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穆子衔告知落坪庄之事
听穆子衔这么说,赵漾述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自己让离开的落坪庄的众人,而能让自己后悔的,无非是落坪庄的人背着自己做的事,但赵漾述并不觉得他们有这个胆子。
“我师尊,也就是楚昱恒仙师的死是他们落坪庄一手造成的,师尊身上有芙柿花的痕迹,而且昨夜落君炽也在我面前承认了。”
对于穆子衔说的,赵漾述皱了眉头,一方面觉得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另一方面又不觉得落坪庄的那些人有这个胆子。
虽然自己没有在他们面前表露出自己对楚昱恒的心思,但是他们做的每件事都会上报到自己这,或者是告知沈卷皓或者是秦千,不论是到了谁那,再知道落坪庄要对楚昱恒动手后肯定都会制止的。
除非落坪庄的人没有上报,或者是秦千和沈卷皓他们二人之间有人故意隐瞒。
“赵域主,您可以不相信我,等您回去问问落坪庄的那些人就行了。”
杀害时越的人昨晚已经死在了殷南墨手上了,也算是给时越报了仇的,至于剩下的落坪庄的人,交给赵漾述去处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崽子,你最好不是骗我的,否则我定来羽阴山搅个天翻地覆。”
赵漾述在趁着机会得回楚昱恒的尸体和回去质问落坪庄的那些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虽然殷南墨受伤这等机会不容易碰上,但是能够更快的知道楚昱恒死于谁手才是自己更加在意的。
那个秦谏保护不了楚昱恒,先下自己又能够先他找到杀害楚昱恒的凶手,怎么样来看都是自己更胜一筹。
目送赵漾述离开后,穆子衔才回到殷南墨身边,看着他身上为了自己而受的伤,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攥在了手心里。
“我没事。”
像是知道穆子衔在想什么一般,殷南墨看着他的眼睛对他道。
单云寅早就见怪不怪殷南墨这种语气了,早在昨晚单云寅就看出了殷南墨的心思。
而站在一旁的秦谏自己也是个有心悦之人的人,自然能看出来殷南墨看向慕子衔的那个眼神里含着些什么意味。
比起自己,殷南墨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能够为他不顾自己的名声,能够为他承担起一切,秦谏相信他能够护好慕子衔。
“殷仙师,我替时越多谢您为他报了仇。”
如果不是殷南墨出手,自己恐怕是不能帮时越报仇的。
虽然自己和时越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自己到这里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相陪,对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自己而言,时越是第一个让自己有了家人的感觉的人。
可这个人却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甚至自己连他的尸骨都未能找到。
“子衔,你……”
之前慕子衔因为楚昱恒身死时就昏迷了好几天,现在时越又死了,几个人都担心他再有什么意外。
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虽然不太清楚自己穿过来那天原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穆子衔并不觉得原主是因为师尊的死而昏迷的,说不定这其中也有什么隐情。
见门外那些来凑热闹的人已经离开了,穆子衔才把昨晚的事更为详细的说给眼前这三个人听。
“你,你说,是,是落君炽杀了昱恒?”
秦谏有些疯狂的抓上穆子衔的肩膀,问着他刚才说的落君炽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是不相信穆子衔,只是这多少让自己有些意想不到。
“掌门,您先冷静一下,是不是他杀的我还不清楚,但我能保证的是,他绝对和师尊的死有关。”
虽然自己身上的伤口之前为了跑来就裂开了,现在还被秦谏捏着疼到自己额角已经有了汗珠,但是对于这样的秦谏自己是可以理解的。
“掌门,掌门,您先松手,我先给子衔处理一下伤口。”
刚稳定好殷南墨的情况,又见秦谏这样捏着浑身是伤的慕子衔,单云寅又担心慕子衔的伤,又怕秦谏受不了刺激的。
“对,对,先处理伤口,先处理伤口。”
秦谏像是被扎了一般放开了浑身是血的穆子衔,然后退到一旁坐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既颓然又有些癫狂。
其他的几个人也就殷南墨能够去安慰一下,但是对于殷南墨而言,要让他去哄或者是安慰慕子衔倒还可以,要让自己安慰秦谏,殷南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掌门,我和时,时越就是看到了师尊身上的芙柿花才下山去查探的,落君炽昨天也只是承认了和他有关,想来真正动手的另有他人,掌门,您一定要保持冷静,师尊还等着您帮他来查明真相。”
这种时候,穆子衔自己清楚秦谏想的会是什么,也知道他为何如此神情,所以与其劝他好好照顾自己,劝他放下这些,倒不如然他去靠着这些支撑着自己。
不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虽然秦谏是仙门百家之首的羽阴山的掌门,面对杀害自己心上人的真凶也不应该是以德报怨的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修为,那么让时越惨死的落君炽也绝会是自己拼了命也要杀的人。
秦谏点了点头,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心殷南墨和穆子衔的伤,只想见见楚昱恒,见见这个能让癫狂状态的自己平复下来的人。
嘱咐单云寅好生照顾好他们二人后,秦谏便一个人去了禁地。
“你们两个人,这些天伤口都别沾水。还有啊,南墨,七日内最好都别动用修为了,那个鞭子上又芙柿花汁,你现在修为是受阻的状态,若是强行东有修为,恐怕会损伤到仙脉。”
把两个人扶到修樘派内后,单云寅便离开去给他们两个配药了。
“去备间房间来。”
殷南墨看出来穆子衔情绪有些不对,便也不多言什么,只是让自己门派内的弟子去为他准备房间。
先不说慕子衔之前说回来后就要拜自己为师,对于现在的慕子衔而言,修眚派的房间应该是不回去住的,那里有时越的身影,若是待在那,殷南墨怕他受不了。
不像刚才在那里说了那么多话,从到了修樘派直到为他准备好房间后,穆子衔都一句话未说,就连进到房间里,也是立即转身关上了门,把殷南墨和准备进去给他送吃食的修樘派弟子都关在了外面。
“先送回去吧。”
殷南墨看了眼一脸无措的弟子,出言道。
那名弟子也只能把手上从膳房带来的膳食送回去,临走时还看了眼守在门外的自家的师尊,总觉得自家师尊好像哪里有了什么变化。
知道慕子衔因为什么这样,殷南墨想要敲门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应该是刚醒来就跑到前厅去的,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就要再次然他想起来昨晚发生的时,特别是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次提到他的那位师弟,现在应该给他时间去好好的发泄一下。
穆子衔将自己醒来后一直拿着的时越的佩剑拿了出来,自己第一次御剑是这把剑带的,也是这把剑的主人拼尽全力的让自己御剑的。
“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师兄师兄,你不会是和师尊已经双修了吧?”
“师兄,你能别像看儿子一样看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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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在人离开时,越能想起之前他对自己说的话。
以前自己拍戏遇到这种人离开后的回忆杀时,总觉得是优秀矫情的,但是现在真的亲身经历过后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感情都是会出现的。
因为那个人的重要,因为那个人在自己身边说话已经成了习惯。
更何况还是个话特别多的人。
虽然以前的记忆自己没有,但是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很多时候的将自己护在身后,更多时候的相互斗嘴,哪怕时越是师弟,但是将自己护在身后时,为自己打抱不平时的样子,更像是自己是他的师弟,而他是自己的师兄。
穆子衔第一次有些责怪原主什么都没留给自己,记忆记忆全无,修为修为全无,只留个仙脉给自己,在面对危险时也无济于事,还得靠着自己的师弟。
“时越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师兄,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那把断成两半没有灵光的剑,穆子衔意志坚定的道。
既然还有仙脉,那就说明自己的修为还能练回来。
原主是所有人口中厉害的弟子,那么自己自然也不能浪费了这份天赋,况且师尊之死的幕后凶手还未找到,自己定然是要好好修炼的。
是下定决心的,既是为了时越和楚仙师,也是为了自己。
毕竟在这个地方,若是自己是个什么也不行的人,那么就算有羽阴山的庇护也无济于事。
靠其他的这些,远没有自己强大来的更为重要。
“域主大人,您是有什么指示吗?”
刚回到落坪庄内还没有平复刚才在羽阴山的情绪,赵漾述便也来到了羽阴山,那神情像是他们落坪庄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一般。
所以赵漾述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看着落茽和落浩两个人时,那两个人只敢低着头,许久后,落茽才终于忍受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了。
打破了这份宁静后,赵漾述又想起了慕子衔对自己说的,眼神中便全是杀气,颇有如果下一句落茽再说点什么,就要大开杀戒的意味。
“主人。”
沈卷皓和秦千早已经等在了落坪庄,见到赵漾述如此,两个人都皱着眉,因为不知道在羽阴山发生什么事了,所以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