几支股票的情况。

她的眼光还算不错,基本均在飘红。

算了算她目前的存款,心情愉悦,开了瓶酒庆祝,微微醺着溜进群里蹲角落窥屏几位大佬交流股市行情。

后来就见他们歪了楼,谈起近段时间什么生意比较好做,跳出来几个人拉人入股。方颂祺失了兴趣,关掉消息框,轻哂,她还是先傍紧蔺时年乖乖出卖皮肉风险更低来钱又快适合她如今的处境。

邮箱里跳出来来自编辑的夺命连环催稿,方颂祺这才记起来,昨天是Deadline,她的安排全被蔺时年的突然临幸给打乱了。

她又想干蔺时年老娘!

一口气闷掉剩余的酒,方颂祺紧急调取出几年前她没有用出去过的存稿,挑了三篇契合此次主题的内容,烦躁地修改、重组。

稿子发过去给编辑的时候,天已亮了,她迫不及待狠狠抽了根烟,才感觉自己还是活的。

艹蛋!

她以前真是太闲了才会去给人家的杂志专栏供稿,还要死不死地混出了点小成绩,搞得后来骑虎难下。

当初那场变故之后,她根本没有过多余下的精力,而且文字这东西非常不值钱,那么丁点儿稿费,塞牙缝都不够,还不如拿这些时间去钻研性、爱学,多解锁几个新姿势。

可这两年她每每张口透露中断供稿的意思,编辑分分钟要切腹自尽,就差提刀杀到她跟前。

综合各方面的考虑,方颂祺终归还是没有断,与编辑商定后,减少了供稿量。

即便如此,一到Deadline前后几天,编辑不再切腹了,她反倒要分分钟红颜薄命的节奏。

踏马地心疼自己熬夜的皮肤!

捻灭烟头,方颂祺爬上床准备抓紧时间睡觉养颜,不小心压到了自己的包。

拎起来就要往床尾凳甩,她又顿住,伸手进包里一通掏,掏出Cindy姐塞给她的那张名片。

最要紧的事倒是抛到脑后去了……

方颂祺坐起,按照她了解到的一些规矩,根据上面提供的联系方式,发了条消息过去。

015、有什么屁在这里直接放!

昏天黑地一觉睡到大下午,方颂祺生生被尿憋醒。

疏通完月旁月光,肚子又空空地咕咕叫。

捕捉到客厅外头有动静,她趿上拖鞋就出去。

这公寓说是她和杏夏一起租,实际上是方颂祺租了之后,以独自一人寂寞空虚冷为由,邀请杏夏搬进来陪她。

杏夏没有拒绝,但默默揽下公寓的卫生和偶尔的伙食工作,方颂祺明白她的自尊心之下的小心思,便由着她,渐渐也习惯了。

是故,听闻厨房传出水声,她理所当然以为是杏夏,边往里走边嚷嚷:“有什么好吃的快给煮点,劳资饿得都缩成平胸了!”

洗碗池前的身形一顿,转过来:“阿祺。”

却是周泽。

他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戴着Ru胶手套,手套沾着泡沫,台面上放着洗好的一只碗和两双筷子,另外一只碗尚在洗碗池里。

方颂祺的脸瞬间黑掉:“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你跳河里后来怎样了?为什么打不通你的手机?你有没有受伤?”周泽反口一连串关心。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问我东问我西?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方颂祺抬高下颔。

周泽直勾勾盯着她,沉默了好几秒,旋即摘下手套朝她走过去,心平气和打商量:“阿祺,我们需要再聊聊。”

“聊什么聊?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聊的!”方颂祺油盐不进,一侧身,手指直指门口,“请你立刻滚出去!”

杏夏在这时从外面丢完垃圾进来:“嗳,阿祺?你什么时候回——”

“你让他进来的?”方颂祺打断她。

杏夏似乎被她的厉色吓到,怔怔点头:“是、是我。”

“谁允许你在我的地方自作主张?!”方颂祺的质问毫不留情砸出,语气和表情皆冷硬。

方颂祺是那种别人踩她一脚她绝对要还十个耳光的脾气,爆起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杏夏见过她无数次以这副刻薄的模样攻击别人,却是第一回成为她炮轰的对象。

尤其被方颂祺冲口的措辞刺中,她脸色青白交加,局促地搓了搓手,羸弱解释,“他昨天参与斗殴,进了警察局,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就联系了我邦忙保释他。我陪他去医院,他说找不到你人,担心你出事,就来等你。”

“对不起,杏夏,连累你了。”周泽道着歉,一把攥住方颂祺的手,“阿祺你不要把对我的火气殃及到杏夏身、上。跟我出来!”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滚!”方颂祺甩开,反手给了周泽一个耳光。

耳光响亮,杏夏“啊”的短促尖叫也很响亮。

周泽倒是没有什么强烈反应,不晓得是不是前天的那四个耳光掴得他的脸皮进一步加了厚。

他攥着方颂祺的手腕依旧未松,缓缓地转回自己被打得歪向一边的脸,重新凝定方颂祺,好声好气:“现在可以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