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1)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平方缪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过打开了又怎样?

“方小姐,你醒了。”佣人候在门外,提醒她下楼吃早餐。

很明显,蔺时年把她的活动范围从房间拓宽到整栋房子了。

方颂祺把刷牙洗脸这件事丢开了——又不出门,把自己收拾得那么干净做什么?便宜给老狗比看么?

顶着草窝一样的头发,她径直往楼下去。

早餐吃到一半,看到魏必前来,方颂祺才恍然,原来老狗比还在,没出门。

没胃口了。

方颂祺带上吃剩的早餐,去到院子里喂家禽。

鸡鸭鹅根本不吃这些,她让佣人抓住鸭子,强行掰开鸭子的嘴巴,把食物塞进去。

计划是完美的,可在第一步就卡住了——佣人抓不住鸭子。

好……想欺负鸭子都欺负不了……

方颂祺仰头望天。

她错了。这才是真正的笼中鸟生活,之前起码还能出去上班……

气沉丹田,她骤然高声大喊:“啊——救命!有人吗?快来救救我!这里有人被非、法拘禁了!要对我先歼后杀!谁来救救我啊——啊——啊——”

人家李清照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她这儿不知从哪儿忽然一群鸽子扑扇飞过。

啪嗒。

有什么东西滴落她发顶。

第一反应以为下雨了,方颂祺下意识抬手摸。

结果摸出的根本不是水,而是——“啊!!!我草你个烤Ru鸽!”

蹲身抓起地上的石子抡胳膊往天上丢。

踏马地那群鸽子已然没影!

黑沉下脸,方颂祺扭头往二楼跑,赶着去洗头。

看到魏必从书房里出来,她奔上前,抓起魏必的手按到她头顶。

魏必:“……”

缩手都来不及……

而在书房里,他其实已经跟着蔺时年通过窗户看到方颂祺被鸽子甩大便的画面了……

恶作剧结束的方颂祺已迅速抛开,得逞的嘎嘎笑声回荡在过道上,风一般的背影还高高竖起了一根中指。

魏必摊开手掌看鸽子大便,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真正针对的人不是他……

…………

既然洗头,方颂祺就顺便冲了个澡,毕竟昨晚洗到一半泡沫没来得及冲就出事了。

也洗掉昨晚和蔺狗比同床共枕残留的他的气息。

她和沈烨说好了,等她和蔺狗比正式结束了关系,他再登男朋友之位,而她现在甩不掉蔺狗比,深深感觉自己脚踩两条船。虽然她一向不是个好货色,但沈烨是乖宝宝,她得照顾他的感受。

嗯嗯!今晚蔺狗比要再来睡,她得想办法踢走他。

从浴室出来,为了打发时间,方颂祺把电吹风找出来,慢悠悠给自己吹头发。

可吹头发这事搁平时她明明觉得又浪费时间又繁琐,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头发吹得都起毛了,她终于放下,然后躺倒到床上,无聊得像咸鱼一样,翻个身,又翻个身,再翻个身。

血液里似有小虫子在爬,她怎么都躺不住了!

嚯!

方颂祺呼一口浊气猛地起身,决定继续给自己找事情做。

找到的事情就是——搜罗自己的房间里是否还有被落下的能邦助她和外面取得联络的东西。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方颂祺灰头土脸,再次倒回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抬起手里粉嫩嫩少女风的一本日记本。

就上次她去翁家邦许敬找书时发现的,当时被卢春燕打断,她顺手塞进包里一起带出来了,刚刚她在抽屉里翻到。

貌似可以解解闷……?

翻过身,方颂祺改为趴在床上的姿势,拉过一只枕头让自己舒适些,旋即摊开日记本,从从第一页开始浏览。

虽然日记本她没印象,但里头记录的一些童年趣事,她倒模模糊糊能记起来些许。

有在学校遇到的不高兴,比如隔壁桌的男同学靠打小抄取得了比她高的成绩。

也有高兴的事儿,比如在没有老许的陪伴下,她已经克服了恐惧,能独自穿行长长的巷子回到家。

期间也翻过了第一次阅读到的那篇计算暑假能见到方婕的时间。

看过三分之一后,方颂祺的兴趣其实已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女,生活翻来覆去也就那么点花样。

无意间的新一页,倒重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内容有点奇怪——

没有了日记各式的时间和天气,打头第一句,写的是:“你是谁?”

隔一行,写的是:“我是你。”

075、我是你

“你是谁?”

「我是你」。

非常明显,第二句是对第一句的回应,很像一问一答,但字迹一样,遂,是自问自答喽?

她那个时候喜欢玩这种自问自答的游戏么?——没印象。

这一页仅仅如此两句话,没东西了。方颂祺翻到后面一页,内容恢复如常的生活记事。

要说她这一本,虽是日记本,但并非“日记”,有事的时候才来写一写,时间和篇幅均不规律,所以整体的跨度还算比较大,从十二三岁,到大概十八九岁。

她快速扫视地继续往后翻,希望能再瞧到些新鲜的。

没失望,不多时,又被她翻出一处自问自答的对话——

“前面是你改的?”

「是」。

“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是你」。

“你是我,那我是谁?”

「你也是你,或者说是我」。

“……不对……不是……我不明白……”

“……”

嗯……?方颂祺同样看得不明不白,挲挲下巴,回到第一句的“前面”俩字,忖了忖,尝试将日记本往回翻。

往回翻就是普通的生活记事。

方颂祺认真地重新阅读一遍,一开始没察觉明显的不妥。

她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前面”俩字的意思,其实并不是指前面的日记内容。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重点不在“前面”这俩字,而在于“改”这一个字——她陆续发现某几篇日记的最后一部分,和前头有种衔接上的怪异感。

比如其中一篇内容,已不是怪异能形容了,偏巧有一段记录的是她代替老许去给许敬开家长会,发现许敬被几个小朋友欺负,她替许敬欺负回去。符合她的记忆。

本来这事到此为止,后面也确实讲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可最后篇尾的最后一小部分,又绕回这事,补充说明了反转,即许敬先借了人家游戏机不还,符合许敬之所言。

所以,那日与许敬谈论到此事,的确是她的记忆出现偏差……?

方颂祺反复看,越看越觉得是补的,或者说纠正,也就是“改”。

便越发懵,既然她自己都补了,为什么她记得的仍然是没补之前的版本?

不不不,不对,重点应该在,为什么会出现补?那会儿事情刚发生,她难道就记错了?她怎么发现自己记错的?记错就记错了,补干什么?不过就一本随随便便的日记而已。

疑团宛若一团毛线球,越缠越多,越绕越乱。

看来这本日记本不能当消遣读物了,或许应该仔细研读。蹙起眉,方颂祺从床上下来到书桌前,琢磨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