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烂费一天的司间~”
“你们的医院最快什么时候能转进去?”方颂祺问。她既然选择走这个门路,就注定没办法在正规医院里进行手术的。
“别糟急嘛~”业务员说,“你得先把定金付掉。”
“多少?”
“四十万。”谈到钱,业务员的普通话立刻标准得不得了。
“四十万?还只是定金?”方颂祺立马压住表情,“那全额得是多少?”
“介个得看手术结束后患者的具体情况才算得出得发多少治疗费的啦~也许六十万,也许八十万,都是有可能的啦~”
狮子大开口呢?!方颂祺差点要砸手机,转念控制住暴脾气,将嗓音调节至娇滴Su麻的度:“哥儿,会不会贵了点?”
“不贵不贵的啦~”业务员解释道,“体检、匹配、手术,我们是全套服务的。首先供体的质量好,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啊~然后匹配度又高~手术的医院也不是小诊所,我们安排的也是大医院,提供亲属证明材料。介么周到,自搜四十万很划算的啦~难道你家人的一条命还不自四十万?介个四十万也不是我们公司收的,有一半得给那个小伙子的啦~人家也是挣救命钱的啦~”
呸!方颂祺不是没了解过如今的行情,一颗的成本价最多两三万!虽然市场上那些公司的叫价确实没个定数,但他报的这也太超出她的预期了!
业务员没听到她的回应,给建议:“如果小姐你嫌贵的,就不要顶级配置的啦~我们还有其他备选,配型也丝没有问题的啦~就是匹配度低一些~也不丝年轻小伙子的啦~五六十岁身强体健的爷爷也是可以的啦~再不行,要不然我们就不要活的啦~死的我们也有的啦~”
一点儿也没有要挽留她这个客户的意思。
她清楚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市场上求远远大于供,他们的确占上风,这位客人嫌贵,大不了换一个,反正有的是人要,也有的是人愿意花这几十万。
“好了好了!”方颂祺没让他再继续舌灿莲花下去。
这狗东西居然扛得住她刚刚的撒娇?
转了转眼珠子,她再做最后的争取,“哥儿,你们头儿应该跟你提过的吧?我是刀疤哥介绍来的。刀疤哥的面子,还不能有点优惠嘛~?”
“哎呀~你介个小姐可真会砍价的啦~那就给你打个九折~”
九折?施舍乞丐呢?!方颂祺嗲声:“刀疤哥的面子就值九折呀?”
“小姐,已经很多的啦~”业务员根本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截断方颂祺的后路,“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赶紧做决定啦~我还要去见其他客户的啦~不要浪费彼此的丝间啦~”
说着,他还真要挂电话。
“等等!”方颂祺一咬后槽牙,拳头紧握,“我要了!就按照最顶级的配置!”
022、勉强再多睡几个月?
许敬的病非常销钱。
以前方颂祺不了解,三年前接手之后深切体会。
她从蔺时年那里挣来的卡,往往还没有捂热,就空了。
近半年,她稍微能存下一点钱,才真正考虑起走偏门。
等不来Shen源,即便许敬能靠透析维持住生命,也不是长久之计;即便许敬足够顽强,能耗,她也耗不起,她不可能继续牺牲自己的人生陪他一直等,更不可能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去填他这个无底洞。
放手一搏的时机到了。
只要许敬这回手术成功,她也就不用再傍蔺时年,在他玩腻她之前,她可以先踹了他~噢耶!
手里的三支股票,像私下打好商量似的,飘红的时候一起飄,这两天一起呈下滑趋势。
昨天方颂祺耐住了性子持股观望,今天一看势头不太对,正好也是需要用钱,就清仓了。
清仓后,方颂祺坚决不去再看股市行情。
继续跌便罢了,万一又见涨,哪怕一丁点,她也会气到爆炸。
统计出来的结果让方颂祺意识到自己又过于乐观了:目前为止她手里的现钱四舍五入只有三十万。
定金首先就得付掉三十六万。
而真正需要大手笔销钱的其实在手术后,护理费、治疗费、检查费、床位费等等,也得八、九、十万,另外,进口的抗排斥药,每年最少十万免不了。
一笔账算下来,关于许敬手术后她就马上脱离蔺时年的想法,瞬间打消。
要不还是,暂且勉强再多睡他几个月……?
…………
终归不是个小数目,方颂祺后来又尝试发消息去和之前在手机上联系的那位中介公司的头儿磨嘴皮子。
定金的数目无法再变动,但对方同意先让病人住进医院,等手术当天再付款。
方颂祺迅速通知钱师傅办理转院手续。
转去的私人医院在鎏城下面的一个二级市。
钱师傅按照她的要求,每天向她做汇报。
医院的环境没有问题。
紧接着几天做术前准备,供体和受体要再详细地对身体的各项数据做匹配,且进行每日的检测,以防出现变故。
一切均在正轨上,方颂祺才渐渐放了心。
定金差的那六万,她通过网络平台借到了。银行贷款的流程比较麻烦,且她也等不及放款日。
急用,利率高没关系,很快她下个月的苞养费就能到账。
至于后续的钱……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手术做掉要紧!
手术前一天,她在医院旁的酒店订了两天的房间。
收拾齐落出发,却在公寓楼下不期然被周泽堵住个正着。
狗还是那条狗,就是今儿个他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似乎压着股什么劲儿。
然,再不一样,方颂祺也没浪费时间多看他两眼,选择无视,兀自哼着小曲儿要绕开。
“我有话要问你……”周泽强行拦住去路。
方颂祺没理会,直接掏手机找保安。
周泽汹汹夺走她的手机,拽在手里像要把机身折断成两半。
方颂祺还挺希望他干脆折断算了,这样她既能换新手机,还能趁机敲他一笔竹杠。
“弄坏的话,两倍价格赔来。”语气轻飘飘,勾出她的轻贱漫意。
周泽未再闷葫芦,表情掺一丝阴:“是为了我爸的Shen?”
方颂祺掩下眼底一瞬的闪烁,咧开唇:“喲,你们父子俩终于通气了?这都第几天了?”
周泽忽略她的嘲讽,费解:“你为什么需要Shen?”他打量她,“你生病了?”
“谢谢您咧~一张嘴就诅咒我。”方颂祺白眼翻上天际。
“那是谁需要?”周泽愈发奇怪,“你表叔家有人生病?”
诅咒翁家的这句,方颂祺乐意收下。
“生什么病?呵,”她漾开一个笑容,欠欠的,“我就是看到有人收器、官,价格挺带感。你爸之前不是差点进棺材?那别浪费啊。可惜他命大,后来又恢复了。那就算了喽。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关系也就算了喽。”
“噢,对,”她顺便给他提个醒,“不止Shen,肝啊、心脏啊、胃啊,都能卖钱,而且不少。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