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警惕之际突然出手。
方颂祺重新站直身体:“资料我会好好看的。下次请你老板吃饭。”
…………
冯宅。
沈烨在结束和方颂祺的通话后,去给冯晚意送药。
冯晚意没在自己的卧室里,和梁雯还在过道上说话。
说的是下午一起医院看冯孝刚的事儿,正听梁雯谈及方颂祺:“……我有点理解你的心情了。虽然孝刚确实毛病多,小沈和他关系没多亲密,但怎样都是和睦的表兄弟。小方现在亘在中间,不就是引发兄弟阋墙的红颜祸水吗?这样女孩子要是嫁进来,家里不得天天鸡犬不宁?”
话毕时她发现沈烨的身影,顿时有些尴尬,以笑容加以遮掩:“小沈啊,刚说到你你就到了,给你妈妈送药吗?真孝顺~”
“嗯,大舅妈早点去休息吧。”沈烨淡淡。
梁雯瞧得出他待她的态度不似平常好,心里暗暗叹息,他这是要为了方颂祺把一家人全得罪个遍么……
脸上她自然没表现出来:“你白天工作累,也早点休息吧。”
“晚意你也一样,身体不好就不要思虑过重了。”说罢梁雯离开。
冯晚意也默不作声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沈烨跟在冯晚意身后,将药和水放在桌上,递给冯晚意:“妈。”
冯晚意一声不吭接过,用水送服。
沈烨没管冯晚意究竟听不听得进去他的话,该重新强调的他还是强调:“大舅妈的话太失偏颇了。‘红颜祸水’这个词语本身对女人就不公正,虽然表哥是我们自家人,但也不能无原则地袒护,是他一再主动招惹小方,小方不应该承担任何指责。”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社会上某一部分对强歼案的可笑说辞,男人强歼了女人,却要怪罪女人出门时的衣着太暴、露。
当然,这个比喻他并不愿意用在方颂祺身、上。
冯晚意看了眼沈烨,语气还算平稳:“别人的日子能过得风平浪静,她却麻烦不断惊心动魄,难道她不需要反省?”
沈烨接过她喝完水的杯子:“就这次的事情来讲,她确实一点过错也没有。”
冯晚意别开脸:“休息吧……”
沈烨沉气,未再多言,带上空杯子走人。
在楼梯口恰碰上上楼来的冯松仁。
“外公。”
冯松仁瞥了眼他手里的空杯子,再瞥一眼他的表情:“又和你妈不欢而散了?”
“不算。”至少没吵起来。这次他离家出走几天回来后,冯晚意基本就像方才那样,激不起情绪似的。
冯松仁指了指自己的鬓边:“你自己看看,我最近都多了多少白头发。”
“抱歉,外公。”除此之外,沈烨无话可回应。
冯松仁安静两秒,倏尔问:“小烨,如果我也明确申明,要求你别再和小方有来往,你打算怎样办?”
沈烨猛皱眉。
…………
蔺时年给的资料,方颂祺当天晚上就研究了,他推荐的导师人选虽然不是鎏大数学系里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却是最年轻有为的。
方颂祺是满意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许敬的想法,并等不及许敬回家来,隔天上午去医院时就拿资料问了他。
“之前我也特意查过数学系各位教授的情况,挺喜欢他的。”经过一晚上的恢复,许敬的脸色较之昨天刚从血透室里出来时好太多。
“好,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好似先到先得一般,方颂祺赶紧发消息给魏必,让蔺时年那边可以邦忙安排起来了。
抬头时,瞧见桌子上有新鲜的水果,和医院外面普通水果店里的水果不是一个级别的,一看就是别人特意送的,方颂祺狐疑:“谁来过吗?”
他这只是暂留一晚,并非长期住院,而且谁会来看许敬……?
“护士早上带来的。”许敬和钱师傅也都不太清楚。
125、塑料
当时都在忙,钱师傅没怎么留意。
方颂祺掐手指算了一算除他们仨之外,知道许敬今天在医院且有可能送水果的人貌似只有沈烨、季老幺和蔺时年。
不亲自送,托护士带进来,行事怎么想都有点鬼鬼祟祟——沈烨没必要干这事;蔺时年不可能干这事;季老幺不会干这事。
OK,三位大致都排除掉,还有谁?
见鬼了……
想不通,方颂祺也就不浪费时间,反正只是一篮子水果而已。
扭头她准备去给许敬办出院手续,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季忠棠。
他……?方颂祺敛眉。
…………
办完手续,三人一块回公寓。
备考资料方颂祺暂时邦忙收起来,勒令许敬接下来两天先什么都不要做,休养为重。
假期最后一天,方颂祺在改出版稿中度过。
为了表示自己提前离开团建活动的歉意,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方颂祺特意买了些早茶给项目组的同事和报社几位领导。
她自认为讨人欢心这种事,不是她天生不会做,而是她愿意不愿意做,但凡她心情好、给面子、主动出击,目前为止没有失败过。
是以靠着七分的诚意和三分的嘴甜,她成功刷到一波好感。
茶水间里,杏夏关心方颂祺的情况。
方颂祺摊手:“我一大活人站在你面前,有没有事你自己瞧着呗~”
杏夏的眼睛红了一圈,自责:“如果不是我让你去捡石缝里的垃圾,你就不会出事了。或者我遇到冯孝刚的时候能警觉点,及时通知到你,就——”
“打住,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也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方颂祺今次的语气不算太差,随后她礼尚往来,“你呢?还好吧?”
杏夏直摇头。
方颂祺行至咖啡机前盛咖啡:“你有没有觉得冯孝刚出现在那里有点蹊跷?他怎么知道我们绕到后面去了?位置不挺偏的嘛?”
背对着她的杏夏眼神一瞬闪躲:“他明显有备而来,可能第一天就知道我们报社也来团建,当时就盯住阿祺你了吧。所以那个时候找到机会就动手了。”
方颂祺转过身来,靠着桌台,竖起一只脚尖点在地面,手里的咖啡棒轻轻在杯子里搅动,注视着她,点头认同:“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似笑非笑让杏夏感到些许瘆,仿佛被她看穿至心里最深处。
“对了,今晚上的聚会你参加的吧?”方颂祺似心血来潮。
“你说我们实习生群里的那个?”
“嗯哼。”
“去的。”
“好,那傍晚下班的时候一起。”
杏夏诧然:“阿祺你也会去?”
方颂祺刚呡完一口咖啡,苦得她想骂娘,才记起忘记放糖,赶紧夹糖块。
边道:“我知道我平时确实很少掺和你们的聚会,但偶尔去一次,你犯不着这么惊讶吧?”
杏夏走到她身边:“难得阿祺你主动感兴趣,我当然惊讶。”
自从实习生培训结束那夜砸了程全的脑袋,方颂祺可几乎没再和大家有沟通,方颂祺曾经自己都说,把实习生群给屏蔽了。
方颂祺欠儿:“作为董事长外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