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6 章(1 / 1)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平方缪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子正合适,正好她这也是卤鸡爪。当然,原本她认为最适合带上车来啃的该是泡椒凤爪,奈何她嗓子未痊愈,吃不得辣椒这种太刺激性的食物,遂退而求其次。

注意到小男孩的目光一直往她这儿飄,方颂祺将鸡爪子分享出去:“要不要吃?”

小男孩的母亲明显不希望自家孩子没礼貌,邦他拒绝:“不用,他吃饱了,没关系。”

小男孩跟着他妈妈的话,摇了头。

方颂祺还是拿筷子夹了几个过去:“尝点儿味儿吧。”

小男孩的母亲便也不好再推回来还她,自己道完谢后,也让小男孩道谢,然后小男孩的父亲也道了句谢。

方颂祺一一收下了,继续喝粥。

蔺时年回来的时候,她和对面那个小男孩将鸡爪子啃得正香。

方颂祺轻飘飘一抬头,语焉不详道:“您自个儿吃吧,我这儿已经解决了。”

小男孩的母亲带着小男孩挪到床位,将床头靠近桌子的位置让出来给蔺时年,好方便他吃饭。

蔺时年这会儿没客气,落了座,否则桌子就这一小张,吃饭还真困难了。

方颂祺见小男孩已经啃完爪子,问他还要不要。

小男孩摇头。

方颂祺又慷慨地摆出其他零食,让他想吃的话自取,转回视线时,发现蔺时年眼神古怪地盯着她,她皮笑肉不笑:“我知道我连啃鸡爪子时的样子都漂亮,您犯不着目不转睛~!”

一旁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忍俊不禁。

小男孩和他母亲的腼腆如出一辙,附和道:“姐姐是好看。”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眼光,不错不错~方颂祺忍不住朝他赞许地眨巴眨巴眼睛。

小男孩羞涩地埋首进他妈妈的怀抱里。

蔺时年多看了她两眼,抿唇未言语。

约莫十点多钟时,停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重新启动,车厢内的气氛顿时松弛不少。

中午十二点钟左右,火车安全停靠新的站点,小男孩一家三口要在这里下车,与他们二人道别时,又是一番溢于言表的感谢。

小男孩被他妈妈抱着怀里,神情忸怩地轻轻拉方颂祺的衣袖:“姐姐,我有悄悄话想和你说……”

方颂祺挑眉,遂他的愿,凑耳朵过去,恍然记起萌萌在机场道别时也说要和她讲秘密,结果被萌萌糊了一脸颊的口水。

眼下这小男孩倒没有那骚Cao作,低声道:“姐姐,我长大以后娶你好不好?”

靠,看不出他腼腆害羞的外表下竟然暗藏一颗撩妹的心,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与年纪无关。方颂祺勾唇:“姐姐看起来像是没人追的样子吗?”

她拿手指轻轻弹了弹小男孩的额头:“你先算清楚123+127等于多少吧。”

说是悄悄话,实际上在场的人都听得见。小男孩的父母都笑了。小男孩还在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数,就被父母带下车去。

方颂祺发现蔺时年又在沉默地盯着他:“喂,您到底怎么回事?”她玩笑,“不会在吃那小男孩的醋儿吧?”

这会儿没旁人,蔺时年直言:“你不是讨厌小孩?”

“是讨厌啊,非常讨厌。”下意识答完后,方颂祺反应过来,大概是她今儿待那小男孩的态度有点友善。

她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不吵不闹又懂礼貌嘴甜喊我‘姐姐’,加上我心情好,就不当巫婆喽。”

“或者说您觉得对比之下,我待您女儿的态度过于恶劣,显得不公平?”她撇嘴,“那我就为自己辩驳,要是这会儿那小男孩替换成萌萌,我肯定一样友善~”

最后她忍不住吐槽:“我又不是每天都情绪不稳定像个疯婆子。嘁……”

又是一连串的话不带停歇,未给蔺时年插嘴的机会,好似随着她嗓子的日渐康复,她要把之前不方便开口时少讲的话全部补回来。

言毕她便去给自己倒水喝,润喉咙,然后催促蔺时年干好他的本职赶紧去准备她的午饭。火车已恢复正常运行,饭菜的质量也能跟着恢复了吧?

包间的门被从外面叩响,恰恰是列车乘务员来蔺时年的订餐。

蔺时年没多言,看了她一眼,前去应门。

方颂祺背过身,啜着杯子里的水,眉头紧蹙。踏马地一定是前阵子和萌萌相处太久,她天生自带的对小屁孩们的烦躁感比过去有所减轻了,草!

…………

因为路上的耽搁,火车到达海城站时,是隔天下午。三十多个小时,也是够了。

还好方颂祺什么都不用Cao心,有大管家老狗比在,全权交给他,下火车后她跟着他直奔酒店,洗漱都懒,直接脱了衣服裹被子睡觉。

却也只是睡到晚饭时间,就被老狗比残忍的敲门声搞醒。

方颂祺先去洗了澡,然后出去客厅。

晚餐都还在桌上盖着盖保温,蔺时年没有先开动,坐在窗边喝酒。

方颂祺瞧着眼红,趁他不备,从后面夺走他的酒杯,倒掉:“您能不能别这么故意?明知道我想喝喝不了,还在我面前显摆?”

蔺时年顺她的心,不喝了,喊她一起过去吃饭。

酒店的食物,自然要比他在火车上专门订的餐要再精致。

方颂祺的胃口很好,龙虾有三分之二是她解决的。

对比之下蔺时年就一般般,毕竟他是个饮食清淡不碰肉的人。

方颂祺十分不雅地打着饱嗝,问:“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您到底是为什么不吃肉?真和我猜的一样,亏心事做多了?”

小九是知道原因的。一般小九知道的事情,蔺时年都不主动告诉她,等她自己从小九的记忆里挖掘。

今天蔺时年出乎她意料地愿意松口:“你不是已经见识过非洲某些地方的厉害?”

“和你在非洲的经历有关?”方颂祺倒是没想到。

“嗯。”蔺时年点头,“灾难来得太过突然,一车的人瞬间被炸死,就在我面前,我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机械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冲过去施救,希望能把还活着的人拖出来。可是……”

他深黑的眸子微眯起,回忆当年的惨况:“血肉模糊,到处都是炸飞的残缺肢体,除了吐,什么都做不了。”

方颂祺脑中一瞬闪过她和小姜姐初到刚果(金)那日,亲眼见人家被子弹打成马蜂窝脑浆喷满挡风玻璃的画面,也觉得有点反胃。

“创伤后应激障碍吗?”她猜测。除去以前的粗浅了解,这回在非洲,维和部队营地医疗队里的心理医生的工作内容里,不就包含了这个?

“嗯。”蔺时年的语气较之方才变得云淡风轻不少,“看了很久的医生,能正常生活,但没办法再吃肉。”

“看来我挺强大的,这趟非洲历险下来,什么事也没有。”方颂祺调侃。她彼时不还被心理医生谈过几次话?当然,蔺时年方才寥寥数语的那场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