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说道:“小新,谢谢你!”
萧新莞尔笑道:“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长江七号”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萧新想起对方刚才所说的话,问道:“鹰缘是什么人?你怎么想起问这位大爷?”
“长江七号”回醒过来,回答道:“我对他有种熟悉地感觉。你先问问。我稍后再解释。”
萧新不明白“长江七号”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老人感觉熟悉。既然想问,就帮它一下吧。于是。萧新翻身而坐,盘腿如僧人一般,问道:“大爷,打听个事,您听说过鹰缘这个人吗?”
藏族大爷闻之色变,勒住牦牛车,眼睛紧盯着萧新,一脸冷意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得到“长江七号”的指示,萧新微微一笑道:“天上天下无如佛,十方世界亦无比。世间所有我尽见,一切无有如佛者。”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新的神情忽然变得庄严宝相,毫无半点轻狂,一双明眸神光闪烁,仿佛初升的晨星,透射出智慧的光芒。
藏族大爷的脸色瞬息数变,内心之中无比震惊。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这句话,正是当年萨迦五祖八思巴二十三岁时,受忽必烈所命,在上都舌战群道时说过地。八思巴在那场佛道辩论会上大获全胜,道教派出的十七位道士愿赌服输,削为僧,少许道观也因此改建为佛教寺院。这件事,现代人极少有人知道,何况对方是个汉人。更令他万分惊讶的是,此人居然知道鹰缘这个名字,触动了一个封存数百年的秘密。难道事隔这么多年,那人竟然回来啦?
看到藏族大爷如此疑惑,萧新接着说道:“传说中的雄鹰啊,你破空而去,为何留给我这段法缘?”
听到这句话,藏族大爷浑身剧震,竟然扑咚一声跪了下来。
在这一刻,萧新接受到了“长江七号”传来的记忆,终于明白它为何要自己说出这番话。这正是当年八思巴初见传鹰之子鹰缘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鹰缘之名也是由此得来。(有不明白的书友不妨看看黄易的《破碎虚空》。)这句话,除了八思巴一脉地传人,在这个世界上绝无他人知晓。当年,八思巴肉身尽毁前,曾经重复过这句话,而徒弟鹰缘就在他的身边。
“你是鹰缘还是坚赞家族的后人?”萧新语声凝重地说道,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长江七号”将自己的感情注入到萧新的心中,使他同步感应到了情绪波动。八思巴的俗家名字叫做洛哲坚赞。这句暗语,坚赞家族的后人也有可能知道。萨迦派不禁婚嫁,八思巴并不知道鹰缘后来是否娶妻,所以才有此问。
藏族大爷再无半点怀疑,语声颤抖着说道:“法王大人,事隔这么多年,您终于回来啦!我的名字叫格桑,正是鹰缘地后人。”
“鹰缘果然娶了妻子!他地妻子是不是叫达玛日莲?”萧新轻声叹道,感到“长江七号”尘封七百多年的情绪剧烈地波动起来。
“是!”格桑应道。
“真是一个好孩子。他后来怎么样啦?”萧新再问。
格桑无比尊敬地回答:“鹰缘祖师在一百二十岁生日地那一天肉身成佛了。”
“是吗?”“长江七号”在萧新的心中叹道。如此说来,鹰缘和自己一样的命运,还是没有成功。千百年来,又有几个人破空而去。广成子、传鹰……,真是廖廖无几啊!
“大人,您是要回去看看吗?”格桑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时,萧新在格桑的眼睛里,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是八思巴大人的转世灵童,哪里知道萧新体内的只不过是八思巴的一缕残魄。
“当然!”萧新回答,倚在车架上不再说话。
格桑不敢打扰他,轻轻地挥着皮鞭,将牦牛车赶得又平又稳,没有一丝颠簸。在他的心目中,法王大人是何等高贵的存在。能够见到他的转世灵童,真是三生有幸!
在这之后有几辆车路过,萧新没有拦截。他感觉到“长江七号”的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一定与鹰缘有关。八思巴果然是八思巴,虽然只剩下了一缕残魄,仍然能够感受到后人的气息。看来,藏教密宗中最为神秘的灵童转世并非虚物,眼前的真实存在让萧新不再有任何怀疑。
牦牛车慢慢地在公路上行进,萧新在心中问道:“八思巴,你在想什么?”
残魄微微一愣,轻声道:“你还是叫我长江七号吧!以我这样的小小残魄,如何能与八思巴大人相比。”
说着,他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若能找到我的生命烙印,才能重塑三魂六魄,让八思巴大人活过来。”
“生命烙印!”萧新的心中微微一震,隐约明白对方的意思。对方所说的“活过来”,并非肉身复活,而是生命烙印里有着三魂七魄的残留,把它们集全之后,方能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只有这样,转世后才会拥有前生的记忆。有了这些宝贵的经验与记忆,转世之人将会距离天道更近一步。
在这一刻,萧新暗自做出一个决定:如果有机会,他会帮助“长江七号”达成这个梦想,却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决定,他的生命变得更加精彩。
(本章完)起/点/中/文签/约/作/品,请务必在起点中文网收藏支持。
【≮衍墨轩≯.】
------------
卷四 国安风云 第212章 废除(求月票)
【≮无弹窗广告≯.】 走过一重重青色的山峦,天色渐渐渐变暗。到了傍晚时分,牦牛车进入了小小的萨迦县城。
萧新稍加心算,感到有些惊讶。雄玛距离萨迦大约12o公里,在路上走了1o个小时,也就是说牦牛车的时是每小时12公里。这个度看似不快,但是对于只走不跑的牦牛来说,已经属于惊人的极了。
萧新自然不会傻傻地问这个问题。鹰缘的后人岂是普通人物,尽管这位格桑大叔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那头牦牛也没有比别的同类多长了一只角。
“大人,我们到啦!”格桑回过头来,轻声说道。
萧新应了一声,从牦牛车上跳了下来。牦牛车停在一个木屋前,门缝里透出一缕昏黄的灯光,里面传来轻微的咕咚声和一股好闻的异香,似乎煮着什么东西。
“阿夏,我回来啦!”格桑老人大声叫道。
话音未落,木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跳了出来,大声叫道:“爷爷,你终于回来啦?”
小家伙跳到格桑的怀里,伸手揪了一把爷爷的胡须,格格地笑出声来。
“德吉,别胡闹,今天有客人!”格桑老人生气地说道,将怀里的孩子放到地上。
德吉不明白一向对自己无比慈详的爷爷为什么生气,眼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心里有些委屈。
由于“长江七号”的关