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
华哥的话还在继续:“虽然我好几次调侃你和蔺子关系不亲近,但其实蔺子既然能告诉你他以前的名字,已经足够说明你不是外人。”
方颂祺手抓酒杯以掩饰底气不足,镇定地再呡酒,借着这短暂的功夫开动脑筋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脑中倏尔闪过一个人。
放下酒杯时,她笑了笑:“哪里不是外人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现阶段他需要和我共享信息,我才了解到的。如果不是因为被我知道了‘盛明瑛’老先生的名字,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和我透露这些。”
“盛明瑛?”华哥对这个名字明显不熟悉,不过根据“老先生”三个字,很快想到什么,恍然,“你是说蔺子以前的爷爷?我不认识他老人家,我只记得蔺子原本是姓‘盛’,家里有个爷爷,还有就是他爷爷和我爷爷还有蔺伯伯是旧相识。”
乖乖隆叮咚!信息要不要突然来得如此汹涌?方颂祺险些没接稳。
果然和她猜想得没错,季忠棠当时说要调查,渠道就是蔺时年(第132章),蔺时年果然和盛明瑛关系匪浅。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不是小时候就认识方婕?不是说方婕是盛明瑛资助的学生么?
费了大功力,她按捺内心的情绪,在脸上展开从容的微笑:“那我也收回我对华哥您的调侃,之前说过您对蔺老板了解得也不多。”
“不不,小时候的这一些事情,是托了长辈们的福,我略知一二,蔺子自己很少跟我说他的私事,否则在澳门的游艇上,我也不会不认识你。”华哥看着她,意味深重,“你才是知道他最多的人吧?”
方颂祺无奈耸肩,不置与否。知道他最多的人是小九,不是她。
脑筋再次转动,她试图再多套些话,毕竟今晚机会难得。然而,她毕竟是在装,实在找不到缝能再支撑她继续发问了。他不说了他不认识盛明瑛?
OK,当机立断决定就此收手,不要贪心,否则一个不慎真该被他察觉异常了。
方颂祺适时转到其他话题上。
散席的时候,华哥问她确认是不是真没什么要买。
方颂祺旋开唇边的小涡:“博茨不是钻石之国吗?我明天还是打算去瞧一瞧~”
信息冲击得她当晚辗转反侧睡不着,仿佛终于抓到了蔺时年深藏之秘密的一角,虽然依旧未得破解,但她控制不住兴奋。
兴奋到后头,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给蔺时年摁了条消息,简单的一个字而已:“喂。”
蔺时年似乎刚好在手机旁,回得很快:“又做噩梦了?”
今次他可猜错了。方颂祺心血来潮,故意逗弄他:“不是。是想你想得难以入眠。”
想他的事情喽,四舍五入简称“想他”,她心情好,不介意便宜便宜他~!
蔺时年隔了好一会儿,没上她的当:“你发神经?”
嘁,没劲儿,早知道就学小九的语气,称呼他“长腿叔叔”。方颂祺撇撇嘴,失了兴致,手机丢一边,不再回他。
翌日,其实根本不用方颂祺自己“打算”,今天要继续购物的同事就主动来拉她一起,理由也坦诚:“就算你不买东西,也给我们几个选择困难症做做参谋,顺手邦我们拎一两只购物袋就功德无量了~”
方颂祺:“……”够直白,要拿她免费劳动力噢……
去还是得去,因为要挑点纪念品届时送给其他没来出差的同事。
而如果提前知晓自己这趟出门会发生意外,她绝对打死也要赖在公寓的床上睡觉!
…………
这会儿方颂祺是昏迷中痛苦地悠悠睁眼。
空白的脑子在三四分钟后才逐渐回拢思绪。
她和同事在城里购物,逛了一会儿后,因为各自的目标不同而分散开来。她和其中一个同事被兽皮制品所吸引。
牛皮、羊皮和各种野生动物皮手袋和包包令方颂祺爱不释手。
后来呢?
嘶……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了,脖子!脖子好像突然被蛰了一下,彻底没了意识。
直到现在,她醒来,脸贴着地面,夹杂着尿骚味儿的不知名恶臭不断涌入鼻间。
是哪里……?!
一瞬激灵,方颂祺急急要起来。
没成功。
她的手脚均被困绑,嘴也被堵住。
不过旁边分明还有其他人!
起不来,她便尽力原地旋转自己的身体,抻着脖子张望。
入目的是数十个同样遭困绑和封嘴的女人,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的都有,浑身狼狈。
有的也如像她那般躺在地上,有的则靠坐着墙,一个个的眼睛里尽显无神。
心头猛一咯噔,方颂祺对眼下的状况隐约有所猜测。
捺下一瞬的慌乱,她用自己的脚轻轻碰了碰距离她最近的一个黄皮肤女人。
接连碰了三下,对方才迟钝地投过来目光。
方颂祺却找不到能和对方沟通的方式,干干挤眉弄眼,希望对方能读懂她的疑问。
外面在这时传来脚步。
145、走出国门,走上国际
屋里的其他人,有的明显露出惊恐之色,有的则麻木地毫无反应。
方颂祺卯足劲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再抻脑袋。
膀大腰粗的两个黑人各肩扛一个再手臂夹一个,又丢进来四个女人,同样进行困绑缝嘴Cao作。
没人敢出动静,似乎连呼吸也都放轻。
方颂祺平日脾气再爆,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轻易造次。
虽未得到确认,但她先前的猜测多半八、九不离十,她怕是落入人贩子手里了。
承认这个事实,令她的脑子如同时钟突然停摆。
因为其中一个黑人离得近,她的视线落人家身、上太久,导致对方不满,粗暴地一手臂呼过来,她又晕过去。
这一晕,她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意识模糊的昏迷状态,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期间短暂地醒来过两次。
第一次醒来,她看到人贩子又进来了,把一个昏迷中的白人姑娘剥得只剩内一库,拖到角落里布置好的背景板前,一通拍照。
有一个人贩子负责给其他清醒着的姑娘扎针,且被弄来的人数量分明又比之前多。
很快轮到方颂祺,在药物的作用下又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她的身、上也仅剩内一库,手脚尚被铐住,嘴上的胶带也还在,整个人被扭曲地装在一个行李袋中。
她通过行李袋的孔隙窥视,范围受限,只能看到四周围还有其他行李袋,应该是装着其他姑娘。不过从空间的细微晃动和不绝于耳的引擎声可以判断,她们现在在一辆行驶的车里。
药效的作用还在,加剧她思绪的凝滞。
凝滞之下不太受控,似乎空白一片,像个傻子,无任何想法,却又时不时掠过一些东西,比如关于人口販卖的可怕见闻。
从小到大天南海北去过无数地方,安全意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