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平方缪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正式进入岗位实习了呢。”

蔺时年的呼吸沉于她的头顶上方。

她感觉得到他在盯着她看。

她只当作不知情,抱紧他的腰,不再睁眼也不再说话。

有人分析过老狗B这一群体,得出的一结论是,“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喜欢对见识、成熟度尤其经济和社会资源方面与自己完全不对等的小女生下手,致力于改变一个少女的常识和认知,从而邦她们构建起他们所希望她们能形成的三观,让她们还没能学会在这个世界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生存站稳时,就匍匐于他们的膝下,成为灵魂萎缩的烂肉。”

俗称,养成。

多么恶心的两个字。

或许蔺时年包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被选为“养成”对象的普遍年龄,她也尚无法确认蔺时年种种行为的目的,但最近他暴露出想掌控她人生的企图后,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

雨声淅淅沥沥在她的睡梦里。

早上醒来,倒又是一个艳阳天。

帐篷里就她一个人。没有干净的换洗衣物,方颂祺不想再穿穿过的,最后只套了蔺时年的那件冲锋衣。反正因为身形的差距,足够宽足够长。

蔺时年站在塘边远眺。

魏必在收拾渔具和各种其他装备。

见她出来,他又去拆帐篷。

方颂祺走到蔺时年身旁,与他并肩。

夜里的风景和白日全然不一。满目的翠绿和繁盛,青蛙的呱呱呱特别响,塘里的水挺干净的,没有微囊藻漂浮。

类似的乡村田园风光,好些年没见过了……

方颂祺脑中闪过零星某些悠远的记忆。

察觉蔺时年偏过头来打量她的衣着,她笑眯眯抬了抬冲锋衣下露出的一大截腿,眼神娇媚:“我没穿内一和内库,要不要来个晨炮?”

蔺时年分明瞧出她诚意不足,手指叩了叩她的脑门,继而率先迈步:“走吧。”

看来夜里的那一丢丢不愉快,他不计较。方颂祺弯一抹轻哂,跟上。

回到甘露寺,她的化妆包、高跟鞋还有漂亮的裙子变魔术似的重新出现在她房间里,前一天的憋屈完全被抛诸脑后,方颂祺洗漱干净美美打扮完毕后,就跑去找金主爸爸感恩戴德。

金主爸爸在庙里的放生池前,正好也准备找她。

“过来。”他招招手。

方颂祺走过去,看到他的脚边放有一个桶,清澈的水里,一尾黄颡鱼静止不动,眼睛倒是睁着,似乎在留意人类的动静。

“夜里钓的?”她笑话,“就钓了这一条啊?”

蔺时年递给她渔捞网:“把它放进池子里。”

方颂祺盯两秒,没接。

蔺时年的手也不收回去,定在那儿,间接表明了他态度的强硬。

方颂祺妥协,不情不愿地把渔捞网伸进桶里。

原本静止不动的鱼许察觉到危机,突然就游动起来。

桶明明就那么点大,死活次次被它逃脱。

乃乃个熊!欺负人呢这是!

方颂祺放开手脚,来了招十面埋伏!

哼,成功入网~!

兜着鱼,她有意在蔺时年跟前嘚瑟地晃了晃,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才准备把它放池子里。

结果她才弯下半个身,黄颡鱼自个儿从渔捞网里蹦出来,自行来了个弧线优美的高空跳水。

噗通,水花四溅,溅得方颂祺满脸都是。

而罪魁祸首在进到池子里的第一时间就撒开尾巴游开,混入鱼群里。

草!

方颂祺向蔺时年强烈抗议:“抓回来!这种连人都能欺负的鱼肯定成精了!还放生去祸害人间?!”

蔺时年唇边挂上淡淡的笑,在她暴跳如雷的反衬之下,不浮不躁,等她的声儿悉数落定,才不疾不徐道:“许个愿。”

许个鬼咧!方颂祺炸开的毛还没顺,恶声恶气:“希望缩减你的阳寿,佛祖能满足么?”

蔺时年没生气,淡定从容:“我命由我不由天。”

呸!方颂祺暗啐:“那我没什么愿望好许的,留给你自己吧。”

她戳戳他的胸膛,眼睛是笑着的,话是充满嘲讽的:“斋戒,超度,放生。只有做了亏心事还良心不安的人,才会这么积极地和佛祖攀亲附友套近乎。”

蔺时年还是不生气:“你没做过亏心事?”

“做过啊~”方颂祺理直气壮,自有一套道理,“反正都已经罪行累累,与愚公移山式地补救,不如在遭天谴之前抓紧时间再多做几件更坏的~!”

蔺时年敛了敛眼瞳,眼神忽然有些晦涩难测,蕴了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方颂祺正扭回头看放生池,双手抱臂,冷眼旁观黄颡鱼似乎欢脱得快上天,鼻间嗤出丝讽笑:“蠢货,高兴个屁。不过是从小监狱换到大监狱里,还真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回到池塘里的老窝?”

魏必在这个时候前来告知,车子已备好,可以准备下山了。

方颂祺噢了个耶,免费赠送魏必一波电眼,兴高采烈地抢先去坐车。

036、侮辱她的智商?

和往常一样,蔺时年要去机场,方颂祺半途与他分道扬镳。

虽然开打前她说过是免费的生日炮,但蔺时年还是给她留了卡。

她怀疑他这个中老年人是不是不懂得使用网上银行转账和微信支付宝,每次都用卡。两年来她积累下来的卡大概可以绕地球一周(夸张了喂)。

原先考虑过要提醒他,后来看到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妻子趁丈夫不在期间出轨,每出轨一次就往床底下放一颗鸡蛋。方颂祺受到启发,觉得正好可以用卡的数量记录她和蔺时年的打、炮次数,遂由着蔺时年用卡。

她也因为每次收到的都是卡,爱上了刷卡的快、感,微信支付宝再便捷,也少了那么点意思。

从旮旯之地回到公寓已是下午,方颂祺关起门补了个眠。

隔天上午她才见着杏夏。

杏夏一、夜未归满面倦容地刚回来。

方颂祺没好奇她上哪儿去。

杏夏倒主动告知:“周泽他爸爸的病情突然恶化,周泽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去邦忙了。”

方颂祺心头微顿,“会死吗”三个字下意识要问出口,临到嘴边及时止住。

简单地洗漱完,杏夏一头栽进厨房里烧菜炖汤,装好保温盒,拎着又出门,出门前才记起来关心方颂祺失踪了两天上哪儿去。

“进山修仙。”方颂祺嘲讽。

杏夏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含混,未追问,告知:“程全脑袋缝了几针,没什么大事,也没有报警,不过他好像说一定会和你算这笔账。阿祺,你……要不要去找他和解啊?”

“你在开玩笑吗?”方颂祺语气没有很重,但不爽昭示无疑。

杏夏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发现好像怎么都不对,道了歉,不再多嘴。

方颂祺进房间,坐回电脑前,碰了碰鼠标,黑掉的屏幕重新亮起,现出她写到一半的论文。

她手指放上键盘,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